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不详的危机】(2/3)

退,相当之敬业;另外还卑辞重币,四面嫁女儿嫁妹子,与燕魏结亲,与齐楚结好,处心积虑,以防秦为要务。其国家内部稳定,外交已有援助,所以当今之时,赵不可伐也!”

不管白起说得多有道理,昭襄王也还是忍不下赵国违约这口气,几次强请白起挂帅出兵,但白起就是不应。后来,白起索性装病不朝——爱怎的怎的吧!

昭襄王知道白起这是功高震主了,但此时又不宜杀功臣,只好另派大夫王陵率兵攻赵,在当年十月,围住了赵国都城邯郸。

次年正月,昭襄王又增兵入赵,黑蚂蚁般的秦兵猛攻邯郸城,但却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得手。

原因是,赵人在长平惨败后,已休整了一年多,政治刷新,上下一心,此次邯郸被围,全民都知国运所系,抵抗非常顽强。尽管精壮在长平丧失殆尽,但其余老少皆合力守城,秦军饶是勇猛,也屡屡挫于城下。

昭襄王认为这是远征军主帅不行,就派范雎去劝说白起复出,白起依然托病不肯。

范雎虽是奉命行事,但还是很好奇:你白起是百战神将,却为何怕这个邯郸?

白起系古今罕见的大军事家,一语就道破了问题的所在:应侯啊,那赵国现在搞的是人民战争呀!

白起说:“当初我能破楚,是缘于楚内部腐化,良臣被斥,百姓离心,城池不修,守备无力;而秦则将士一心,亲如家人,都愿为国效命,所以终成大功。而如今的赵国,那完全不一样啊。”

说到这儿,白起就来气,索性连昭襄王和范雎一起埋怨:“前年秦破赵于长平,那时不立即趁其恐惧而灭之,放过了他们,使他们有时间侍弄庄稼积累财富、抚养小孩补充兵员;使他们有机会置办甲兵加强军力、增添城池巩固防卫。他们的君主,对臣子礼贤下士;他们的大臣,对勇士毕恭毕敬。至于平原君之辈,皆令妻妾到军队中去补缝军衣。这是什么情景?是臣民一心,上下同力呀!就像勾践卧薪尝胆一样。你这时候去打,必不克,也抢不着东西。我们兵出无功,诸侯就要趁火打劫,派来援军。所以现在伐赵,我只见其害,未见其利。”

范雎听了没作声。他早就有意,让自己的患难之交郑安平取代白起,所以也没反驳,就回去照直向昭襄王禀报了。

昭襄王闻报火冒三丈:“无须白起,寡人亦可灭赵。”于是他下令,改派长平之战的副帅王龁接替王陵,继续猛攻邯郸。可是赵人依旧死守,换帅后的秦军围困邯郸八、九个月,死伤甚众,仍不能撬开邯郸一块城砖。

赵孝成王也抖擞精神,不断派出轻装猛士,绕到敌后骚扰。秦军屡战不利,眼望着邯郸没办法,真就应了白起的预言。秦国目前的情况,已预伏了不祥的危机——将相不和,对外战略不当,最高执政者头脑发热。但昭襄王对危机毫无察觉,反而认为秦已经强大到足以称霸天下的程度,他在范雎的建议下,又做起了称帝大梦。

前一次称帝失败,是被齐闵王涮了一道,现在齐闵王见阎王去了,秦王这次要做天下唯一的帝王。

范雎建议说,这种事推行起来会有一定难度,应该先拣软柿子捏,派人去魏国大梁,逼迫魏安釐王带头“帝秦”(尊秦为帝)。魏一服软,再威逼其他诸侯,就好说话多了。

果然,魏安釐王被秦给吓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邯郸被围后,赵孝成王和平原君先后数次写信给魏安釐王和信陵君,请求支援。

这两家有着错综复杂的裙带关系,不帮忙不行。魏安釐王抗不住信陵君的软磨硬泡,只得派晋鄙率十万大军去救赵。

但还没等这支援军走到地方,秦国就向列国发出警告:谁援赵,就打谁!吓得安釐王赶忙派使者追上晋鄙,让魏军在距离邯郸30多里的邺(今河北磁县)待命,做出援救的姿态就行了。这样,就两边都不至于得罪。

这时候,秦国特使许绾来到魏国,请魏安釐王去咸阳入朝,尊秦为帝。

安釐王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了楚怀王:我可不能做那被打狗的肉包子。

见魏王态度犹豫,许绾急得指天发誓道:“大王您要是去了回不来,我割下脑袋来为大王殉葬!”

安釐王这才放了心,准备西去“帝秦”。但大臣魏敬跑来劝阻说:“像臣下我这样卑微的人,如果有人跟我说‘你去险地走一趟,要是最后出不来,我拿一个老鼠脑袋来为你殉葬’,臣也绝对不干,何况大王乎?对大王而言,许绾的那脑袋,不就是个老鼠脑袋么?”

这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安釐王立刻打消了入朝秦王的念头。但是,秦之压力,如何消除?赵国求助的道义压力,又如何有个交代?

魏安釐王头痛了几晚上,终于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他派出“客将军”新垣衍,走小道混进围城中的邯郸,通过平原君见到了赵孝成王,给赵国出了个主意:“方今唯秦雄天下,他们不是贪图邯郸,而是意欲为帝。请赵尊秦为帝,秦自然会罢兵而去。”

这个办法,对于绝境中的赵国君臣,不啻是个很大的诱惑。平原君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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