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牺牲与救赎（1/2）

< ="">< ="250"><>歌谣来到最后一句，所有牧鼠人同声唱道：“最大的美德，是牺牲！是牺牲！”

绕着火堆转了几十个圈子，姒虹族长领着队伍踏上高台，来到成堆的祭品面前，心怀虔诚地捧起肉类、水果和粮食，放进嘴里大口吃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吃起来了？”夏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道：“咱们能不能吃？”

“不能吃，那是祭品啊！”姒希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嘿嘿！”夏朗讪笑道：“怎么就长老可以吃，其他人不能吃啊？那么多东西他们也吃不完。”

“族老们吃是因为她们马上就要上了。”

“上？”夏朗吃了一惊，“大晚上的，要上哪去？”

“去祖地，侍奉先祖之灵。”

姒希夷的话不明不白，夏朗一头雾水正要细问，忽然所有牧鼠族人都跪了下来，双手合十虔诚祷告。

就剩他一人站着，觉得不好意，于是蹲了下来。

广场上出奇的安静，只有火堆噼啪的燃烧声。

久之后，姒虹族长等人起，各自着一个红彤彤的灯笼走下高台。

众人起，肃穆的注视着五位族老的影，那景象庄严肃穆，令人窒息。

五老径直向乌雅洲外走去，海蜃结界纹漾，入口缓缓开。

夏朗心疑，想开口询问，但周围没一个人理他，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虔诚之，神专注丝毫不受别的事扰。

他只好有样学样，将目光注视在五老上。

五老缓缓走进通道，其余人跟在后面排成一列，缓缓跟了进去。

众人来到结界之外，冷月、沙漠，显得格外清幽。

五老继续前行，其余牧鼠族人却不再移步了，一个接一个地跪倒，望着五老的影，嘴里念着虔诚的祷语。

五只灯笼发出飘摇不定红光，映照五个影在黄沙中渐行渐远……

“他们这是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夏朗是震惊，意识到五人恐怕不是出去转转那么简单。

“她们去牺牲了……”姒希夷虔诚地回答道。

“牺牲？好端端为什么要牺牲？不是白白去死吗？”

夏朗一连串质问，周围人齐齐皱眉，不他渎大祭礼的言辞。

夏朗见众人都不理自己，连姒希夷也为难地看着自己，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慨，脚尖一点急掠而出，众人来不及阻拦，只能震惊地看着他向五族老追去！

“姒虹族长！你们要干什么？”

他眨眼间飞掠千米，抢挡在五老前方。

五位老人用惊讶地目光看着他，姒虹族长道：“我们要去侍奉祖先，再见了，孩子！”

“活人不用侍奉吗？你们为何要丢下活着的族人不管，去追随那些虚无缥缈的祖灵？这道理说不通！”

姒虹族长与四位老人互望一眼，面露慈祥道：“牺牲是最大的美德！”

原来歌谣的最后一句就是大祭礼的主题！这不是普通的祭祀，而是恐怖的活人献祭！

“你们这是无谓的牺牲！”夏朗几乎是喊着说的，想挽回这几个走火入的老人。

“你不明白！”姒虹族长微笑道：“我们几个已经年老体衰，活着已经没有了价值，只会白白消耗族人辛苦采集的食物……根据我族的传统，有尊严的牺牲，才是最大的美德！”

夏朗深吸一口气，觉得十分荒谬，老了没用就该牺牲吗？这一定是原始社会留下来的恶习！

定了定神，他反驳道：“活着的价值难道仅仅体现在贡献了多少食物吗？你们的亲人看着你们离开难道不会难过？”

五老面面相觑，奇怪道：“亲人只会为我们崇高的美德感到光荣，又怎么会难过？”

“……”夏朗目瞪口呆，亲人离去都不难过，那还是人吗？

他觉得牧鼠族一定是被某种邪恶的条洗脑了，顿了顿，接着道：“如果连对亲人都不眷恋，那人和野有什么分别？”

姒虹族长苍老的脸上泛起笑意，“正因为我们与野不同，才应该有更高的追求，而不只是私人的感……”

夏朗又是一阵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们。

五老见他没了言辞，便从他前绕过，继续前行。

“等等！”他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论点，高喊道：“你们要是真的那么愿意牺牲，为什么巨杀来时一个个都逃得那么快？没一个愿意拼命的？与敌人拼命的牺牲，总比这样走进沙漠无端寻死要更高尚吧？难道你们只是嘴上说牺牲，心里却怕得要死？！”

他自以为这番话戳到了牧鼠人的软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她们如何辩解？

五老却是头也不回继续行，姒虹族长甩下一句话道：“危险的时候保全自己，就是保全整个种族，这也是一种美德……”

“啊？！”怎么正说反说都有理？夏朗感觉以自己那点贫瘠的想，完全无法与传承了几千年的想体系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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