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言传（2/3）
，这个我可以做到。”向他这样形同孤儿了无牵过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呢？
唐杰点头。“我相信你。但是，你同样可以选择做医生，那也是高尚的职业。”
江浩有点激动了。声音微微提高了。“是的。也是同样可以救人，也需要献身精神。还有其它很多职业，科学家、航空技术人员等等。消防、教育好多职业都是高尚的职业，值得有志青年去争取。可是，有那一样工作，能像警察一样除暴安良、惩治凶恶呢？”
江浩的眼中有流光闪动如星，这番从未有过的长篇大论是一项沉默寡言的的他有点气喘。他忘不了，如果不是当年同学跟着社会上的痞子误入歧途，自己又怎么会一时愤怒，失手杀人。
唐杰知道这才是他的心里话。等他慢慢平静下来，才淡淡地：“做警察嫉恶如仇是可以的。但是做警察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必须要具备。那就是爱心，像妈妈一样的柔情。”
江浩大吃一惊，望着唐杰。
唐杰不理会他都不解，娓娓道来。“只有爱，能让你在各种危机关头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也只有爱，才能让你处处以受害人的安全与利益为第一考量，不至于冲动误判形势。只有侠骨柔肠这四个字才能真正诠释警察这个职业的真正含义，那就是用真爱挽救一切可能，而不是以冷血的杀戮以暴制暴来换得安宁。”
江浩的嘴角抽动了，脸色煞白。
唐杰知道自己已经揭露他的疮疤，可是这个心病光靠雷的感化是无法根除的。
他必须继续。
唐杰伸手握住江浩的手，那双年轻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没有男孩子应有的温暖感。
唐杰第一次用充满感情的语调跟江浩：“孩子。我知道这样你会伤心。以你救洁那件事我就看出你是个心地善良纯洁的孩子。你儿时所犯的错，只是因为缺乏正确的引导一时失控所致。你现在不必太放在心上。不要用一时的过错否定自己，也不要怨恨旁人。”
唐杰略作停顿，“其实就像你自己发现的那样，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善良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包括那个敲诈你的孩子，偶尔也许会帮助一两个乞丐，使他们得到一顿饱饭。人性本善，之所以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我们缺少机会。那么，为了世界更美好，我们就应该为他们创造这个机会，而不是剥夺。就像你所崇拜的阿姨和我。其实我们也有自己的缺点，也即恶的一面。之所以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我们选择了更容易表现善的职业，也就是所谓高尚的职业。”
唐杰起身为自己和江浩倒了一杯茶。江浩岿然不动，静听他的下。
唐杰端起茶杯，望着上面氤氲缭绕的茶烟，回首不愿重提的从前。“其实事物也有两个面。例如当年我击毙霍华这件事。就暴露了我心中潜藏的恶。因为以我的枪法完全可以仅仅制止他的犯罪，而不剥夺他的生命。为什么我偏偏那样做了？”
唐杰更像在问自己。“因为他太狡猾了。他深谙人性，能巧妙利用人性的弱点来拉人下水，为他所用。我恨他！我一直当父亲一样敬重的人竟然在他的诡计下晚节不保。我恨他更因为他要牺牲几代人的健康来开山采石谋求自己的私利。”
唐杰也激动了。当年的事对他来一直是胸中块垒，无法放下。“人非完人。在他如此精心的筹谋下，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我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成了他的手足、傀儡。我鄙弃他，因为他卑鄙无耻；我又有点怕他。因为他手段高明，伪善的嘴脸世人已无从分清。我对他痛下杀手，只能明我的不自信。虽然他死了，的事我们两个人的这盘棋还是我输了。因为我采用的是他的手段——用阴谋诡计来取胜，而不是用正义的手段——用法律来完胜。”
他慢慢踱到窗前，深吸着桂花那甜香。“你阿姨对气味非常敏感。”唐杰仿似无心的了句。
忽然想到在霍华宅子里偷芯片时，雷鼻翼煽动的情景。她应该是早就发现了自己，却选择了沉默
这就明她在自己与霍华之间作出了选择，以警察的身份而言，她这个选择糟糕之极。
难道我当初的选择也是错的吗？唐杰怔在当地。
对于唐杰与雷的事，江浩是略知一二，百姓坚持唐杰是正义的，法律却判他是有罪的。
现在可以聆听当事人对自己当年的行为做剖析，江浩是深深为之震动。
没有多少人有那种自揭伤疤的勇气。这就使得他对于自己对往事讳莫如深藏在心底不许人触碰的行为感到愧疚。
敢于直面自己的一切恶念是需要勇气的。有了面对的勇气才又彻底改过的可能。
江浩接受了他人生中第二次灵魂的洗礼。
第一次是雷把女儿洁置身于他们这些在外人眼中恶行昭著的少年犯之中时引发的。当洁脆生生叫他哥哥那一刻，洁那纯洁的目光，打开了他封闭已久的心窗，唤醒了他作为正常人对生活的全部希望。
如今唐杰是在教他化解仇恨，用爱心看待世上的每一个人。
唐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继续：“我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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