第088章 心乱如麻(1/2)

从阳台边的电杆拉线登上二楼,轻轻敲门,门内始终没有反应,而阳阳人,睡得很死,不会惊醒,就算醒了,刘玉芳也不会让她开门的。

蜷缩在隔壁库房里度过了后半夜,第二天醒来,脑子昏昏沉沉的。

闹过一场,不可能就此离家而去,两口子每天还得面对面,夜里还得同睡一张床,总之日子必须过下去,第二天,双方不得不偃旗息鼓,不再提起手机通话之事。

我们都低估了烫伤的严重程度,过了两天,阳阳腿内侧的水泡开始溃烂、化脓,不忍直视,一个脑瘫孩子住院不方便,每天只能把她放在二楼的床上,继续喂抗菌素的同时,不断向邻居们询问治疗烫伤的偏方。

卖衣服的曾四姐道出一个偏方:槟麻叶贴创口。是对治疗烫伤有奇效,然而槟麻这种原生植物适应性差,不能与别的植物一起共生,此时在当地几乎绝迹了,于是我骑着独狼,开始了寻找槟麻的漫长路程。

转悠半天,才找到路边生着一棵槟麻,采摘到两三片叶子,后来我发现,这种植物很奇特,一般生活在刚翻出的新鲜泥土中,长年生的植被里难寻形影,于是在新修公路旁边寻找,终于见到土坎下的植株群。

这种树叶性凉,带有浓浓的粘液,贴了几天,创口果然渐渐复原,结疤。

命贱容易存活,因为我的粗心大意,丹丹历经一场磨难,险些不能痊愈,却奇迹般的挺过来了。

丹丹烫伤未愈的十来天,我们不得不暂时忘掉那个周末的不愉快,齐心协力照顾她,盼着她早日好起来。

至于当日上二楼偷钱,我给丹丹吃糖想封嘴,原本吃人的嘴软,想不到在我上课期间,她还是在刘玉芳的追问下了实话。

刘玉芳是个比较聪明的女人,平日为一点芝麻事大吵大闹,这次我输钱,偷了营业款,估计心中的怨毒之气尚未消散,出人意料的放宽了政策,隐忍着不再追究。

总之由于她的外出,由于手机通话,我们之间有了一点隐形的裂痕,然而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一个多月后,也许是健忘,也许是她的一句话起了作用,我心中的猜疑暂时消散了。

长时间赌气,两口子半月没“做事情”了,那是个宁静的夜晚,拉下超市卷帘门,全家上楼后,两个孩子很快睡去,她斜躺在床上,拿着一本故事会,面上笑容如花,有些含情脉脉的,传递出我所熟悉的信号:她不想睡,正在等待,等着我来点什么。

总之无论怎样猜疑,分内的伙食肯定还是得享用的,我接受了她无言的邀请。

携手出了寝室,带上门,顺带拿着一床毯子,清扫门口,把毯子铺开,为了共同的活动,相互配合默契。

黑暗中,黑熊蜷缩在纸箱搭成的狗窝里,见两个主人又出现在阳台,默默的注视一阵,又退入狗窝里,不再有兴趣关注我们,总之主人在阳台上的类似行为,它早已司空见惯了。

都有些投入时,刘玉芳凑近我耳边,送出一句温香软语:“龟儿子放心吧,你老婆从来就没给外面的男人占过便宜的。”

“做事情”完毕,我暂时信了她的话,暗暗找出各种理由,推翻过去的种种疑点,比如她在外长时间通话,手机突然关机,连她也记不得是怎么回事,也许纯属巧合而已。

回到寝室,在床上意犹未尽的搂搂抱抱,她还给了另一种法:既然我心里一直猜疑她,会把思路朝着猜疑的方向发展,有意收集所谓的证据,于是明明没有的事,突然间就存在了,莫须有的罪名也就有了。

她还告诫,假如以后再次发癫,她会强制我去看心理医生,否则我不成神经病,她也会逼成神经病的。

这是三年多来她第一次直接向我释疑,多少有了些效果,以后的日子,我更少在家里莫名其妙的发作了。

总之我时而确信她曾经红杏出墙,而且还跟那个白脸保持着暗中联系,时而又推翻了所有的论断,反反复复,怨毒之气淤积,胸痛也时时发作,越来越担心患上肺癌,家里买了台电脑,几乎每隔几天,就去网上来一番早期肺癌自查,比如咳嗽,比如胸痛,长期抽烟,咳嗽带血,好像十几种早期肺癌症状,已经符合其中的一半以上了。

怎么呢,才三十几岁,曾经心跳骤停,胸痛反复发作,特别是搬家到古镇后,虽然身体很棒,连续打两个全场没问题,却时时感觉到死神距离自己很近很近,不定就在刹那之间,心跳突然停止,一下子晕了过去,再也不能醒来,或是突然剧烈咳嗽,大量可学,到大医院做个活检,才发现已经是肺癌中晚期,任凭现在的医学技术如何发达也回天无力了,只能坐等死亡的迫近!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总是做同样的噩梦,梦见自己盗墓,挖掘了很多值钱的东西,比如金币之类,按老年人的法,这种梦是极为不祥的,还梦见几十年前夭折的前辈来找到我,而醒来之后,根本记不得还有这位前辈,问问父辈们,才知道确有其人,他的幽魂为何不找别人,偏偏会找到我呢?

表面上看来我好好的,棒棒的,在学校里仍然是学生的运动偶像,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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