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两难（2/3）
的事，就是我想得到的报酬。”
“让我考虑一下。”
“好。三天之后，我会来听你的答复。”
鬼王飘出窗外，窗户关上。
明华把剑收回鞘中，躺到床上，已经绝望的心又重新鼓动起来。
就算他在利用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已经失去一切，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与其一生被关在这里，生不如死地活着，不如放手一搏，就算失败，也不过是死而已。
明华看看阿宝。
但是她怎么办？她和他不一样，他想要轰轰烈烈，她想要的却是平平淡淡。
“……华哥哥……华哥哥……”
阿宝大约做了什么噩梦，一边唤着明华的名字，一边哭了。
明华把阿宝抱进怀里，亲吻她的眼泪。
“别怕，我在这里，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阿宝抱住明华，逐渐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明华无声叹息。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不能不在乎她。对她来说，他便是她的整个世界，她的全部。如果他死了，她也会死。他真要让她和他一起去死吗？
鬼王离开平王府，又来到陶府。
厉倩住在一间下人住的房间里，全身的伤口折磨着她，让她疼得睡不着觉。
她活下来了。但是陶荣说她的头发再也长不出来，她的身上会留下疤痕，她会变成一个真正的丑八怪。
当她陷入死亡的恐惧中时，她只想活下来，然而当她真的活下来以后，她又觉得，假如她变成一个丑八怪，还不如去死。
鬼王打开窗户，飘进房间，走到床前，掀开帐子。
“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厉倩有些害怕，又有些高兴：“是不是我哥哥让你来救我的？”
“不是。你想回墉国去找你哥哥，还是想留下来报仇？”
“我想回墉国去找我哥哥。你能不能替我报仇？”
“哈哈！公主，你太贪心了，你又想报仇，又不想留下来自己动手，想把它推给别人，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厉倩没有说话。
没错，她的确贪心，她想杀了夭夭，杀了明扬，杀了明澈……杀了整个邶国的人，但是她一点都不想留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全身疼得厉害，没有办法长途跋涉，她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回墉国去。
肖文曾经说过，如果她留在邶国，她将会受尽折磨，最后悲惨的死去。现在她已经受尽折磨，差点死了。
她不知道夭夭为什么要帮她解毒，送她回去，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她不回去，她一定再也回不去了。
在活着回去和死在这里之间，她当然要选择活着回去。她曾经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她深知那是多么可怕的事。
她再也不想体会同样的恐惧，为了活下去，她宁可放弃报仇，就算是她最想杀掉的夭夭，她也可以放弃。
“如果你想报仇，那你就留下来自己动手，我不会替你报仇，但是我可以帮你。”
“你要怎么帮我？”
“我可以把你治好，让你恢复从前的美貌。”
厉倩的心激动得怦怦直跳：“真的吗？”
“真的。现在告诉我，你想留下来报仇吗？”
“……这个……让我考虑一下……”
“好，三天以后，我来听你的答复。”
鬼王走了。
厉倩忍着疼痛，艰难地抬起胳膊。她的胳膊上涂满黑乎乎的药膏，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知道，药膏之下，她的肌肤早已不复从前的雪白娇嫩，不要说别人，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如果她留下来报仇，她可以恢复从前的美貌，但是她也许会死，如果她死了，就算她再美，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她回墉国去，她可以活下来，但是她一辈子都要当个丑八怪，不敢见人，被人嘲笑，没有一个男人会爱她……虽然活着，却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她要这样活下去吗？她应该如何选择？
今天是明妍和秦烈成婚的日子，夭夭和明扬来到明妍的寢宫看她。
明妍正在镜前梳妆。
明扬沉默半晌，问道：“妍儿，你真要嫁给小烈吗？”
“哥哥，你已经问过好几遍了，我也已经回答过好几遍了。我喜欢小烈，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给他，与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不爱你，如果你嫁给他，是不会幸福的。现在还来得及，如果你们成了亲，就来不及了。”
“不，从我爱上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来不及了。哥哥，今天是我出嫁的大喜日子，请你祝福我好吗？”
明妍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明扬，伸出双臂。
明扬走过去，抱住明妍。
“妍儿，祝福你和小烈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明扬的眼泪流进明妍的头发，明妍的眼泪渗入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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