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过年了(2/2)

,刘玉芳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我又输掉好几千现钱。

当场还掉赌债,输掉几天来的盈利连同那五百元老本不,还动用了她两千多铺子上的营业款,还想赌下去,可是赢家东走一个,西走一个,场子自然就散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默默相对,过了好一阵,她终于话:龟儿子,不信婆娘的话,只能去讨口。

我真心忏悔道:靠打牌是不能发家的,玩玩可以,坚决不去穿了。

她趁机教训我:你看街上那些豪赌的人,哪个发了家的?没一个死到一条好路。

我苦笑:唉,过去你是我的学生,按辈分还是我的表妹,现在反过来教育我了。

她撇撇嘴骂道:锤子老师,锤子表哥,猪脑水,你也配当老子的老师?

婚后慢慢了解到她的一个习惯:到做到。过了腊月二十六,家里有烟抽,一天一包,有饭吃,我再也没从她手中讨到过一毛钱。

无论有钱无钱,人人总要过年。

川人吃年饭,并非都在大年三十,每家人有每家人的特定时间,并一代代固定下来,我们林家吃年饭定在腊月二十七,而当地的刘家都定在腊月二十九,婚后折中一下,统一为腊月二十八。

再母亲姓刘,与刘家同宗,血缘虽然属于三代之外,我和刘玉芳也算有个共同的刘家老祖,据这位老祖,是湖广填四川时从湖南过来的,于是每年吃年饭之前,我都会遵照老父亲的习惯,供奉香蜡纸钱,供果刀头敬酒,面朝堂屋正中,跪下来请祖先先来动筷子,首先呼唤林家前辈,轮到请刘家祖宗时,呼唤的第一人,就是刘家老祖。

按照习俗,每年吃年饭,祭拜祖先的事情一律由男人完成,孩子必须跟着拜,帮着烧纸钱,女人或站在一边看,或在厨房里继续做饭。

我是独子,远在广东的老父经常嘱咐,逢年过节一定得祭拜林家祖宗,不能漏掉一人,也不知为何,尽管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受老父的影响,祭拜过程从来就不敢马虎,甚至在焚香烛之时,不敢心生杂念。

也许世上真有一些不可解释的神秘现象。假如我在节日祭拜时漏掉一位祖先,过了不久,很可能会梦见这位祖先,比如我有个二爸,几岁就死了,觉得这个人过去根本不存在一样,某年吃年饭忘了请他,不久果然梦见家里来了个陌生男人,据游历了很多地方,终于找到我家,并自称是我二爸。又如我母亲那边有个二嬢,也是几岁就夭折了,过去吃年饭从未遥唤她,某夜突然梦见家里来了个青衣尼姑,自称是我二嬢。

更为神秘的是,由于存在着一个共同祖先,婚后刘玉芳曾梦见刘家老祖的祖坟所在,那是个极其偏远的山坡背后,年轻人从未去过的地方,而祖坟的确切位置只有当地几个辈分很高的刘姓老人才清楚,得知真相后,我和刘玉芳大为惊讶。

因为亲历了一些神秘现象,也因为家庭的影响,逢年过节的祭拜,我对所有祖宗都诚惶诚恐的。

阳阳出生前,过年祭拜祖先,由刘玉芳准备香蜡纸钱,把捆绑林紫丹的竹椅子放在我身边,林紫丹不能动,则叫她用嘴巴请祖先来吃年饭,教她求祖先保佑全家,保佑她自己早日能活动身体。

这一年的腊月二十八,中午,岳父岳母过来了,刘玉芳做好了丰盛的年饭,在吃饭前由我焚香烛,而两个孩子则放在我脚边。

请祖先过年,每年不外乎求得祖先保佑,此时多了个不到半岁的阳阳,还不知她到底能不能走路,于是祈祷的重点,除了求得家里平平安安、财源茂盛之外,就放在了阳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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