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荀续之杀(2/4)

,更是悲痛起来道:“这几位兄弟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心疼他们。他们的身后之事,荀续一力承担,老父老母,兄弟妻子,荀续一力奉养。”

门外的一众骑士听了,纷纷跪下拜道:“荀君厚德!”

荀续一抹眼泪,高声大呼:“我们皆是汉家男子,大丈夫就该马革裹尸而还,岂能垂垂老死于小儿女之手?这句话乃是本朝名将马伏波六十二岁的时候所说的。我拿出来,与诸君共勉!他们都是好汉子,为安定天下,剿除反乱而死,我以认识他们,与他们结交一场为荣!诸君,我们这些还活着的,可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不但要继承他们的遗志,还要为他们报仇,替他们多砍下几个人头!”

“愿随荀君效死力!”众人纷纷拜倒在地。

荀续也跪下来,与他们对拜了一拜,请他们起来,又问夏越:“你马后所拖行的又是何人?”

“谢庄之主谢休。他与彭象弃众而逃,我军入地道追捕,谢休负隅顽抗,亲自断后,被我抓了。一路从南乡亭拖行至此。”

“如此说来,他也是匪首之一。”

“毕竟不如彭象。”夏越惭愧道。

荀续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谢休的脸颊,半张脸已经被磨坏了,鼻子磨掉了半个,下颏都磨出骨头来了,依稀可以看到大牙。

荀续一脚蹬在谢休的脸上,冷笑道:“贼杀才!你强抢民女,霸占乡人田产,私自滥放高利贷,隐匿田亩,派恶奴殴杀乡邻,甚至勾结山贼,庇护匪类,你道我都不知道么?北宫放之何在?”

北宫弃走过来拱手道:“北宫弃在。”

“我叫你将谢氏历年来的罪证收集起来可做好了么?”

“早已经收集全了。”自打得到太平道谋反,黄巾小队进入谢氏庄园,荀续便叫北宫弃将历年来讼告谢氏的所有案子收拢起来,北宫弃做事十分得力,不过片刻,便搜罗了两大筐。

都是竹简,说说是两大筐,其实没有多少,六七十件案子而已。

荀续随手取过一册来,冷笑道:“当真是罄竹难书!来人啊,把谢休吊起来,挑上竹竿,游街!派人跟随通告谢氏罪证与太平道谋反之事。十日十夜之后,斩首,挂到城楼外示威!”

“诺!”北宫弃带了几个兵丁将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谢休从马鞍桥上解下来。

荀续又道:“先往谢里。阿越,你领着人把谢家给我围起来,孟平兄,随后领兵跟上。文谦,可敢随我一行谢家?”

乐进奋然道:“荀续所指,便是乐进所向。刀山火海,无有不敢。”

“哈哈,好兄弟!”

荀续对着众人大喊道:“攘外必先安内!谢家为非作歹,勾结妖道,密谋造反,诸君,随我剿匪!”

“诺!”

荀续跨上马,跟在北宫弃等人身后,赶到谢里。

谢里位于城东,靠近城门,距离高阳里不太远。

既然叫做谢里,便说明这个里多半都是姓谢的。两汉人对于国家、民族的概念并不深刻,而宗法制传承之下,对于家族或者同姓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也正是由于这种文化传统,导致庄园经济的兴盛,导致家族观念变得更加根深蒂固,后来隋唐有五姓七家,对于皇帝都不买账,就是受到两汉的影响。

谢里有数十户人家,只有两个姓,一大一小。大的自然姓谢,门户各异,却血脉相连,都算是一个宗族的;另一个小一些,占了不足三成,姓彭,与谢家世代通婚。

谢氏的家主名叫谢嵩,字德高,年纪不小了,已过耳顺之年,也就是六十多了。看到夏越杀气冲天地领着骑兵包围了谢里,随即军侯周靖又领着二百余人将里门、府门尽数控制下来。还没闹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呢,就远远望到三支旗杆一同挑着一人,他老眼昏花,看得不甚清楚,可是有眼尖的,迟疑道:“那……是不是文休啊?”

文休就是谢休的字。

“文休?”谢嵩猛然反应过来,把手杖连连顿地:“定是这不肖子又在外头胡来了,他也不想想,现今的县尉荀君可是好惹的么?快快快,扶我出去,我亲自去见荀君。”

忽闻门口一声冷笑传来:“谢公,荀续小小年纪,怎敢劳您大驾?荀续这就来了。”

众人急抬眼看去,只听得一声巨响,大门瞬间被人推开,数队军兵刀剑出鞘,冲入庭院之中。正中一人,赤衣玄甲,腰悬长剑,面目冷峻,正是县尉荀续。

“拜见荀君。”谢嵩见到荀续这般气势汹汹地踏煞而来,如何还能不知道他的意图,也不顾豪右风范,领着人,连忙跪倒在地。

荀续一动不动,面色沉静如一尊石像,只给身边的北宫弃使了一个眼色,北宫弃会意,展开手中的竹简,便开始历历细数谢氏罪证。

听了两条,谢嵩顿时额头冷汗沁出,连连顿首哭道:“谢嵩管教不严,死罪!死罪!愿听凭荀君处置。”

荀续点点头道:“谢公,平日里常常听闻谢公乐善好施,修桥铺路总少不了谢公一份。想不到想不到……我且问你,谢家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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