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家里摊上事儿了(1/2)

怎么呢,若是虚构的故事,既然冒出个老子天下第一的范老三,作为猪脚的我,应该以弱胜强,在后续的情节中,把他踩在脚下,至少该狠狠打他的脸才是。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就算我拳脚功夫了得,目睹弱势的店主遭黑帮欺辱,也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否则,人们肯定会认为我是疯子,更可怕的后果是,我们一家子很快被赶出临时市场,再没了闷声发财的机会,而后续的影响还在于,所有的人,包括教师群体,都会认为我脑子里少了一根弦,再也不正眼相看了。

从另外一种角度,按当时人们的话,打架,就是打钱,看谁钱多,人家打了你,让你住院,付医药费了事,而你打了人家,他有势力,不会善罢甘休,除医药费外,还得叫你赔几万甚至几十万,否则没完,天天派人跟着你,这些事,警察也管不了的。

像范老三这种人,靠各种非常手段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有了一定身价,除非涉及到巨额利益,不会轻易指使手下伤人的,而多数的老大,范也不例外,都经历了刘高那样的白手起家之过程,在地方揭竿而起,疯狗一般四处咬人,做出一副随时会把刀子捅进对方身体的样子,有了一定的“名气”,能凭借“名气”挣钱后,逐渐低调起来,不随便出手伤人了,虽然不打伤这个,打残那个,却拥有了自己的“武装队伍”,震慑着百姓,打没打伤人,“效果”是一样的。

多年后回顾我的前半生,当初教师待遇极低,很多年轻人改行,我也数次试图跳槽,尝试“下海”,(下海,已经是**十年代的名词了)假如脱离了教育系统,年轻无知,不定会受到引诱,踏入老百姓嘴上咒骂、却心里羡慕的那个圈子,我的人生之道路,必然会彻底改写的。

闲话少。范老三以及当地别的势力,虽就在身边不远,却跟我们这一家子,并无直接的关系,他们所代表的,只是此时此地的环境状况而已。

而刘玉芳却,无论范老三之流如何强势,凌驾于所有店主的头顶之上,一家子做自己的生意,闷声发财,又不去招惹谁,“操哥”们时时在眼皮底下晃动,就当没看见吧。

某个大老虎主政本地的那些年,用当地老百姓的话,“恍惚间又回到了解放前”,人人自危,人人希望找到某个靠山,无论是政界的,还是道上的,而这些所谓的靠山,靠来靠去,最终靠上的,还是那位最大的大老虎。

在那些年,陌生人见面,都忌讳:“我在某个地方上班。”“我在某条街开了家店。”往往会首先:“我认识某某。”“我和某某又是何种关系。”没有直接关系,甚至会:“我家里的某人和某某是何种关系。”而言语里所指的某某,要么是道上的老大,要么是当地的权贵。

既然整个之社会,形成了如此之风气,人人羡慕黑帮,人人羡慕当官的,人人希望跟此类人攀上关系,于是从上到下,几乎很少有人真正潜心于实业,潜心于专业,潜心于各行各业,几乎所有人都暗自认为,在普通老百姓当中,能混出头的,就是那些“能量很大”的人,而所谓的能量,则是指能否攀上红黑关系的能力。

于是,在如此暗黑的环境之下,我们一家子,相当于在夹缝里过日子,由于我的“懂事”,刘玉芳的本分和低调,才侥幸的获得了长久之平安,闷声发了点财而已,而市场上的大多数店主摊主,也跟我们一样,在夹缝里求得生存,混一口饭吃而已。

再范老三既然能靠上乡镇一把手,(那位交流过来的书记当然不是傻子,能和黑帮老大称兄道弟,两人之间当然存在着利益交换),后来的势力越来越大,甚至延伸到县城,到了与发哥平起平坐的地步,而那位石河村的村长,由于县委里的亲戚已经退居二线,没了靠山,范老三随时“叫他过来下”,也不敢个“不”字。

而旅游集团搞拆迁和重建,(这家旅游集团,属于国资,挂靠着市上某单位,后台很硬)把过去的黄果垭弄得面目全非,盐巷子也不复存在,宁静而古朴的古镇,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除了周围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能寄托无尽的乡思,对我们来,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无论怎么,山那边重建的现代新镇,仍然是宜居之地,生意比大地方更好做,何况乡里乡亲那么多,走在镇上,到处是熟人,到处是笑脸,过百姓的日子,优哉游哉的,我们一家子还是希望搬到新镇居住。

不过,自从新书记上任,大把捞钱,整个古镇,从上到下,再无什么公平公正可言,甚至连黑帮也成了当地的主流,我们心中开始诅咒这个鬼地方,巴不得尽快搬家,搬到人环境好一点的大地方去,比如县城。

于是,我和刘玉芳都向往太平盛世,向往能让老百姓安心过日子的地方。

既然手头上有点钱,凤溪水城,就成了我们移居的首选。

不过,去一百多里外的凤溪购房,把一家子迁移过去,我又怎么办?

在教师队伍里私下打听,都从乡镇上调到县城附近,大概要花九至十万元。

这九至十万,部分是跑关系的烟酒餐饮招待费,大部分是塞给关系人或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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