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订婚（1/2）

先榖又惊又喜，“莫非智首大人希望嫣儿姑娘与我成亲？”我脸颊更红，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先榖忽然皱眉，“但此事智首大人为何没有跟我说过？”r

“那时伯父一心请死，家父怎好谈论此事？嫣儿早在郑时，就曾听说先榖大人的英勇，一直对大人仰慕不已。我急着救伯父脱困，也是……也是为了能尽早和先榖大人定亲。”说到这里，我不掩面啼哭起来，“只可惜父亲受伤，君上又要收回智氏一族的爵位。嫣儿已非公卿之女，先榖大人身份尊贵，我不敢再高攀。”r

先榖目光微变，故作吃惊道：“这……君上竟会做出这种决定？”r

我叹道：“父亲大人受伤，无法理事，君上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本来如果我和先榖大人成亲，有了子嗣，便可继承两家，先榖大人也能作为孩子的父亲，管理两家封邑。要怪就怪我没有这么好的命……”r

我越说越难过，先榖却是双眼放光，就像饿找到了食物，过了一会，他突然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这样，我劝君上留下智氏一族的封爵便好。智首大人有功于，本当如此。况且……我看到嫣儿的第一眼，也已喜欢上了你。”r

他说完，慢慢上前，轻抚了一下我的脸颊。我没有躲开，只是一脸欢喜地看着他，“真是这样？”r

先榖笑着点头，我立刻和他紧紧相拥在一起。我知道他已上钩，谁料他身后的黑衣人开口道：“空口无凭，如果这只是嫣儿姑娘想保住封邑的谎言，又该如何？”r

先榖听罢，身子一震，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知道若要让他们相信我，就要有所牺牲。我不在乎这一切，既然明白父亲并非无，既然决心守住智氏一族，我就无所顾忌。r

我笑得更加温柔，也更加人，“如果大人不信，我们可以下婚约。”r

伯父在先榖进来时，便被我支走。他毕竟是我尊敬的长辈，我不希望他看到自己与先榖虚与委蛇。如今他重新回到这里，得知我要和先榖定亲，整个人都愣住。r

“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智氏一族。而且我和先榖大人是真心喜欢对方。我想父亲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这么说的时候，始终紧紧拉着先榖的手。这既是我自愿，伯父也无法反对。由他作证，我和先榖立下婚书。r

一切事毕，先榖满心欢喜地离开。他刚走出智氏府邸，黑衣人便冷冷问道，“先榖大人真想娶那个女人？”r

先榖的语气同样冰冷，“当然不想。”r

“但你却和她立下了婚约。”r

“我虽然不想娶那个女人，却不介意娶整个智氏一族。等我们成亲，掌握了智氏一族的力量，随时都可以将她踢开。”r

“小，你真要嫁给那个叫做先榖的人？”r

“为什么不呢？”r

“他先前一心想害死荀老将军，分明不是好人？而且我听外面的人说，他风评很差，经常仗权其人。”r

“那倒的确有点不好。”r

“何止有点，我还听说他和许多女人的关系都不清不楚，小如果嫁给这样的人，铁定不会幸福。”r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就不是为了幸福才嫁给他。”r

枝头压着积雪，风里带着春寒的料峭。我看着窗外，仿佛有些出神，有心无心地回答着箐儿的话。自从昨天和先榖见过面后，我便一直待在房中，什么也不做，也不怎么说话，外界的一切，好似都跟我无关。我只是一直凝望的窗外那株光秃秃的桃花，发呆，又像是在等待什么。r

箐儿却没有闲下来，得知我和先榖婚，她立刻到打听起先榖的事，好像婚的人不是我，而是她。r

“有时我真不懂小的想法，在新郑时也是，明明又不是没有人喜欢小。小为什么偏偏要选一坨牛粪？”r

我仍看着窗外，语重心长地说道：“箐儿，你要记住，有些事不能全凭自己的心意。因为别人不会在乎你的心意，所以人活着，就一定要有所取舍。”r

“那小舍弃了什么？又想取得什么？”箐儿将脸颊凑到我身前，挡住我的视线。我看到的是一双青涩又充满疑的眼睛，她看到的则是一双似深似浅，空洞又离的眼。r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正面回答。r

“小。”箐儿知道我在回b，抱怨地嘟着小嘴。r

我狡黠地一笑，“这种时候，你说喝什么茶最好？”r

“喝茶？”箐儿一脸意外，旋即道：“小想喝茶，那我立刻去泡。”r

“不用。”我叫住箐儿，轻轻摇了摇头。箐儿回身看着我，更加疑，我却没有解释。恰好这时，一名下人从外面走了进来。r

“小，花园收拾好。”r

“现在园里根本无有多少花，小你让人收拾作甚？”刚才的事还没有明白过来，箐儿又多了一个问题。r

“泡茶。”我眯着眼睛，脸上浮起一丝浅笑，用一种优雅又飘渺的声音说着。r

茶已泡好，夕阳正照着蒸腾的热气。花园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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