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波澜亦诡谲（5）

那天晚上，云晟喝了很多的酒。他似乎有些醉了，看着天上的清月发愣。

然后他：“清，你看那月亮，虽被云遮住一半，反而有一种朦胧的美呢。只是我没有想到，这种美，竟会给你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他站了起来，脚步却有些不稳。

我下意识地去搀扶他。

他叹息一声，突然把我搂入怀中！

他的眸子在醉色下蕴着一种深刻，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是我害了你，清。这么多年，我竟从来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发里，嘴唇的张合有着一种酸楚的味道。

只一句话，我的泪刹时涌出。来不及感受他的手抚上我的长发，在他怀里，我已泪流成河。

我反手抱住他，抚上他的背，将手指埋入到他嚣张荏苒的黑发中。

云晟走了之后，我看到晚晚站在远处有些忧伤地看着我。

而我，走到她的面前，我把手里的几根黑发放在她的手里，冷冷吩咐道：“放好。”

次日，是一个好天气。晴空万里，白云无漪。

我刚刚沐浴出来，穿着浴衣，看窗边那一丛兰花开得可爱，便走过去，俯下头轻轻嗅着。

水珠从我湿湿的头发上滴落在花瓣上，在阳光下好像珍珠一样。

我入迷地看着，忽然感觉有些异样，回头没有见到晚晚和晴晴，却看见云晟站在门口。

阳光碎碎地洒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轮廓坚毅，棱角分明。

他的眼睛深邃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却害羞了，赶忙取过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脸上的红热同时耳根蔓延了过去。

待我入里间换了衣服出来，才知道，他原是来邀我去浅笑园赏花。

浅笑园的杏花开得有种颓靡的味道了。介于盛放与衰败之间。不知怎的，我不觉难看，反倒觉得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纯白，赤红，一大片，一大片。

云晟摘了一朵白杏，又摘了一朵红杏。

“清，”他问我，“你看这两朵花，可还相像？”

“像，也不像。它们都是杏，却又各不相同。”

完这句话，我就低下头去。

云晟单手勾起我的下巴。他的唇中逸出别样的气息。

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原来喝了酒。

最近，他似乎很喜欢喝酒呢……

他看我的眼神也有着一股醉。

在他的眼神下，我心跳得厉害。

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

“清，也许我从未对你明，沫，她像那枚白杏，而清，你像那枝红杏。你能，是红杏像白杏，或是白杏像红杏吗？沫，她不该成为你的噩梦你的负担啊。”

“不管它们谁像谁，至少它们相像。”我有些冷地，“如果你要我是红杏，那么，红杏断然不会允许，其他的花朵，和她有着哪怕一分的相似！”

他有些微怒地盯着我：“清，你不觉得你太霸道了么？”

是的，我是霸道。我自私！如果我要拥有一个人，我就要拥有他的全部，否则，我宁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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