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哀歌(1/2)

隆冬荒野杂草凌乱,满眼尽是斑驳苍白。空气依旧冰冷,可我的心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沉重。与姬据彻底划清关系,比想象中更轻松。两人沿着崎岖的小上而行,现在只要将漪月找到,一切便都完满。

事变化得太快,不过至少已不需要我再忧心,正兀自盘算着找个时间和姬据、漪月告别,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姬据突然停了下来。

我的身子撞到他,蓦地一惊。他没有理会,看着前面的草丛,整个人都似呆住。我疑地绕到旁边,呼吸瞬间停止。

早已枯萎的草丛上,一片湿润。那颜鲜红,竟是鲜血。血迹旁边,还有一片衣角,漪月的衣角。

“她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我扶住姬据的身子,努力安着他。他的目光早已充满惊恐,没有回答,立刻沿着血迹跑了起来。

我脚上有伤,此刻的形也顾不得,只好跟了上去。我们沿着草地一而行,周围杂草凌乱,两边树枝折断,有些岩石也被锐气劈开,衬着斑斑血迹,景象惨不忍睹。

“血迹延伸的方向,与山洞的位置完全相反,或许并不是她。”

姬据一直沉默,我心中担忧,再次开口,他的手用力握紧,脸上表更加悲哀。我反应过来,正是因为相反,才有可能是漪月。她遭到追杀,又知我和姬据都有伤,也许故意朝相反的方向跑,想将危险引开。

我身上穿得不多,本来就冷得要命。可此刻,仍觉得全身一阵冰凉,不敢再说话,只能和姬据继续循着血迹前进。脚下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心急如焚,只又希望前方最好什么都没有。

只可惜所谓的心愿,往往与现实相反。也许就是因为相反,所以才会被叫做心愿。

再次见到漪月,她和血已无法分清楚。

触目的红如盛开的芍药,将她长发浸染,变成满目凄。纤手秀靥、玉骨娇躯,在血分明里更加醒目,就像是一副最绝望的画。不知有多少道伤口,也不知了多少血,只看得到地上一条拖行的印迹,而漪月的手在泥中,最后的时间,显然仍试图将危险多引开一点。

但那柄自心口贯穿的长,却将她的苦心、怯弱、希望、心愿、年华、生命、青春、爱恋……全部定格在了这荒凉的土地上。

姬据的身子凝固,明明漪月就在眼前,竟没有冲上去查看。

我小心翼翼地来到漪月身边,却手无足措。她的伤太重,或许已经无法醒来,除了痛苦与自责,我又能做什么?

就在这时,漪月突然睁开了眼。

她看到我和姬据,眼眶立刻变得湿润,泪水将脸上鲜血冲淡,竟笑了起来,

“我……没事。”

“不要……哭,我……不想……看到你们……伤心。”

“没有……关系,这样的结果……也好。”

她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辛。可心心念念,竟还是我和姬据。我猛地跪在她身旁,想要将她抱住,又怕碰触伤口,手不断颤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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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月将视线转向姬据,嘴里喃喃着,“阿据哥哥……”

姬据身子一颤,脸上充满痛苦,可没有走过来。

漪月缓缓抬起手,再次说道:“阿据哥哥……”

姬据脸上紧绷着的面容突然松懈,“我在,我在。”

他说完便要走过来,可迈出脚步,便又停住。

因为漪月的手,在他开口瞬间,已坠落在地。

整个世界变得死一般寂静。

漪月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表,她最后叫着姬据的名字,究竟想说什么?如今,已没有人能知道。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这个世间已再也看不到她那无暇的笑容。

“我本来只想问出你们的下落,毕竟秦公之妹也还有不少利用价值。可惜她死活不说,还趁机对我出手,试图逃走。她逃走也就罢了,正好可以引我找到你们,谁知我追踪了半天,才发现只是一个圈。我最讨厌被人玩弄,所以没有办法,只好让她付出一点点代价。”

先前那名长发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脸上狞笑,更盛当。他的话似是挑衅,似是闲戏,语气从容,目光却冷得出奇,每说一句话,都要在姬据脸上扫过一回,而姬据的手也会跟着抽搐一下。

等到他话音落下,姬据已发狂般扑了过去。

两人擦身而过,一缕幽蓝剑光一闪,姬据的手臂便被划破。长发男子手中有剑,出招又快又狠。姬据伤势未愈,更兼心神混乱,一上来就落了下风。

“原来堂堂晋侯,也不过如此,你先前敢在长老面前挺身护住神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呢。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对付,我也不用杀死那个女孩刺激你了。”长发男子从容出手,快如闪电,嘴上也没有闲着。他这么说,分明是把漪月的死推到姬据身上。

若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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