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王黎初用计(1/2)

抱着张角轻轻放在地上,昆仑坚定的看着张角,双膝着地,双手猛的在地上一锤,一行清泪顺着眼眶哗哗流下,声若猿啸,哀绝之声萦绕于空久久不绝。

“教主!”

“大兄!”

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涌了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张角,纷纷惊叫。

昆仑跪坐于地,木然看着黄巾营中那些白发苍苍的老郎中还在张角身畔诊脉施针,张梁及张角麾下将领在府院内进进出出焦虑不已,凄然笑道:“没用了,我师兄已经去了!”

张梁如遭雷击,疾步上前一把推开老郎中,一手搭在张角的脉搏上,脉搏早已停止跳动,狠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绝。

他知道大兄身心疲惫憔悴至极,在明月峡一战后,更是吐血不止身体一落千丈;他也知道大兄入住广宗城后,除了守门的几个贴身侍卫外,不允许任何人再接近院落。

但是,他不知道原来大兄早已不行了,更不知道这个一代天骄的人物会命殒广宗,身死他人之手。

张梁紧紧的捏着昆仑的手,面目狰狞,咆哮道:“昆仑,我大兄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杀了我大兄,老子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找到他,让他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上穷碧落下黄泉?”昆仑抬头看了张梁一眼,指着不远处还残留于地的左臂,嗤笑道,“杀我师兄者,正是我太平教叛逆唐周!哈哈,你去抓啊?”

唐周?

张梁眼角欲裂,愤怒的看着昆仑,见昆仑点了点头,张梁脑袋一懵轰得一声炸响,为什么是这个狗贼?为什么是这个狗贼?

作为张角的弟弟,太平道的副教主,黄巾军的地公将军,唐周之事张梁又岂有不知之理?那是太知道了!

不管是当初冀豫兖数州除瘟疫,魏郡建山门,劫法场,还是京都联络教众,马元义车裂封徐灭门,哪一件事不是出自于唐周手笔?哪一件事身后没有唐周的影子?

冀州有名的疤脸高义,身率数十教众精锐以其妹为要挟,不但未伤及分毫,反而使其借势入狱安全逃脱,顺手又将太平道卖给了狗皇帝,打乱了整个黄巾军起义的节奏;

张让何苗权势滔天,欲暗杀其于狱中,结果又让这厮在京都诏狱中上演一出鬼怪灵异之事,金蝉脱壳逃之夭夭。

此贼素来阴狠刁钻,狡猾多变,又岂是那么容易捉住的?而今黄巾大军身陷广宗、下曲阳两城,大兄已亡,黄巾军中无主,又怎能脱得开身去寻那缥缈的身影为大兄报仇雪恨?

“狗日的唐周叛教背义欺师灭祖,将军!唐周那贼子明显还未走远,我等切不可饶过此贼!”

“将军!教主之仇不共戴天,还请将军下令,末将这就提一旅精兵亲自捉拿那狗日的贼子,千刀万剐,以祭教主在天之灵!”

“将军!唐周此贼叛逃我教,谋害天公将军,固然不可饶恕,但还请将军大局为重,如今朝廷官兵围困广宗,再不奋起反抗,我等将尽丧广宗城下了!”

“将军!”

张梁静静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已无声息的兄长,听着身后黄巾将领的争吵,脸色数变,迟迟没有答话。

昆仑打掉张梁的手,轻轻阖上张角的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的决绝,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头,直磕得额头一片乌青,才从张角怀中掏出一块玉牌直起身来。

玉牌形似山峰,光泽水润,仿佛整块玉都浸在碧泉中一般,正面刻着一支长剑洁白轻盈,上绕两条青龙盘旋蜿蜒,背面赫然雕着三个字:太平令!

“昆仑,你要干什么?”见着昆仑手中的太平令,张梁脸色微变,终于不在静坐不动,起身问道,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

“干什么?太平教规第一条:见令牌如见教主,我师兄刚刚过世,你这当弟弟的就忘记了!”昆仑淡淡的扫了张梁一眼,鄙夷道,“放心吧,我对你手下那些黄巾士兵不感兴趣,但是此令牌乃我教教主之物,我必须带走!”

“放肆!人公将军乃天公将军亲弟弟,天公将军遗物自然当由将军继承,你算什么东西?”

“不错,这太平教令牌乃天公将军统率我大军之信物,岂能交由外人?”

张梁身后的将士腰刀齐齐出鞘,将昆仑团团围住,纷纷骂道。

昆仑一改适才的颓唐,扫视着张梁及其身后一众将领傲然一笑,一丝讥诮挂在嘴角处:“就凭你们这帮蠢材也能拦得住我?若非看在师兄的面目上,我早就打你们个满面桃花开!

师兄如今仙去,太平岂能无主?

你们的心思都在黄巾军的抢班夺权和与大汉朝廷的对抗之上,又怎么可能替我师兄报仇?我昆仑奉师兄之令,重振本教,刃仇人,弘大道。黄巾众军自今日起与我太平教再无任何瓜葛!”

昆仑,大兄之仇就拜托你了,梁当停留此地,秉承大兄遗志扬我黄巾之威重战天下!

张梁脸色一黯,看着昆仑,神色肃然的鞠了一躬。抬起头来,一人一剑飘然远去,只留下一道背影,如昆仑山一般坚韧孤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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