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非人(1/3)

玄奘离开高昌向西行,经过了无边城、笃进城,到达阿耆尼国,阿耆尼国王听玄奘来到,与诸臣前来迎接玄奘入境,玄奘停留一宿即离去继续向西行。

渡过一条大河,往西行数百里,进入了屈支国界,在靠近王都附近,国王以及群臣诸僧等演奏音乐前来迎接玄奘,玄奘倍受礼遇。离境时国王下令倾全都百姓相送,并派随从、僧侣与大量牛马跟随。

从屈支往西行二日,遇到了突厥盗匪,一群人因为与盗匪相旋互斗玄奘因而与随从失散。接着又向前行六百里,渡过碛,到达跋禄迦国。

停留一宿,又往西北行三百里,到达凌山。此地冰雪堆积聚集,大雪下得不停,即使是春天夏天冰雪也不溶解。

玄奘数人来到这里,陷入困境,在零下十几度下翻山越岭,呼吸困难,饥寒交迫。每日用悬吊锅釜炊食,晚上席冰而睡;七日之后,仅剩的随从僧侣三人全部因饥寒而冻死,只剩玄奘一人独自前行,牛马则死得更多。

玄奘以无比的意志,继续向前行,但敌不过大雪纷飞,在白茫茫的世界中,孤苦一人摸索,玄奘已经迷路,失去方向。食物、干粮皆已用尽,无法继续前进,在山岳之中,寻不得他人帮忙,孤苦无依,陷入死境。玄奘迷惑,难道就这样冻死在这里吗?饥饿、寒冷、痛苦让他无法忍受,终于昏倒在雪地之中。

醒来时,他以为他死了,睁眼一看,感到热呼呼的,身上披着一张熊皮,被人移进一间茅屋,睡在炕*之上,身体变温暖许多,显然有人救他,但救他的人是谁呢?桌上摆了许多干粮,玄奘坐起,苦等一个下午,救他的人迟迟不出现。玄奘想向救他的人道谢,至少这是做人的基本。

到了晚上,外面刮着大风雪,从门外走进一个人,全身披着毛皮,身上背着几只猎物,真叫人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子?

「这位大哥,是你救了我吗?」

那人将帽子脱下,飘逸的秀发扬扬飘起,清白秀美的脸庞露出,两颊透出一片红晕,救他的人竟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美女。

「的确是我救了你,不过我不是大哥,是个女子,我叫行素,以打猎为生。」

「对不起,姑娘,谢谢妳的救命大恩。我是大唐来的玄奘法师,要到天竺取经,请问行素姑娘,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特穆尔图泊畔的特穆尔图村,特穆尔图泊周长一千四五百里,东西长,南北狭。现在正值风雪季节,特穆尔图泊已经冻结成冰,白皑皑一遍,是为冰雪世界。」

「没想到我玄奘竟身陷在此,更没有想到为姑娘所救。」

「既然法师的病已经痊愈,明日我就会秘密的送法师出村,在此之前,法师断然不可走出茅屋,更不可与村庄其他人相见,让其他村民发现你。」

「为什么?我正想拜访本村的其他高僧,一同研究佛法。」

「切切不可,不瞒法师,在本村之中,极度厌恶外地人进入,当日我见法师奄奄一息,不忍法师冻死,才会救法师回村。若被他人发现,恐怕会对法师不利。」

「真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怪异现象?这不是将村庄与外界孤立?相当不好?」玄奘心里暗想,在这个村落内,一定隐藏着某种秘密,所以才会如此。

「法师所甚是,但入境随俗,法师切勿害了自己,也害了我。」

「我明了。」

行素在玄奘面前轻退衣裳,只剩下*,玄奘吓一跳,不禁转头,直吓得发抖:「行素姑娘,妳是怎么回事?怎么在我面前脱衣服?」

「天冷了,我要睡觉了。」行素话一完,一口气钻进被窝,躲进棉被里。

「法师,上来一起睡,天冷了。」

「阿弥陀佛,男女授受不亲,男女同枕,有失佛门戒律。」

「可是这里只有一张炕*,天寒地冻,你不睡这,一定会冻得难受。」

北方天冷,在冬天时,习惯睡炕*,经常是一家人同睡在一张*上,男女同枕是很平常的事。

「不了,姑娘的心意,僧心领,僧绝对不会做出违背戒律之事,更不会有损姑娘名节。」

玄奘披着一张毛皮,卧地而睡,天气冷得让人受不了,玄奘直冻得发抖,一整夜,被冷醒好几次。直到深夜,玄奘再次被冻醒,在深夜中,彷佛听见很奇怪的声音,那是哀嚎的声音,哭得很凄惨,而且哭声不只一种,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玄奘心中好奇,究竟是谁在黑夜中哭得伤心?而且不只一人,在特穆尔图村有某种特殊的秘密,是不为人知,玄奘好奇,他忘记了行素的交代,在半夜里爬起,走出门外。

行素的木屋比较靠近山区,玄奘走了一里多才到村落,哀凄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恐怖,恐怖声音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玄奘不知,在村庄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玄奘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向一间传出哀嚎声音的房子敲门,看能不能帮助他们?

「对不起,里面有没有人在?我是大唐来的玄奘法师。」

里面的人被敲门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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