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事散逐香尘(1/2)

无遮会在清凉山足足要开一个月行痴不去参加保成也乐得清闲闲来无事就仗着智涛的名头去大白塔边的藏经阁窝着看经书。经文是一种守护言灵如果与音灵结合就有极大的力量保成对经文不甚熟悉只是对其中四方四象之类的阵法感兴趣。他翻开一本《伽若伽蓝》阅读着上面的记载。传说中伽蓝神有十八人即美音、梵音、天鼓、巧妙、叹美、广妙、雷音、师子音、妙美、梵响、人音、佛奴、叹德、广目、妙眼、彻听、彻视、遍观合称为“十八伽蓝神”。而这些护法神的能力就是控制六种感观这不禁使他联想到了胧月夜她的能力就是控制万物感观利用强大的防护法术或恢复或束缚。

经阁特有的樟木香味使他有些头晕在里面呆了一天干脆就出去透透气。寺院里遥遥传来僧侣晚课持诵声“伽蓝主者合寺威灵钦承佛敕共输诚;拥护法王城为翰为屏梵刹永安宁”。保成静静地站在阁楼最高处的窗边鸟瞰霞光下的清凉山感到分外的安宁山峦叠翠不畏浮云遮望眼一座一座的庙宇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错落有致他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竹林寺那边的竹林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呼吸了。

通往竹林寺的主路上有三个人影向前移动。保成绝对相信自己的视力没有错的话从身形推断就是霍义桐、陈菡红以及那位中年女子!难道他们在清凉山逗留许久就是为了找到行痴?!

不敢多想他噔噔噔跑下阁楼飞快地在狭小陡峭的山路中穿行竭力在三人之前回到寺院。眼见将至院门他砰的一声撞开门对着一脸诧异的行痴大口喘着粗气弯下腰边调整呼吸边急切地说:“呼呼……快离开这里……他们找过来了。”

“施主在说些什么?”行痴奇怪地问“贫僧一句都未听懂。”

“咳咳……”保成抚了抚胸再度开口“我看见光新会的人往这里来了这是个反清复明的组织我担心你会……”

行痴大致了解了意思却没有任何离开的迹象仍旧整理着手头的药材。保成见状急道:“大师您怎么还不走?”

“贫僧已与世俗无分毫纠葛何必离去。”行痴淡淡笑了“我佛慈悲何必将来者都视为藏歹心之人。”

保成一怔又听得他继续道:“贫僧游历四方寻求我佛箴言要离去时必会离去哪里须他人迁就?”

心下一凛眼前的行痴沐浴在霞光之中宛如得道升座的高僧看尽世间奥义。保成郑重地点了点头嘴上没说什么低头帮助他收拾药篓。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外面传来陈菡红的娇喝:“满人老皇帝你可在此?”

两人回头看见三人站在门口霍义桐和陈菡红一见保成脸上满是惊愕而那位中年女子保成眼见地现她的身体猛地一震。

行痴合十行礼:“此乃清修孤陋之所哪里有皇帝可容之处贫僧行痴见过三位施主。”

“你不就是那个满人老皇帝麽!”陈菡红指着行痴又转向保成“如今的皇太子殿下都在此你还不承认吗?”

行痴淡然道:“这位施主只是借宿并无任何瓜葛女施主何出此言?”陈菡红素来气傲上次被保成放了一回已觉大失脸面如今行痴死活不承认更是气急一不做二不休就抽出剑来。

“菡妹!”“菡儿!”霍义桐和中年女子同时出声止住陈菡红。保成虽然没有动但是已然做好一旦剑来就格挡开的准备行痴却纹丝不动手持念珠叹道“阿弥托佛女施主骨骼清秀何必去沾染血光之气。”

中年女子让霍义桐架住陈菡红自己向前走了几步从纱幕下仔细端详着保成良久才开口问:“你是赫舍里≈#86;冰伊的儿子?”

保成从来没有从额娘那里听过她的往事推想这人想必是额娘的旧识颔行礼道:“晚辈正是。”还未抬头背脊上感到一阵入骨的寒冷凌冽的灵力。他心中不由一震想到那副骨架陈菡红口中的师傅竟然是眼前的女子。怪道陈家豪会找一个术师作女儿的师傅那个术师就是他的夫人陈菡红的母亲!

不动声色保成并没有出灵力去抵御杀气镇定地抬头面对着陈夫人毫不慌乱。陈夫人渐渐收回灵力缓缓道:“你的确是她的儿子。”

场面有些僵硬了这厢两人没动那厢三人明显稳重不少的霍义桐制住拼命挣扎的陈菡红等待着陈夫人的命令。

似乎这个天平一下子就停下来了陈夫人成为左右重量的砝码。

然而陈夫人也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道:“打扰师傅清修妾身并无任何歹意只是想问师傅一句话。”

“贫僧知晓之事唯有我佛慈悲。”行痴淡淡道“若问此事贫僧尽可娓娓道来。若为他事贫僧只可言天行有常不能逆之否则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所谓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往事如烟一切皆为镜花水月罢了。”

那三人没有出声保成却突然上前一步带着恍然大悟的喜悦笑容道:“一切繁华皆为镜花水月那麽人生在世就是为了生命中最温暖的人与事对不对?”

“施主极有慧根一领便悟。”行痴点头道“贫僧在世只为求助天下黎民。”他看了看满满的药筐“每朝每代皆有流民失所贫僧只是想以微薄之力使天下少些流民罢了。”说着就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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