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母子两条狗(1/2)

为赶上第一节课,疾步行走在铁道上,一步跨过两根枕木,恨不得长一对翅膀飞去学校。

清晨的阳光白得耀眼,驱散了昨夜的迷梦,驱散了心中的沮丧。

步行七八里路,居然只用了二十分钟。以后每天忙乎着,下午步行到古镇与家人团聚,每天很早从古镇出发到石河村上课,忙于生计,心中那些对刘玉芳的猜疑暂时烟消云散。

第二天是双休日,我们全家开始挪窝。

从此这一家子与石河村仅剩的关系是:刘玉芳户口还在当地,两个孩子户口随她,所在的五组被当地砂石厂占了大片土地,每年按人头可分得两三百元土地租金,当时取消了农业税,后来可以领耕保基金了。(就是这点土地租金,也被村委和组长一级级的揩了油)另外,丹丹属于重度残疾,遇到什么福利政策时,需要在村委登记,领取一点钱物。而我基本上脱离石河村了,每天上下班从农民街经过而已,剩下的就是些亲戚朋友关系,与村长毫不相干。

搬家时才发现,结婚数年,家中家具不多,大多是简陋和过时的。

毕竟是男人,家里大事一般是我做主,比如搬家,比如选择生路等,不过什么事则由刘玉芳一手操作。头一天刘玉芳联系了辆农用车,已把家具拉到镇上,塞入旺旺超市的二楼,锅碗瓢盆,换洗衣物,一张老旧的写字台,一台妹妹用过的旧电脑,衣柜等太过笨重,就留在老家,而那张超级大床必须带走,拆解开来带到镇上重装。

杂货铺里还有很多货,相比其它几家,生意一直不错,几家邻居都想盘下,不过俗话:肉要烂就烂在锅里。想到舅母子在家闲着,于是把铺子盘给她,固定资产无偿使用,房屋居住不给一分钱租金,想来,我们两口子并非纯粹的生意人,这方面算计不精,以后数年,当然失去了很多租金。(另外,这位舅母子很是可恶,占了我家房子,无偿使用铺子,每当我们回老家看看,还拿脸色看,经常盘下铺子时她家吃了亏)

带着两个孩子,特别是搬动丹丹很麻烦,不能背,在我背上会弹来弹去,只能抱着,步行很吃力,而阳阳又,不能走远路,于是去河边坐船。

当时有一条机动船每天从石河村往返古镇一次,船上挤满了人,摇摇晃晃的,要经过淹死姐姐厂里车间主任的那一段险滩,船儿在浪里颠簸来颠簸去,坐船的人心惊胆战。

我们两口子背着来不及带走的被褥和衣物,刘玉芳牵着阳阳,我吃力的抱着丹丹,穿过河边的沙土路到了渡口。

一块宽约二三十公分的跳板从船头搭接在岸上,我们战战兢兢的走在跳板上,同行的乡亲伸手相助,总算上了船。

到古镇渡口,下船后爬过一段陡坡,进入场口。

婚后的我忙于生计,很少购置新衣,为去古镇发展,两口子匆匆到县城时装店买了两套新衣,给店家宰得出血,衣服却很土,假时髦,不伦不类,当天穿在身上,就是一副土的掉渣的样子。

一家子拖儿带崽,背负被褥衣物,像六七十年代的逃荒要饭的,走在街上,我不得不低着头,怕碰上熟人,可是婚前我游手好闲惯了,过去的玩友太多,难免碰上他们,其中有一位在政府上班的,见一家子如此模样,笑着道:林伟,恭喜恭喜,现在你们全家上古镇发财来了。

我的大半边脸给被褥遮着,苦笑着应道:哎,哪里是来发财,讨得一口饭吃而已。

地方的乡镇有个特点,逢集人多,闲时人少,当日不逢集,街上的人稀稀拉拉的。

到旺旺超市门口,当刘玉芳掏出钥匙打开卷帘门,楼上的狗又汪汪汪叫起来,当我们进入铺子,打开后门时,它们以为是主人到来,不再吭声,登上转角楼梯,母子两条狗由铁链拴着,忠心耿耿的守在楼梯口,见到一群陌生人,又汪汪汪大叫起来。

这是一种由宠物犬和土狗杂交的品种,(当然,狗类世界里是完全开放的,想跟谁耍朋友就跟谁耍朋友,更没有计划生育)身材比土狗更,身形短短的,毛色灰黑,样子很是猥琐,一点也不逗人喜爱,我们站在楼梯转角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了一阵,刘玉芳突然回忆起邓老板临走时曾经过,那条老狗叫黑熊,狗叫熊,搬家时唤它们名字,安抚一下就可以上楼。

另外邓老板还过,黑熊在他老家生活了两三年,在古镇又生活两三年,算得上老狗了,虽从未下过楼,却很通人性,而崽子熊已两三岁,身材和母狗一般大,样子差不多,几乎分辨不出。

于是我叫道:黑熊,现在新主人上楼了,还叫唤啥。

刘玉芳也叫道:熊,别乱叫吓着我们家的孩子。

念了两句,两条狗不再叫唤,却仍旧呲牙咧嘴,警惕的注视着我们一家子。

上楼必须经过楼梯口,我是家中唯一的男人,当然得自告奋勇打头阵,用被褥挡在身前,一步一步上了楼,见两条狗并没扑过来,站在楼梯口,掩护母女三上二楼的阳台。

刘玉芳从生活在乡下,不怕狗,紧接着抱着丹丹上了楼,我一把接过丹丹,先把她放在寝室里。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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