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一再推迟(2/3)
,抬着不少酒坛来到了犬牙渡。中年船员立即冲下船迎了过去。
两人寒暄了几句,李管家清了清嗓子:“诸位,今日我们雁林山庄大喜,男方前来接亲,因路途遥远,所以婚礼分为两场,先在我们山庄中办一场,明日再上路。望大家能成
人之美,不要逼着一对新人在船上过洞房花烛夜。我们雁林山庄的裴庄主为了致歉以及致谢,诚心邀请大家前去山庄参加婚礼,若有不愿意去的,这些好酒就送给你们度夜解闷!”
一听能参加婚宴,大部分人的怒火平息了,也不知谁带的头,大家一起欢呼起来。有些许人依然不满延期发船,可李管家十分诚恳,庄主还以美酒相赠,也只得把不满往肚子里咽。
不少人跟着李管家往雁林山庄去了。
“你们两个去吧。”姜怜语对何天遥与颜子召道。
颜子召问:“你为什么不去?就算不为美酒佳肴,看看热闹也好啊!”
“我不想去。”姜怜语淡淡地说完,转身上船去了。
“真是个怪人。”颜子召耸了耸肩,“何兄,咱们走?”
“走!”
一群人一路来到了山脚下的雁林山庄,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鞭炮声与鼓乐声。山庄中张灯结彩,仆从、丫鬟忙忙碌碌,高朋胜友熙熙攘攘。山庄果然为要乘船的这群人准备了坐席,颜子召拉着何天遥抢先入席,挑了两个最靠前的位子。
“干嘛呀,又不是没得坐!”何天遥觉得有些丢人。
“坐得近点好看热闹嘛。”颜子召满不在乎,抓起桌上的瓜果啃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婚礼终于开始了。一对新人从堂中走出来,登上礼台,站在双方父母面前。
新娘盖着喜帕,看不见面容。而新郎官走过何天遥身前时,可是被他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新郎官很瘦,脸色虽白,却是病怏怏的苍白。他的神情也很怯,似乎挺紧张。
“嘁,果然挑了个懦弱无能之辈。”新人经过之后,颜子召感叹。
“你小声点儿!”何天遥惊道,“你只看了新郎一眼,就知道人家懦弱无能了?”
“你看他那颤颤巍巍的胆怯样儿,能有多大出息?我跟你说,这样的人就是刁蛮女子的绝配。”
“哦?”
“婚后必定对媳妇言听计从,好控制呗。刁蛮任性的女子,要是找个刚猛一些的丈夫,不一天揍她八遍才怪呢!哈哈!”颜子召大笑起来。
话糙理不糙,何天遥也笑了。
台上,新人已经开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了。轮到第三拜夫妻对拜,司仪话是喊出来了,新娘却突然转身下台走了,剩下新郎官站在台上尴尬无比,台下一片哄笑,新郎转了两个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把目光转向爹娘。
男方的爹娘面子有些挂不住,女方的爹娘连声赔礼,说把女儿给惯坏了。丈人又嗔女婿道:“快去追啊!”
新郎这才恍然大悟,飞速跑下了礼台,慌乱间连帽子都掉了也顾不得捡,观众们再次哄笑。
司仪连忙帮着打圆场,大声道:“看来新人是迫不及待入洞房去了!没事,他们去他们的,我们喝我们的,今日大家一醉方休!”
在一片叫好声中,女方爹娘将男方爹娘给劝下了礼台,进内院去了。
颜子召冲着何天遥端起了酒杯:“哈哈,我说得没错吧?”
“呵,高见!”两只酒杯碰在了一起。
这一晚,两位新人以及双方父母再也没露过面。
三更一过,不少宾客感觉困倦,陆续退席。对于要乘船的这群人,雁林山庄没有办法提供住宿,只得东倒西歪地在席间休息。
何天遥不想如此度夜,硬拖着本不愿挪身的颜子召往山庄外面走,返回犬牙渡。
秋夜清冷,凉风阵阵,好在有明月指路。临近栈头,远处忽然飘来一阵悠歌。歌词如下:
明月照孤影,
霜野舞轻烟。
莫说秋促花谢,
我见意犹怜。
风卷余香而去,
枯叶随之飘远,
残瓣落枝间。
入地化泥散,
复绽待来年。
夜色静,
独漫步,
叹万千。
空酌美酒,
无人同饮度清闲。
希冀亲朋重聚,
期盼芳华再现,
折柳必团圆。
契阔不需泣,
一曲展愁颜。
优美的曲调,甜润的女声,在寂静的月色之下显得格外清雅。
颜子召与何天遥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听得入了迷。歌曲声落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听声音,唱歌的人正是姜怜语。
很难想象,如此柔美的词曲,竟是出自一名冷若冰霜的女子之口。两人循声走进了路旁的小树林,发现姜怜语正坐靠在一根高杈上,仰头望着天上明月。
“好一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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