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情愫（1/2）

小店外人群喧嚣，小店气氛凝滞。我一语话落，毫无征兆地将锋头指向姬据。r

姬据面铁青，疑地看着我，虽然没有开口，却明显在质。我并不理会，话音方落，韩厥也已说道“嫣儿姑娘的话，请恕小生无法认同。”r

他的语气变得很认真，神也十分恭敬，再也不是刚才那个文弱憨厚的书生。我静静听着，并没有反驳的意，姬据则皱了皱眉，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r

韩厥神一肃，“嫣儿姑娘会这么想，是因为你对晋体制不够了解，对君上也不够了解。晋自文公以来，逐渐形成六卿执政的格局。六卿相互监督，维持晋霸业，君上的作用，并非事必躬亲，而是对六卿的协调与制约。”r

我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仍不开口，转头去看姬据，只见他一脸凝重，正认真地注视着韩厥。r

“韩兄的话虽然有理，但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或许君上并没有想这么多。”他故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目光没有丝毫轻视，反而透着一种寒凛。r

韩厥没有察觉，兀自解释道“君上在位三年，虽很少干预政事，但也没有丝毫放纵之举。身高位，仍能克制己，足见君上底。再者，荀老将军请死一事，君上假意袖手旁观，暗中促成六卿和睦，可见他始终关注着朝政变化。他不亲自出面，而将重点放在维持六卿关系上，正好比高手下棋，背后运筹。”r

姬据听罢，轻轻一笑，“君上原来有这般用心，韩兄洞若观火，令人敬佩。”r

韩厥被他一夸，又不好意起来，摸着脸颊憨笑着。姬据上下打量着他，忽然问道“韩兄现在的职位？”r

韩厥愣了愣，道：“天听署笔吏。”r

姬据目光微光，朝我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韩厥还要回去审阅文书，吃完饭便先离开，我和姬据都没有要离开的意。r

“你觉得如何？”韩厥刚走，我便笑着开口。r

姬据淡淡道：“什么？”r

我笑道：“我的意，你当然明白？韩兄虽不善应酬，看起来又有些木讷，但他见识不凡，是一名人才。”r

姬据幽幽道：“你故意把他拉来，从一开始就打算趁机举荐？”r

我道：“不然呢。”r

姬据没有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转而问道：“你要举荐，为何不找荀老将军，这种事应该由他负责。”r

我一脸无奈，“天听署是公卿子弟历练的场所，通常不会停留超过三个月，韩兄却待了整整三年，想必出身不好。伯父为人正直，可终究有些保守。”r

周朝实行世卿世禄，并无后世的察举孝廉、科举考试，要想做官，就必须有好的出身。r

“此事我会安排，不过急不来。”姬据沉半响，终于点头，r

我松了口气，“我相信你，我先代韩兄说谢。”r

“你为晋举荐人才，该说谢的人是我才对。”r

“身为臣下，这是该尽的义务。”我说完，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现在已经很晚，忙了一天，我早是全身疲乏。r

姬据柔声道：“你累了？我送你回去。”r

我见他碗里东西尚未吃完，疑道：“你不多吃一点？”r

姬据苦笑道：“我不饿。你以为我约你出来，真是只是为了吃饭？”他痴痴地地看着我，轻叹道：“我是怕你第一天不适应，想陪你散散心，不过看样子，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r

我脸一变，忙将视线转开，低声道：“你的心意，我明白。我有些累了，自己回去就行，不用麻烦你。”r

我说完便要起身，急着逃走，不料姬据一把抓住了我的手。r

“阿嫣，不要走。你可知自那日之后，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我无法忘记你，更不想忘记你。无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我只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又惊又慌，根本无所适从。手被他抓地生疼，一脸痛苦，他察觉到我的表，这才放手，怔怔道：“抱歉，我……”r

我截口道：“不要说抱歉，该说抱歉的人是我。”r

姬据疑地看着我，“阿嫣？”r

我低着脸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才说道“我的回答，是和上次一样。”r

姬据身子一颤，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为什么？我哪里不够好，为什么你可以回答地这么干脆？难道……你真得一点都不喜欢我？”r

“是。”我冷冷说着，没有一丝犹豫。不但没有犹豫，反而有些生气。明明之前说得很清楚，只想和他做朋友，为什么他还要提起这件事，让两人都难堪？在我看来，感就是你我愿，既然我拒绝了，他就该知难而退。r

那时的我并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根本不是能轻易放弃的事。如果能放弃，这个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后来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不堪。r

我的话显然让姬据备受打击，不过他仍未放弃，反驳道“你若对我没有感，上次有为何要假扮成我，引开先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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