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言传（3/3）
么选择击毙而不是打伤？我当时在心中也做了选择。是什么支持了我的选择？是我心中认定了霍华就是人渣，死有余辜。他在世上多活一天就会多祸害百姓一天。当时1，我有许多理由支持我做出来这个恶的决定。”
唐杰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犹豫，“现在看来，那些理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当时根本就没打算给善念一个机会。其实从某一方面讲，霍华在经济建设中为阴山市做出的贡献是不可抹杀的。从慈善事业来讲，他为阴山市开创了新局面，有很多人确确实实因为他的善行而受益。例如慈善医院。”
唐杰终于完成了对自己的剖析。七年来这是第一次。一直以来，他都有意无意的回避这件事，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没错，因为自己的出发点是大多数人的利益。可是这个理由解不开他的心结，一直隐隐作痛。现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反而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原来承认错误对大人而言难如翻越大山。
“我的行为之所以错误，因为它不仅仅伤害了霍华一个人。还有很多无辜的受害者。”
“谁？”江浩不解地望着他。
“宋天奇，还有你阿姨。”唐杰愧疚的：“因为我，宋天奇蒙受不白之冤，承受了不该承受的指责。你阿姨更是经受了巨大的精神冲击。那几年，我真是不敢想她一个人是怎么撑下来的。”嫁给一个杀人犯，放弃做警官的大好前途，到工读学校做一个的教员，不是能被世人所理解的。每当想起这些，唐杰就心痛如割。他宁愿世人用唾沫淹死自己，也不愿雷遭受冷眼。
雷安置好婴儿房里的女儿。走过来握住了唐杰的手。温柔地：“不用为这个自责。当时我相信你的一切行为都是有理由的，自然也就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那时候在我心里你就是不被人理解的孤胆英雄。”
唐杰摇头。“可是现在看来，我当时真的做错了。”
雷笑了。“那我当时收人冷眼就是咎由自取。谁叫我一开始就包庇你来着。”
唐杰眯起眼睛，“你知道芯片是我拿走的却不告诉峰。”
“因为我当时坚信你是有理由的。我不相信你会是坏人。”
江浩瞪大眼睛：“你明知道他杀人还相信他？”
雷叹口气，“所以，无论多么善良的人都是有可能犯错误的。别人就另当别论。因为是霍华，我当时也认为霍华不除，后患无穷。”
江浩不敢相信的：“你的意思是你也支持唐伯伯用——哦，‘不正当手段’去惩治霍华？”他找了个流行名词。
雷笑了。“成大事者不拘节，何况他是用他自己的美好前程去换取广大老百姓的幸福。我不过是换了一个更加有意义的工作，有什么好后悔的。”
江浩曾听警校里的人讲过，唐杰要不是霍华一案，现在当厅长都是的。
人人都在谈论奉献与牺牲，可真要到牺牲的时候，能够知难而进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唐杰咳嗽了好几声。雷斜他一眼：我错了？
江浩出言了。“唐伯伯的意思，我懂。明天，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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