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邮钱之仗(1/2)

肖兰过了半个月后,还是起来了,身体是好了一些,但还是觉得软弱无力。趣*讀/屋本来,她的身体就不强壮,这几年来,陈家对她的伤害摧残,陈忠孝和她的分崩离析以及对她的精神上和**上的戕害,使她不能够快乐健康。这次,人工流产,肖兰不但没有得到关怀体贴慰藉,陈忠孝还为家人和她打仗,她还没有得到营养上的滋润,她就更消瘦了,更软弱了。但是,肖兰还是强行支撑,上班了。幸亏每天只教两节课,她不至于过劳。

时序已经到了十一月末了,天气寒冷了,正是咳嗽病的发病期,肖兰很惦记母亲的肺心病,就写信问候,特别提到母亲的肺心病如何。肖华在信里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刘志斌的病情,叫肖兰放心。肖兰何尝能放心?那病是明明摆着,这样的冬季,怎么能不犯?

肖兰的心揪着,她的脑海里时时闪现母亲那咳嗽的情景:不断地咳嗽,咳嗽得气喘嘘嘘,大汗淋漓,甚至头发如水洗的一般,还冒着一股股的白气。

母亲躺不下,她坐着,咳嗽得坐不稳,她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母亲这被病魔折磨的样子,谁看了都揪着心,不忍看下去。

听说,妹妹和妹夫在他们家的西面盖了一个小房,让母亲和弟弟住进去,那租房也太不好了,烟囱总冒烟,母亲受不了。这新盖的小平房,不知道暖不暖和?炕热吗?烟囱好烧吗?冒不冒烟?母亲打没打针?吃的什么药?吃的是什么?伙食好么?弟弟在信中说母亲犯病不重,是真的吗?

喔,即使是母亲病得很重,弟弟也不会说的那么严重,唉,真叫人放心不下呀!肖兰就是这样,惦记着母亲的一切,时时不能忘怀。

到了十二月腊月天,天气进入了一年冬季最冷的时候,都是零下二十多度甚至三十多度,越冷,肺心病就会犯的越重。但愿母亲的病轻些,母亲啊,你要好好地保养呀。对了,母亲要保养,得吃得好一些,不知道钱够不够花?

嗯,我想钱不是那么充裕的,我得给母亲邮点儿钱去,让弟弟买点儿好吃的给母亲营养营养吧,营养上去了,抵抗力就能强多了,她就会好受些了!

一想到给母亲邮钱,肖兰就犯难,那陈忠孝肯定是舍不得,不会同意。邮一次钱,就得打一次仗。但是,也得打,也得邮!

每打一次仗,肖兰就很耗费精力,还生气上火,心里烦得很。自从陈忠孝转业不久转化过去到现在这五年来,仗打的不计其数,三天要是不打,五天就早早的,有时候,是天天打,甚至一天不止一次。大打,动手动脚,打得鸡飞狗跳,四邻不安;小打,争论谩骂,打得心力交瘁,烦恼焦躁。这日子,就是这么昏天暗地,血雨腥风,鸡犬不宁,诚惶诚恐!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战争的挑起者不是肖兰,每次都是陈忠孝,他就是像有瘾,成了战争狂!关键是,一打仗,陈忠孝就向家里汇报,陈家的人都幸灾乐祸,笑逐颜开,心花怒放!陈家人不但希望陈忠孝和老婆打仗,他们还挑拨离间,无事生非,训导教唆陈忠孝打仗,以满足他们心理的邪恶的**。这,战争就不可避免,也不会少。

陈忠孝给陈家钱财,是不和肖兰商量,甚至都不通过她,即使是通过肖兰,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是一个劲儿地给,给,给!然而,肖兰要是给肖家点钱财,那可就比登天还难,他总是和肖兰打仗,不许肖兰给家钱财,就是再困难,也不许给。肖兰只好和他分庭抗礼,枪对枪,炮对炮。久而久之,肖兰烦腻的很。肖兰就想到,路不止一条,既然你如此这般,我也可以走捷径,既要敢于斗争,也要善于斗争嘛。但是,必要的打就打吧,为了尊严,为了平等,为了真理,为了正义!

十二月十日午饭后,肖兰看了一眼陈忠孝说:“好长时间没有给我妈邮钱了,我想给她邮点儿。”陈忠孝一听给刘志斌邮钱,立刻就大怒说:“不行,不许邮!”肖兰没有生气,这是预料之中的结果,不必生气。肖兰也没有发火,还是先礼后兵,不打为妙。

肖兰平和地说:“华在信里说,我妈犯咳嗽病了,但说不重,我想这寒冬腊月天这么冷,她的病不会轻,需要钱治疗。多少就给邮点儿吧。”陈忠孝心里头只是给他父母钱行,给刘志斌钱那就是不行,他的心里就是一边倒,蛮横霸道,不讲情理不讲良心。

陈忠孝恶狠狠地说:“你妈病不轻,和我有啥关系?别说她病不轻,就是死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管她病不病,就是不许给钱!”肖兰听了陈忠孝这样歹毒的语言,她是不能不动气了,这是个什么东西?他哪有一点儿女婿的味道?他哪有一点儿夫妻的情面?他哪有一点儿人味?他哪有一点儿良心?不但不让给,还出口不逊,恶毒冷酷!

他是不会同意给的——就这么商量——就这么和风细雨——就这么忍忍相让!看来,这仗,不能不打!打,为了我的母亲,为了我的权利,为了我的尊严!好,打!打出真理来,打出强硬来,打出正义来!我要打败他,这一仗,我一定要打赢!

肖兰的脸色严厉起来,她义正词严地说:“陈忠孝,你不必说那歹毒的话,我妈有病,生活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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