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波澜亦诡谲（2）

看到楚鸢沉之后，我故意地在她面前现身。

楚鸢沉既然是找风筝，我便真的弄一个风筝来让她找到。其实楚鸢沉既然看到了我，估计她的目的就已达到，我这样做，只不过为了替她圆上那个谎言。

我心里想的是：楚鸢沉嫁入云府不过一月多，她凭什么，要做凶手引出我的那根“藤”呢？是她无意的，还是自愿的？

楚鸢沉看起来单纯无心机，难道她竟然表里不一？还是，另有着什么原因呢？

我给她留了一个圆谎的机会。

这样一个做法，或许也能使得凶手对我的戒心更为放松。

我希望在他们的眼里，我只是为了试探楚鸢沉是不是真的来拾风筝的罢了。

接下来，引出了老夫人。

我安排在老夫人身边的人，除了非容，还有蓝采。（蓝采这个人不知大家还有印象没有，见《暗香渐自浮（4）》）

其实早在孤碧被捉去之前，蓝采就已经匆匆告知了我老夫人有派人到蕊浓园中“捉鬼”的意图。

我选择了按兵不动。

让孤碧真的被老夫人捉去。

只是为了弄清楚老夫人究竟是不是那个隐藏了很久的凶手。

在前次我假死的事件中，老夫人失了很多的威信与人心。笑然居那边的下人时不时跑来找晴晴和晚晚话，我便借晴晴晚晚之手，赏赐过这些下人一些东西，也借此机会收买了好些人。（见《暗香渐自浮（4）》）

老夫人那边的有茗，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曾一度是老夫人身边很红的贴身丫鬟，后来因得罪了老夫人被贬成了扫地丫头。

殷沫活着的时候，正是她红气的时候。对于老夫人和殷沫之间的事也很清楚。

我把她叫过来问：“老夫人究竟喜不喜欢殷夫人？”

有茗：“老夫人的心思很难琢磨。”

“怎么难琢磨法？”

有茗想了想：“她有时对殷夫人好到天上去，有时又对殷夫人差到地底里。”

我挑了眉：“怎么？你只管直言。上次你得罪了老夫人，这么多年也没翻过身来，可见，老夫人把你早忘了。不若我什么时候向她要了你，做我身边的大丫头，如何？”

我一边，一边“砰”地一声，将旁边妆奁盒里的一枚翠玉朱花金钿丢在地上。

有茗大概是穷怕了，早已扑身上去将其拾起，过后才意识到不甚礼貌，又伏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谢姐恩赏。”

有茗：“当初殷夫人进门的时候，老夫人的高兴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她‘这般天仙似的人物，让我们整个云府都为之生光了呢！’。她也是很喜爱殷夫人的，对殷夫人经常嘘寒问暖。每日里殷夫人来笑然居请安，她都要屏退我们，和殷夫人私房话。殷夫人出来时也是笑着的，很开心的样子。但是有一次，我禁受不住好奇心，偷偷听了两人的谈话，却让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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