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赌注(1/2)

强妻养成之叫兽矜持点,121、赌注

二人伏在军营外的草堆里多时,觑见高台上放哨兵头一顿一顿的打盹,已然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心领神会,猫着身子挨着草丛贴近,然后“嗖”的一声,从浓墨的夜色里闪过。上辄尛鍙

放哨兵揉揉眼睑,只瞧见正前下方的草丛被风吹得摇摆不定,方才从眼缝里闪过的黑影,大抵是臆想了,重重叹息了一口气,歪着嘴咒骂两句,搂着臂膀抖了两回,又倚着柱子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你去查粮草,我去探探虚实。”

阿晋方欲动身,却被人拉住手腕,她不解的望着李承应。

李承应蒙着半张脸,露出来的一双眸子眼角上挑:“换一下,你小心。”

月黑风急,寒气弥漫,李承应和阿晋躲身在黑漆漆的角落,彼此间只有呼吸可闻,他的手攥住她缚着红巾的手。

阿晋一愣神,李承应却不在眼前了,瞧他身法利落,应是正宗的名师嫡传,阿晋有些诧异,倒有几分另眼相待。

这便是当今三殿下?

是个不惜命的主儿。

阿晋想着,把握时机,往另一个方向隐去,她身姿灵巧单薄,在夜色中如同一只寒鸦,一掠而过,连草都未曾拂动,悄无声息。

此番打探,证实朱序所言非虚。东齐士兵号称的百万雄师实则不足三十万人,且多为华朝旧民,军心涣散,抱怨颇多。阿晋在帐外听着士兵们骂骂咧咧的抱怨言辞,嘴角轻扬。

谢青杳豢养了一只海东青,阿晋趁着夜色,把军情通过海东青传出去,而项城城门早已紧闭,强行出城,恐打草惊蛇。

三日之后,全城戒严,阿晋和李承应躲在客栈里。

本来两个人分别住两间客栈,但后来,戒严令不知道何时能撤,他们此番出门并未带多少银两,只能合住一间。

整日里,大街上身着军服手握武器的士兵整齐划一的步子几乎没有真正停息过。

李承应从窗缝里监视大街上的情况。

“怎么样?”

李承应皱眉思索:“你说会不会是朱序出卖了我们?”

“应该不是,此番渡江而来,本就危难重重,能顺利探得军情也是占了时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罢了。”

阿晋泡了一壶茶,一番泡茶手法流利,那双手十指纤纤,真不像手握银枪取敌军性命的前锋。

“怎么不说话了。”阿晋并未抬头,脸色平淡而无畏:“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李承应来了兴致,在阿晋对面的布团上落座:“怎么说?”

阿晋抬头,傲然一笑:“你信我就好,不必问缘由。”

李承应望着她的眼睛,莞尔一笑,不予计较。

“我们会是一柄利剑,钉入董珩心脏的利剑,本就不必回寿阳。”

李承应击掌赞道:“好胆识!”他目光中流露出的惊喜和赞赏令阿晋面色微微发热,那双明亮如星子的眸中,如流星划过般的璀璨,如同打量一件绝世珍宝或是一柄切金断玉的利剑一般望着阿晋。

阿晋端过一盏茶递到他面前,露出半截皓腕,红巾缚手,极致的美艳,手法优雅如辞赋。

李承应接过茶盏,望着低头摆弄茶具的阿晋,目光中有种食髓的妙意,眸色渐渐深了。

他们并未等到合适的时机行刺董珩,只能一直蛰伏在项城中。

阿晋神情闲适,丝毫不把城内的巡城兵放入眼中,时不时拉着李承应到处走走。

项城乃淮南之地,河运发达,即便是寒秋时节,依旧繁华如春光。阿晋尤其喜欢在寿福桥上听评弹,吴侬软语的柔情。

桥上泊舟中常有十二三岁的少女手弹琵琶清唱的,字字句句,软到人心中。

“虽不知她们唱的是什么词,但这调子真叫人怜惜。”阿晋倚在护栏上,抬头往上瞧,天色难得的清远空旷。

李承应似是不信,笑道:“你竟不知,我瞧这几日都爱来这儿,原以为你知道。”

“我听过,只是听不懂那些软软的调子。”

“成就了如花似玉美夫妻?尽道是孟光何处逢佳配?今日里再覩齐眉?惟愿取偕老为期福寿齐?再得个子贤孙美?”

李承应凝神听了一回,说了这么段话,教阿晋摸不着头脑。

李承应解释:“这是船上女子唱的曲子,说的是夫妻间破除万难,终于团聚。”

“原来是这样,真好。多谢李公子赐教。”

阿晋明白了曲子里说的什么,也就没什么兴致再听下去,闲闲往集市凑过去。这几日相处,李承应才晓得这位名震天下的苍鹰不仅是个女子还是个不通世俗喜爱热闹的女子,不由得刮目相看。

她一路看着摊子上的小玩意儿,笑嘻嘻的模样,似是对什么都新奇,忍不住把玩把玩。

“这个是什么?”

阿晋指着一盏瓷灯问道。

“这是瓷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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