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旧梦(1/3)
“可知那东西叫什么。”雁丘问
“魂灯”
“魂灯”
两人同时答道。
“你也见过?”雁丘睁大眼睛问道
他寂寂无声,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十二年前,见过一次。”
她眉头轻蹙,为何又是十二这个数字
“也是在长宁?”
凤萧浅笑摇头“不,是在玉梨山南,忘川上游,只是记忆不甚清晰,只能想起这些密麻如珠的魂灯。”
雁丘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某个念头突然绽出
“这东西不会是塔尔国人带来的吧?”
凤萧挥袖斩断道路两的荆棘“可能。”
她笑了笑,看来这家伙也不是对那国家一无所知吗?
三人带着一队护卫向着山林深处走去。
彼时
洛城丞相府。
陈怀镜今日有些精神恍惚,昨日突然接到了一封神秘人的来信,言辞古怪……更有些狂放,让他一时竟然摸不着头脑。
他本人于统治北燕国而言,一无崇尚军事的趋向,二也没有改造社会,提高人民生活水准的宏愿。
他陈怀镜当政的宗旨便是只在于维持大部分的人民不为饥荒所迫,正所谓的黎民不饥不寒的低标准下以维持长治久安。
陈怀镜明白,所谓的皇帝,不过是一种制度所需要的产物,一旦登上那那种位置,必然有受种种约束。
他向往权利,却不喜约束,向往呼风唤雨,却不消四边不靠,自幼在其父陈江云的影响下,习得道家、法家、阴阳家的谋术,凭借其精心策划,终于在北燕历史上名流青史。
当然这青史也得是能保得住这荣耀的份了,他很聪明,当然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便是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的行径,但那又好何,真要向他的父亲一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他陈怀镜做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怕是做不到。
帝王何其薄幸,纵然那顾游夙当时依靠自己,难免以后翅膀硬了来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行当。
对于那千万人所向往的东西,他真的是唾手可得,比如近在咫尺的皇位,然他并不稀罕,因为整个皇宫无人得知,他这个当朝丞相并没有生育能力。
要这万卷山河有何用?
自昨日忽然接到那封信,陈怀镜开始有些犹豫了,他在床上静静的躺了一整夜,一整夜阿,眼睛都没栈下,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张不知是什么人留下的言语。
若放在往日,他大可一笑置之,或是着令飞鹰骑全城搜捕这张造谣生事的人。
可是如今他却不敢轻易妄动了。
他躺在床上轻轻翻了翻身,手中那张帛书便轻轻叠放在枕边,西窗未关,一阵风吹来,卷带金钩琳琅作响,那帛书一角被掀起,只见那墨件隐里,写着一副治疗生育的方子,以及某种语言的秘术口诀,那药方之下竟然是一封新传的火漆密函:西梁使者遇不明袭击,现已失踪÷面还有一排极小的符号之类的语言。
若是放在往日,他早已急的口舌生疮,而今日竟然淡定的躺在床上,重新将这局势琢磨着。
世人皆知霍渊揭竿而起,割据了半边北燕国土,却不知那个真正的霍渊早已在三个月前,便被他囚禁于地宫之中,如今那个,哼哼,想来那家伙不过是个假冒伪劣,自己手中掌握着的东西,便可轻而易举的将那叛党逆贼颠覆,不动手的原因不过是想给西梁找那么一点麻烦罢了,人若太闲了,就容易找事。
他回头看了一眼睡在他身旁的中年女子,早已起了微微的鼾声,他也掩口打了声哈欠,半瞌着眼睛侧身躺下。
一阵风起
窗户吱呀一声被吹开了,垂地的帐幔鼓起一个波浪之后,随即恢复平镜,西窗下那盏铜制镶红玉的琉璃盏香炉里的青烟徐徐,隐于那丝的镂空里,可见的斑点星火闪闪。
忽然那火星一炸,发出一声微响,一丝泛着淡金色的烟缓缓而出。
陈怀镜一惊,那声微弱不堪的声响,让本就有些失去睡意的他更清醒了些许。
他转身坐到了床沿上,这一抬首不要紧,当即吓的三魂丢了七魄。
他喉咙上下滑动,不停的吞咽着口里的唾沫,颤抖的手指指着那面某个暗处
“你、你……是何人?”
他慌忙之上退身到了床角,这一退不要紧,更加恐惧起来,身后的人呢,他的夫人呢,明明刚才还在此处。
对面某处月光照不见的阴影里,有衣袍轻微动了动,那阴影处的人稍稍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
陈怀镜忽然背部涌起一层寒意,这人是谁?为何出现自己房间里?自己的夫人去了哪里?为何院外的飞鹰骑没有拦截?
一系列的问题,他甚至来不及一一考证,只觉得这人出现后,周身便像是被某处无形之力束缚一般,浑身不得轻松。
他稍稍平复下紊乱的呼吸,心想这人既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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