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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才转过屋角,就看到那个女人摆弄着一双满是泥土又在渗着血渍的手。
那些血渍此时看来竟然是那么刺眼,泥土还和伤口的血糊在了一起,这样下去会发炎的,这个女人不知道吗?却还傻呆呆的在那里看什么?
钟离域大步迈走到竹架旁,伸手从地上抄起了那剩下的小半筒水,来到海愿的面前,一只大手就将她的一双小手捞了过来来,手里的竹筒一斜,清澈的水便流在了她的手上,把手掌上的泥土和血迹都冲个干净了。
“你……你疯了!我还不想和你一起死在这儿。”海愿一边努力挣扎着往回收手,一边狠狠的心疼着那一上午才聚起来的小半筒水就这么被他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何尝不知道应该用水冲洗伤口,可是只有这样半筒水了。按照这样的滴速,两个人一天只能喝到这样的一小筒水,天气虽然不是很热,但这点水却也无法满足正常人一天所需的水量啊。
“死?”钟离域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看手里的小竹筒,又看看后面的竹筒支架。
这茅屋的地下有一眼清泉,叫做“灵泉”,有医病驱邪的功效。虽然不至于百病皆去、起死回生,但去腐消炎的功效还有,给她把手上的伤口冲洗干净了,很快就会长好,又怎么会死?
“你不吃果子我不管,可如果不喝水的话,人活不过七天。你这样浪费水源,想让我和你都渴死吗?”
趁着钟离域分神的功夫,海愿终于把手拉了回来,使劲的背到身后,不让他再用水来给自己冲手;眼神狠狠的瞪着面前一脸诧异的男人,恨不得把他倒掉的水都能收回来,喝进肚子里。早知道他要这样浪费,刚刚自己都喝了多好。
“喝?这水一天才能滴满一小竹筒,你喝还是我喝?”钟离域半眯起眼睛,问着海愿,眼底深处闪出点玩味而不自知。
“我们分着喝,再吃些果子,应该可以支撑下去的,可是这样倒掉太可惜了。”海愿的一双小手背在身后来回的搓着,感觉手上的伤口被清凉的水冲洗之后,不那么疼了。虽然心疼那些水,但其实也很感谢这个凶巴巴的男人,毕竟他是为了自己好吧,所以说到后来,声音也柔了下来。
“笨!”钟离域大手伸出来,又掀起了海愿的裤脚,看了看她膝盖处磨破的地方,就要将竹筒里剩的水倒下去,却被海愿一下抱住了他的胳膊。
海愿的手臂很软,用力抱过去对钟离域来说也没有多大的力气,但缠上自己手臂的那双小手就好像有了什么异样的魔力,让钟离域挣扎不脱,又甩不开,只能半僵着身子,任由海愿抱着,瞪着一双细长深邃的眼睛看着海愿,吼着她:“放手,喝的水不只是这里有,后面山坡有小溪。”
“小溪?”海愿半信半疑的松了松手,但还是缠着他的胳膊不放,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钟离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缓兵之计。
“往西走,绕过山坡就是溪水汇聚的小潭,别说够你喝的,洗澡都没问题。”
钟离域说完,在海愿的小手又松了一下之后,才微微用力甩开她,把手里竹筒里的水倒在了她受伤的膝盖上,又补充道:“这里的水叫灵泉,把水集的多了,你晚上泡脚,可以加速骨头的愈合。”
说完,钟离域把手里已经空了的小竹筒塞回到海愿的手里,大步向前院走去,重新跃上了高大的杨树,坐在那里暗自生着闷气。
钟离域独自跃回树上,坐那里暗自生着闷气。自己本来不想去理会那个看一眼都心烦的女人,本来不是打算过去后面看看,顺便伸手一下扭断她脖子的吗?偏偏就好心的就去给她冲了伤口,还告诉她每晚用灵泉的水泡脚,骨折断处就好的快些。那每个对时才积满的一小筒水,给她用去了,自己呢!
怎奈做在这有风的高处,又是层层密密的树荫之间,钟离域的心却是越来越烦,总是不得安静。偏偏越是心烦,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才想起那条蛇烤焦了,自己就一直空着肚子的。
只是眼角扫了一下还堆在空地石头上的那些个果子,钟离域的眼睛又转了回来,根本一股子火气,才不肯去吃她找来的东西,可越是不去想,肚子就越饿的难受,不一会儿竟然“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海愿挽好了裤脚,感觉手和膝盖被清凉的水冲过之后都不疼了,站起身把手里的竹筒又在原来的地方放好,也往前面走。她现在不渴也不饿了,但现在不用上班也没有什么事干,想着昨天那张塌了的床板,又扯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看,就想进茅屋去找找再有没有什么日常可用的东西。
进屋前要经过那棵高大的杨树,海愿就听到头上树叶一直“沙沙”的响个不停,而现在根本不像是有那么大的风才将树叶吹成这样的,就抬起头来向上看。
正好就看到那个本来高大的身形蜷在一起,在树干之间翻腾着身子,好像是想找个宽敞的位置、摆个舒服的姿势,只是那本来就是一棵树而已,就算生的再如何粗大,三根树枝之间能有多大的地方,所以越是翻腾就越难受,看得海愿有些心惊,真怕他一个不小心,从那树枝中间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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