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八悍英固一棒惊人胆 猛甘奉双锤定旗山(3/4)
无暇理会,魏兵则上前阻截。僧人一边迎着跑,一边摇起锤链,在头顶转出两丈范围锤影,到了近处腾空上跃,双手猛一前甩,链子锤挂带风声,挟千钧之力,旋转着横绞过去,扫落一片魏兵,落地还剧烈回旋,鞭折数条马腿!他扯住一匹空鞍骑上,过去俯身抓起铁链,轮动双锤径奔战场核心,磕得一路兵器乱飞,两方面都有,口中呼喝:“宋国士兵都退后,误伤莫怪!”后面弟兄俩也都抢得坐骑,挥舞重梃,并辔向内冲突!
莫芦敦飞马来到练瑕身侧,焦急提醒:“练头领,赶紧撤吧,再拖延怕要走不了!”练瑕也听见北面鼓角,于是答:“好,过去与晞桐汇合!”催马欲行,遭魏兵魏将拼力阻拦,双双陷入苦战。朱晞桐这厢也是一般念头,却与密贵旭受五员将校围攻,无法抽身。正自着急,乱军一分,冲进来一精壮和尚,晃掌中双锤打散周遭魏兵;搪飞一将丈八蛇矛,一锤连盔砸碎脑壳;接续崩折又一军官锯齿飞镰刀,吃此一吓,那人抢先避走。少年兄弟俩随后也赶来,高声叫道:“晞桐姐不必着忙,我们来啦!”
朱晞桐把紧马缰,惊讶出声:“沈凉沈沛,你们兄弟为何到此?”
“我俩是艺成下山,途经此地。”沈凉回答道,一指追击敌将的僧人,“那一位是我们师兄——少林禅院罗汉堂驱兽五尊者之坐鹿罗汉,至于如何会跟我们一起,来不及细表,打完仗再说!”
晞桐:“好,我去聚合本部军兵。你们快去前边帮英固,他使一杆雷音棒,对手相当了得!——自己多注意安全!”说完,与密贵旭离开。沈凉沈沛继续前奔,僧人转回来,追着俩兄弟背影一路杀去。
此刻,位于战场一隅,英固与萨孤赤貘已经大战五十余合,惊鬼泣神,难分输赢!方圆半箭地之内,除了两位对决勇士,无一草一木、无一兵一卒,统统回避!又一合打过,二马两分。忽然间,有人招呼不打闯进空场,挥长大兵器拍向魏将顶梁。萨孤赤貘举兵搪开,直震得枪头枪鐏嗡嗡作响,对方战马一冲而过;紧跟着,不容他细看,第二骑杀至,又一杆重家伙打到,只好再拦,挡了出去,震得两臂酸麻,枪杆灼似火烧;两匹马刚跑过去,天空降下一位,大轮两团铁球,风驰电掣砸向头顶!——坐鹿罗汉紧随沈氏兄弟马后,跳上背鞍跃至半空,手握铁链中央,将双锤轮圆下砸,去势何止千斤!萨孤赤貘有心躲闪,却没那个时间,无奈奋起平生之力,叱咤一声“开”,托枪横架———
一声大响,两兵相击,坚硬巨粗的铁枪杆自凹痕处断裂,分为两截,锤头正落在两侧太阳穴上,连头带上半身一起锤烂,红白四溅!
僧人落地,再一骨碌爬起,拖着铁链紧跑几步,揪住扬蹄尥脚想要逃走的宝驹口嚼子,将它稳住,然后翻上鞍桥。
魏兵惊慌奔走,呼喊:“萨孤将军阵亡!萨孤将军战死啦!……”
英固圈马回来时,已然尘埃落定,他老大不悦地质问:“以多为胜,不是英雄所为!你们都是何人,在此横加插手?”
沈凉抱拳拱手:“是英固贤弟吧,你我以前没见过。——沈岳沈洪川乃吾家父,我叫沈凉,他是我弟弟沈沛,那一位是我们师兄。刚才未曾先打招呼,多有开罪,还望见谅!”
英固恍然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沈家兄弟呀,怪不得有此胆量!——开罪不敢当,该我说句谢谢才是!”在马上叉手回礼。
浑身浴血的僧人这时开口:“莫再耽搁,从速赶散此地魏军,后援马上快到了!”三人应和,打马各寻一路,大扫四方!
青年魏将听见喧嚷,收招跳出圈外:“停手,别打了!”
甄窈在他对面勒缰,恼怒自己争斗多时不下,横眉立目道:“哼,你说不打就不打?想走,先要留下首级!”
那将领收槊笑道:“甄窈妹子,再打下去我怕会输给你!——你虽抱有想法,然却选错对手!快点离开吧,回两河镇后,请替我给薛繇薛璟龙世叔带好,就说徒弟侄儿薛休达,问候他老人家!”说完圈回马头,吩咐亲卫:“去谷口,迎接新兴王!”抛下开始溃退的魏军不管,驰往旗峰山口。
甄窈没想到那人有此一说,站原地发一会儿愣,才拨马而走,去和其他人会合。
薛安都赶到时,新来的魏兵魏将正从谷里涌出,聚于谷口外,居前是五仞高旄旆旗杆(9.24米),奇怪的是,黑色统帅旗却不同寻常地卷于杆头,用丝绦捆住,没打开来。前面立一少年王族,年十五六,金盔金甲,外罩白裘氅,跨一匹白毛欺雪的纯种千里驹,他举目巡视纷乱战场。谷口附近地势要比外面川地高,所以战场看得真切,他一眼望见十分显眼的坐鹿罗汉与所乘汗血红马,不由脱口问:“孤之貘帅何在?”
薛安都近前报告:“启禀殿下,萨孤将军刚刚阵亡;我军败北!”
“可惜,平白丧失一员虎将,怪本王行之草率!”拓跋俊扼腕嗟叹片刻,回头对一位五旬黄冠道人赞许道:“云鹤子先生,果然神机妙算,一语中第!”
那老道表面显得云淡风轻,暗地却舒一口气!
原来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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