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没结婚就开始闹离婚(1/2)

《追忆似水年华》的作者普鲁斯特曾过,过去的时光才是最美好的,我认为过去的人也总是最美好的,你和她或他,在生命的某个时间段失之交臂,一辈子总是后悔,不停地后悔,许多个失之交臂,加起来也不知该后悔几辈子了。

当我又打算结束这段关系,去寻找更中意的女子时,常常会反过来想,现在离开她,一年两年后是否又会后悔呢?于是迟疑不决,把关系勉强维持了两月。

另外还有个因素把关系继续维持下去,那就是她家人对我异乎寻常的热情。一个农村姑娘找了个公办教师,而且是省城师范毕业的,有些光耀门庭,不过她家人都很朴实,对我的态度出自内心,尤其是她母亲,一直总把我当宝贝来捧着。

她占老四,下面还有个弟弟,也在村读过书,但我毫无印象了,一直在外打工,有一天我去她家,他从外地回来,突然从里屋走出来,热情的招呼我,叫我伟哥,一股亲切之感油然而生。

两月过去,早春悄然而至,黄昏的约会没有中断,不过我开始变得时冷时热,有时坐在高站台背后的草地上话,着着,我突然沉默,并一直沉默下去,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我不是诗人,可对季节特敏感的,随着星辰运转,天地应力变化,心灵之空间也随之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每个早春,我仿佛碎了,化了,褪去了外面那层薄薄的壳,暴露出孱弱的生命之本质,而展现在我眼前的,不仅是满山野花盛开、枝头冒出嫩芽的春景,似乎还有另一重更为广袤的视界,在那个视界里,一切变得敞亮,旷远,用美好一词来形容,也许还不够。

处于早春的空灵境界之中,面对如此平淡的恋爱,我慢慢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于是约会时,我又着着,突然沉默,一直沉默下去。

反复多次,她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儿,有一次问道:林伟,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

我沉默,沉默了很久,没有回答她。

拍拖时也不知她怎么看待我的,也许在为母亲代课的半年,以及以后数年,像别的许多女生一样,我一直是她心目中的偶像,不过到此时,我已三十岁,而且在当地人看来,我是个浪子老师,和一群不三不四的青年混在一起,也许沾染了些流氓气息,根本不像个老师。

既然如此,有关我在男女关系上的不良评价肯定传进过刘玉芳的耳朵,于是我不看好她,当时她也并不看好我,之所以选择我,是因为她二十二岁,在当地也算大龄女青年,更何况她刚谈了一次恋爱,乡下人对这些很计较的。

也就是,尽管三十岁的我还是个大男孩,她也是个呆萌,在婚恋场上,我们的品相都不算佳了。

用沉默拒绝她之后,第二天我没去找她,她也没来找我,约会就此中断,估计恋爱关系就此不了了之。

至始至终,我是认真的,把接触过程看作是走向婚姻的过程。

我从来就讨厌某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把恋爱当作玩,满口的“我玩了多少个女人”,好像只有这样,才可显示出他的男人魅力,其实他们“玩”的,多半是一些缺乏智商或者对男女关系很随便的女人。

总之,和刘玉芳不了了之,我难免心生愧疚,也不知会愧疚多久。

根据从罗家荣那儿获得的恋爱经验,既然有了多次亲密接触,估计她不会就此罢休,可是半月过去,我才打听到,她已经只身去县城打工了。

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有时候经历得越多,伤疤就越多,假如就此了结,不仅为我自己,也为她又添了一道浅浅的伤疤。那些走马灯似的换异性伙伴、把爱情当作快餐的人,也许出于虚荣,也许出于**裸的欲,也许出于功利以及其它不明原因而已。

断绝来往后的一两月,也不知为何,回忆起我们在草地上约会的一幕幕,回忆起她那憨憨的、绵羊一般的样子,尽管关系平平淡淡,犹如白开水,却让我有些难以忘怀,对她有了淡淡的眷恋,并慢慢开始发酵,味道越来越浓。

我是个凭直觉行事的男人,理性的掂量一番,认为她虽无特别吸引人之处,可也找不出任何缺点,从新定位之后,她越来越像一位想象中的妻子了。

于是我再次闯入她家,把一封信直接塞给她母亲,那封信大概写了两千字,内容很是肉麻,后来用她的话来,就是热乎得过了头,简直让她承受不了。

过几天,她从县城回来,我们恢复交往,在交往时她提到,因为我的冷淡,她死了心,已经有人在县城为她介绍了一位男友,个子比她还矮,只有一米五几,人也很黑很丑,是个货车司机,不过人很踏实,像个过日子的人,何况他家人对她很不错,假如家里人晚几天把我的信转给她,很可能就不会回来了,言下之意,我仍然是她的首选。

尽管后来的过程也是磕磕碰碰的,我也偶尔感觉到失望,还是尽量克制,降低要求,自己给自己找出各种理由,努力把她拖到婚姻殿堂中去,因为从年龄上,我已经耗不起了。

还有件事很关键,后来我才从一个口无遮拦的街坊口中无意间得知,她和牟志强恋爱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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