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死亡之诀（2/2）

他不是楠书，他才是南亭。为什么……这对他一点也不平……”

“你说什么？”

“他们换了份，因为追杀令上写的名字是‘楠书’。他为什么会摊上这样一个主子，明明他是个好人。”

齐喑也不再多问了，人死了又不是水里的倒影，那个小石头扔破了，过会儿还能圆回来。人死了就是死了，很多事，都是不能阻止的。

“历图，你要保重自己的体，你是他用命保下来的，千万要珍惜自己的体。”

“我知道。”历图的脸上没有一点点血，白得像是从雪地里刚完滚回来的仓鼠。

这么大的动静渐渐平息下来，王宫里的人都纷纷出来观望（刚刚就算听见动静，他们也不敢出来看）。只见一号牢中的犯人大多数被倒塌的梁给压扁了，有的从腹部压成了两截。兴许就是建造一号牢的时候用的木材又重又厚实，为的就是显示出一号牢是一个最重要的牢狱之地，结果一倒塌，连人都救不回来。

在人们从那片碎瓦中捯饬到那人的尸体时，她显出的是真，一只漂亮的雪白的狐狸。白户，白狐，原是这意。

齐喑已经将历图安排在宫中的空厢里休息了。她的状不好，不适合待在这样的地方，还请了宫中最好的医生为她安神保胎。

那白狐一显出，众人又怒又惊，怒在被她骗了这么久，惊在这么久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说起来也只是从众的心理，哪里有什么发现不发现，他们中的许多人连见都没有见过墨裳。

突然，在人群中让开一条道。齐喑好奇地一探头，来的人原来是户琴笙。今天的户琴笙特地着白，仿佛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她甚至手里还拿着一顶白帽子，以便在需要时候戴在头上。

“这里不迎白户的人。”

“她怎么还好意来？”

诸如此类的话，声音虽然很小，在齐喑的耳朵里却是分分明明真真切切的。

“对不起。”齐喑迎上去，鞠了一躬。

众人议论的声音更加响亮，更加不堪入耳。

“答应过您不会杀她，却还是杀了。”

户琴笙举起纤细的手，不轻不重地扇了齐喑一巴掌。这一巴掌，刚好清脆地足够让所有人闭嘴，唏嘘。

紧接着，户琴笙紧紧抱住了齐喑。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你做得对，我不该放容忍她的。”

齐喑终究还是说不出安的话。

些许时间之后，户琴笙戴上了手里的白帽子，提起那小畜生的遗体，又斜抱在怀里，任由它的头倚靠在自己的上。

“走，我们回家了。”

“等等。”齐喑拦住户琴笙，“我还有几个疑问想请您解答解答。”

“你是不是想问她的长相？”

“是，还想问为什么连真的形也可以随意换？”

“不过是白户的一种小把戏罢了。狐族历来有模仿他人长相的术法，只是这术法容易拿去做坏事，就一直在我的私人书阁中，只是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去了来，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混在商队里出了白户。”

“连真都可以？”

“是，什么都可以。不过这种术法用了很容易得苍老。现在我已经将这些邪术都给烧毁了。”

“谢谢您，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遗憾，希望以后两不要出现嫌隙，依旧和睦相。”齐喑是怎样忍着恶心和痛苦说出这种话的？

户琴笙礼节地点点头，看得出来，她现在悲痛绝，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巴掌大的小家。

户琴笙走了之后，众人又在那白狐的旁边挖出两具男尸，这两具男尸一个面目全无，一个除了一根柱子贯穿了心脏，压迫眼球和舌头向外突出，其他也没什么了。

“把他们送到历府去，送葬的钱我们墨出了。”齐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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