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吃坝坝宴(1/2)

以后几日,到傍晚,关了铺子,把丹丹抱上五楼,吃过晚饭,牵着刘玉芳的手,沐浴着夕阳昏黄的辉光,漫步在古镇周围的几条村道上。

时值深秋。

山野间呈现出斑斓的红、黄、绿。草根和草叶枯黄衰败,夜里霜降过后,草尖儿火红火红的,野火烧过一般,而夹杂其间的,还有些生命力更顽强的杂草,坚持着原本的墨绿和翠绿,看上去美极了。

而在古镇之外,沱江的最后一道洪峰早已退去,河水变得又清澈又安静,绕行在群山之间,流淌在远古形成的冲击平原上,舒缓的流向东方。

高天之上,多年不见的雁阵又回来了,苍凉而悠远的叫声,不分白天夜晚,在高空中此起彼伏,向人们发出宣告,深秋已越过地平线,悄悄来到了故乡。

两口子携手,漫步在熟悉的山山水水之中,恍然间又回到了扯兔子草拾柴火的童年时光。

咋来着,什么权色双收,什么身价亿万,见鬼去吧,其实我最需要的,最留恋的,不过是故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而已,现世中的一切犹如过眼云烟,自然才是相对的永恒。

由此我想到古代的圣人们。老子教导人如何融入自然获得长生,孔子教导如何人融入社会获得内外之平衡,百家由此争论上千年,一直没有定论,其实儒道两家,在我看来,各自暗藏其的玄妙,不能谁是谁非的。

我非仙人,拖带着一家子,每天油盐酱醋,锅碗瓢盆,起出世成仙,神往而不能身往,只求暂时的闲云野鹤之心境而已。我更非圣人,入世成圣,大隐隐于市,达到个人与世道的和谐与统一,则少了些涵养修养,更少了圣贤那种非凡之定力,想也不敢想的。

闲话少。盛世不谈修身,乱世不谈养性。

再购车欠下四千元,成了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

对于摩托车,刘玉芳当然是个外行,雅马哈出现在新市场时,店主们心里都明白价格上万,却很“懂事”,顺着我的意思,这车花了八千元,价格的确很高哦。

蒙骗着老婆大人,必须尽快填补窟窿,否则,她哪天一旦知道真实价格,不闹得天翻地覆才怪。

一天,填补窟窿的机会来了。

再姚夏玲和那位县城石油公司的部门经理喜结良缘后,多年来在外面逍遥惯了,当了两三月贤妻,再也耐不住寂寞,跟道上的人恢复了联系,三天两头朝外面跑,而那位部门经理从旁人口中,对她的过去有了一些了解,两口子于是产生了裂痕,越闹越厉害,随后男人趁她不在家,一气之下把家具全部拉回老家,拒绝与她见面,于是离婚成了必然。

其实部门经理收入虽不错,家中兄弟姊妹多,父母生病,一直没多少积蓄。

婚前,房子是姚夏玲出全款买的,出于歉意,好好散,离婚时把房产留给了男方。

随后,姚夏玲再回古镇,重新成为自由之身,她比我大两岁,四十三了,尝试了这次,一辈子也不打算结婚了。

姚夏玲深谙人情世故,作为昔日的大姐大,一年后重新杀回古镇,借自家老母做大寿的机会,邀请不同层面的亲戚朋友前去赴宴,以此恢复过去的大部分关系。

作为曾经的合伙人,我接到一份请柬时,刘玉芳脸色很不好看,嘀咕道:“妈的,大姐大不是嫁人了吗,怎么又杀回古镇了?这次他妈做大寿,到底送多少呢?既然在乡下吃坝坝宴,我看送两百就合适。”

我唉声叹息的劝道:“唉,人家给了我们家那么多好处,还在乎送多送少干吗,两百怎么好意思出手?至少送个八百才行。”

“龟儿子穷要面子,就是喜欢操阔气,好好,就依你,八百就八百,不过吃了饭必须尽快回来,”刘玉芳甩给我一千二,“主人若是要你捧场,实在走不了,就拿四百去打牌。”

口袋里仅有几十元零花钱,想到下午没课,希望吃完坝坝宴后,在赌桌上碰碰运气,于是道:“姚夏玲是什么人,揣着四百元敢上她家的赌桌吗?”

“你又是什么人?敢和她比?再拿两百去,不要就算了。”刘玉芳着,挤牙膏似的又甩给我两百。

我心里明白,姚夏玲组织的赌局,出于面子,客人们准备的赌资起码上万,六百元怎么也不敢上桌子,却拗不过一家之主,把礼金装入红包封了,骑着靓丽的雅马哈朝对岸的金水村飞驰而去。

周校长也是金水村人,就算过去有点不愉快,相隔那么近,肯定会去赴宴的,否则算是姚家不给面子。

总之我并非姚夏玲的圈子中人,思量一阵,决定先到周校长家,以他的兄弟伙名义一起去赴宴,以避免旁人猜测我和姚之间存在什么暧昧关系。

果然,周校长已经回了老家,正准备赴宴的,堂堂的联校校长,却不会开车,没有私车,于是我骑着雅马哈搭载他去了姚家。

多数赴宴的客人,是冲着姚夏玲的面子去的,这时她正站在院子门外迎接客人,接受礼金,而院子里已经来了不少客人,见到我和周校长,目光都齐刷刷的扫了过来。

姚夏玲首先和周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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