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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反常而震惊愤怒,一个是因为对方的霸道而坚持反抗;一个高高的站的笔直,却要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小女人,另一个却可以把小脑袋仰的高高的;一副有趣而唯美的画面,在一种焦糊的味道再次传来的时候,才被破坏了。

那是一直烤在火堆上的蛇肉,因为太久没有被翻动而被烤的焦黑,除了味道越发的怪了,那本来就不多的蛇肉也变成了炭一般的硬。

钟离域转身到了火堆旁,抬脚将地上的沙土踢起一片,盖住了还在燃着的火,可是支架上的蛇肉显然也不可能再吃了。这是他一早上收获的唯一猎物,现在看来,只有饿着肚子了。

海愿也看到了被烤焦的蛇肉,她知道那条蛇从何而来,当时在树林里,看到插在地上的那根树枝的时候,海愿就预感那片枯叶下面会有什么东西,所以她才会绕开走。但,不管他是不是单单为了捕猎这条蛇而凑巧救了自己,自己没有被毒蛇咬到总是事实。

海愿弯下身子,伸长手臂抓过了被扔在地上的那只一直被自己当作拐杖的桌子腿,又就近捡起了两颗从树林踩来的野果,起身来到了钟离域身后,默默不出声,只是将手里的果子递了过去。

钟离域微微侧目,就看到一只雪白纤细如葱尖的小手里,托着两颗鲜红的果子,还在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她却不出声,只是那样伸直着手臂,似乎在等着自己来拿。

又一股无名火气,这个女人什么意思?断了一条腿,武功尽失,还可以找到充饥的果子,还可以拿到自己面前彰显她的能耐吗?

“不要。”钟离域手臂一抖,再次挥了出去,只是才挥到一半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这次没有将海愿再推倒,只是忍着心中的恼怒走开的远远的,他发现自己实在很讨厌这个女人了。

海愿看着僵硬挺直的高大背影走到了茅屋边的树下,只是足尖一点就跃上了树冠,在树枝分岔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玄妙轻功啊。但他有这样高绝的功夫,却总是和自己找着别扭,又这样孩子气的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还真是个怪人。

孩子气!忽然发现自己用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形容词来形容那个暴戾又丑陋的男人,海愿摇头苦笑了一下,把手里的果子放在空地的一块略微平坦的石头上,再把刚刚散落的果子都收拢好,向屋后走去。

小竹筒已经又聚了半筒的水,海愿拿起来喝了一半,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向着前面的方向看了看,越过茅屋的屋顶,可以看到那颗高大的杨树的树冠,但却看不到那个灰色的身影。

海愿想到,也许这个小的蓄水装置是这附近唯一的水源,却要维持两个人的生存饮水问题,所以海愿又将小竹筒放了回去,琢磨着后面该如何生存。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海愿又将小竹筒放了回去,琢磨着后面该如何生存。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这个树林为什么看似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却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个男人不爱说话,而且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反复无常。海愿好像听他说过一个月的期限,那是他的意思是:只有这一个月的时间被他禁锢,还是……他只允许自己再活一个月!

但隐隐的,海愿感觉他并不坏,起码他给自己喂了蛇胆解毒,就是不想让自己死的。那他和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那个叫海刹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带着那样愤恨的眼神,一次次的伤害着自己,但在自己受伤之后,他的眼底会有矛盾而复杂的纠结?

海愿摇头不解,很多事情或许可以叫做她的前世了,那么前世的因,真的可以影响今生的果吗?她是来自遥远二十一世纪的海愿,不再是海刹了,所以,她要争取自己的生活。即使是在一个陌生的异世,她也要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坚强。

海愿看看那个简易的小竹筒围成的蓄水装置,再抬头看看那边的杨树,那个男人可以狠心的连自己的肚子问题都不解决,宁愿抱着孩子气的骨气饿肚子,自己更别指望他可以找到更合适的生存条件吧!看来,还是要靠自己了。

只是,现在的腿!海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把腿上的裤脚挽起,检查了一下小腿上的夹板。夹板固定的很好,绑的也很结实,看来他的包扎水平还很专业,只是,膝盖处刚刚在地上爬的已经淤血破皮了,火辣辣的疼。

海愿又看了看自己两只手掌,本来是一双纤细嫩白的小手,此时除了指甲断了几个,就连指尖和手掌都有被树枝刺破的小口,有几处深的地方还在渗着血。

“或许会感染、发炎,哪里会有药呢?或是可以清洗一下也好啊。”海愿坐在那里自言自语,却没有注意到,隔着屋顶,那棵树上的人睁开一双晶亮的眸子,正使劲的往屋后望过来。

那个女人绕去后面好久了,怎么半天都没有动静,是去出恭(就是嘘嘘啦)了吗?那里可是“灵泉”的源头,她要是敢在在哪里出恭,自己保证一下就扭断她的脖子。

只是越等的心急,却越是看不到那个女人的影子,也不知道她到底窝在屋子后面干什么,钟离域终于忍不住跳下树,往茅屋后面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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