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狗的新天地(1/2)

总之在这个家里,一家之主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连错的也是对的,就像那篇格林童话《老头子的话总是对的》一样。

于是我骑着独狼,单手掌控龙头,哼着《我独自走在去外婆家的路上》,绕行在曲曲折折的乡间公路上,回古镇牵狗去。

到盐巷子,远远的,黑熊分辨出独狼的发动机声音,在阳台上呜呜咽咽欢叫起来。

不吃不喝熬了两天,看起来它还算没事,只不过有些脱水,凭狗类的本能,尽量减少能量和水分消耗,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唉,真是难为你了。”我叹息着,接了半盆水放在它身边。

喝足自来水,它来了精神,躁动不安的拖拽着铁链,我不愿耽搁,解开铁链牵它下楼,锁上超市门,把铁链拴在后座上,发动独狼,以一二十码的速度缓缓行进。

也许它明白,这是跟随主人到新家生活的最后机会,错过机会,也许会永远被遗弃,成了一条孤零零的流浪狗,于是顺从的跟着摩托,步奔跑,而在此前,我从没牵它出门遛一遛,更别玩这种车拉狗的游戏了。

毕竟从未经过训练,车和狗,速度不一,而铁链用了好几年,早已锈迹斑斑,行至半途,嘣的一声断了。

“黑熊,跟上!”

我吆喝一声,并不减速,见它继续紧跟在后,于是提速到三四十码,跑完了全程。

回到新市场,按刘玉芳的意见,干脆把铁链解了,否则,怎么能适应新的生活呢。

这一夜,它紧跟大主人,寸步不离,收拾摊子后,一直跟着上了五楼。

房内,超级大床已拆解为二,我和刘玉芳睡在卧室,阳阳和丹丹睡在主卧室,各占一架单人床。

如此一来,狗只能睡客厅了,而客厅虽,却空空荡荡,除一台电视和一张茶几没别的了,在靠近飘窗的地板上扔几件旧衣,吆喝黑熊躺上去,也许它睡惯了纸箱搭的狗窝,这时待遇高了,有点受宠若惊,吆喝几次,脚踢手推,才领会了主人之意,蜷缩在旧衣堆里,变得安静起来。

人狗同住,并非什么新鲜事,城里的宠物狗往往如此,而我们不担心它的吃喝,而是拉撒问题,若是满屋子的臊味,一家子怎么受得了?

这一夜,黑熊静静的躺在客厅里,外面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汪汪汪叫个不停,甚至四楼五楼的邻居上楼开门,也会狂叫一阵子。

事实证明,虽然没有经过任何训练,我们担心它乱拉屎尿是多余的,第二天起床,见客厅里干干净净的,也许它憋了一整夜,等不及了,刘玉芳一打开寝室门,就急匆匆去楼下的僻静处方便了。

可是第二天,五楼的一位邻居客气的找上门来,是夜里狗乱叫,影响睡眠,要我们想办法解决。

这位邻居经营着多种产业,跟石河村的村长也有点亲戚关系,老婆是村长的姨妹,以杀猪为本行,开了家纸箱厂,有一辆大货车跑运输,等等,拿到安置区的房子,只是暂住,图个做生意方便而已。

既然对方有钱有势,为一条狗的事,我们不得不当场保证,若是夜里狗再乱叫,绝不让它再上五楼。

不上楼,安置区里,哪里找它的安身之处呢?

然而到了第二夜,当它听到外面的动静,开始乱叫时,我连续怒声训斥,很快领会主人之心意,缩在地板上的新狗窝内不吭声了。

于是,它以一只杂交狗的灵性,在极短时间内适应了安置区的新家,获得了与主人的同住资格。

夜里睡地板,白日跟着刘玉芳去棚屋,几天内,它不仅适应了新家,还适应了广大的新世界。

它的基因源于宠物狗和土狗,不具多少侵略性,从未咬过人,于是刘玉芳放心的让它在铺子里钻来钻去,只是逢集之时,人太多,一条狗混在中间,有点碍事,或是吓着某些胆的买主,才吆喝着把它赶到外面去。

安置区内,以及附近的村落中,狗类多得不计其数,于是黑熊希望找到朋友。当然,被囚禁数年,没有任何交际经验,敞放过后,想要融入全新的社团,一时半刻不太容易,尤其是区里某些威猛的公狗,总是冲着它呲牙咧嘴的,以彰显自身的势力之存在。

遇上这种情况,黑熊预估到自己不是对手,立即表示臣服,站立不动,蜷缩着身子,尾巴夹得紧紧,装出一副可怜虫的样子,让公狗满足了狗类的虚荣,并暗自认为,这样的一条狗,根本不足以当对手来看待,于是放过了它,嗅了嗅它身下的某个部位,扭头离去。

新市场背后,是一处陡峭的山坡,栽种着稀稀拉拉的桃树,每当狗类的社团成员们在坡上愉悦的奔跑、交际,黑熊站在棚屋背后,总是羡慕的仰望着它们。

某日逢集,放学后,我搭载着阳阳回到菜市场,帮着料理铺子,而阳阳则坐在凳子上完成家庭作业。

夕阳西下,正当我帮着把门口的货物朝铺子里搬,无意的一瞥,突然发现背后的坡上,许多条狗正在桃树丛中窜来窜去,其中有土狗,有宠物狗,有杂交狗,毛色大不一,形态各异,而家里的黑熊,竟混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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