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见故人尽愕然（1/2）
一泓青衣撩碧水，两撇弯眉如新月。抿紧的唇线间流转的却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坚定和温柔。
数月来朝思暮想的倩影飘然而过。即使隔得那样遥远，他也一样便能认出。可，为什么她仍不出他的呢？难道短短数月间，他的变化早已如此之大，大到让她不能认出？还是……还是因为，她的身边多出来的那个男人？
凌翔宇迎风而立，有两道飘杳若仙的身影踏浪而来。遥遥望去，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临风而立，恰似一对璧人。
“燕……”凌翔宇张了张嘴，一时间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先说什么，眼睛却也有些湿润了。原来思恋到了深处，当真是会“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
凌翔宇轻轻的抹去眼角沁出的莹润，心里先轻叹一声，怎的季姐姐死了，自己却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长吁了一口气，挺身飘向那对男女的方向，微笑朗声：
“怎么？已经认不出我来了么？”
“是你？！”青衣少女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不知为何，震惊疑虑竟远远多过重逢的惊喜。
凌翔宇听她声音轻颤，心里忽然掠过一阵莫名奇妙的寒冷。是什么？让他们的重逢变得如此陌生？为什么他会觉得她的声音里竟然有种隐隐的恐惧和逃避？她想逃避什么？逃避与他见面的事实么？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的气场，也落得如此疏离？数秒之内，内心火热犹堕寒冰。
“呵呵……你瞧，我没说错吧？”青衣少女身后传来一阵淡淡的笑声。
那说话的青年，年约二十四五，身量颀长，端的是一副丰神俊朗的好儿郎模样。星眸剑眉，眼神深邃幽黑、jig华内敛，面庞刚毅却又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太阳刚也不显得太豪气逼人，线条流畅的嘴唇上浮现一抹淡淡的讥嘲。有种说不出的野xig、神秘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不知何时，燕嫦曦秀眉轻蹙，言语里却已显露出一副森然拒绝的味道。
“我，我来拜见北冥海神禹疆。”眼见燕嫦曦如此冷淡，凌翔宇言语不由有些惴惴不安。
“呵呵……怎么不是来找北海龙王敖顺的呢？偏偏要来找那黑鬼？”依旧是那淡淡讥嘲，男子轻笑一声，突然用手轻捂嘴巴，笑道，“我差点忘了，那老龙王敖顺也是个黑鬼呢！”
凌翔宇看这俊挺男儿说话这样轻浮刻薄，心中不由也对他轻看起来。压了压眉毛，并不搭理。
原来传闻中北冥海神禹疆黑身手足，而北海龙王敖顺真身法相也是一条黑龙。虽说如此，可这男子随口戏谑他二人为“黑鬼”，却多少有些不尊重长者的意味。如此狂躁，难免为素来谦和的凌翔宇不喜。
“你来找他干嘛？你……你若不来，该有多好……”燕嫦曦却突然叹息一声，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落寞和伤心。
“季姐姐，她……她死了。我来北冥寻找直入鬼蜮的通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回她遗失的那半缕魂魄，救她回来！”提到此事，凌翔宇眼神一黯。
“为了救她，你就不惜捣乱鬼府，干扰天道伦常！”燕嫦曦杏眼怒睁，满面失望！
“那可是季姐姐呀……难道，你不记得了么？”凌翔宇怎么也想象不到，燕嫦曦竟然变得如此不近人情。想她二人在南海那段相处的欣然岁月，竟仿若前世，已是那般遥远。短短几个月，人，真的就能忘记那么多的事情？包括情感？
“呵呵……我早说过，他一定会为了那妖女奋不顾身的莽闯北海，你还不信。如今你看，我可有猜错半分。他，早就不......
是你认识的那个柔弱的青涩少年啦！如今他身强体壮，羽翼丰满，眉眼间满是嚣张跋扈的神s，哪里有还有你口中半点‘冠玉少年’的影子？”
那神秘男子拈须而笑，偏偏白净如瓷的下巴上没有一丝胡须。言语里多般得意自满，嘲讽戏谑，似乎世间万事无不在他掌握之中。眉眼轻佻，在凌翔宇看来，有着说不出的讨厌。
燕嫦曦似是受了他言语挑拨，眉头拧得更深了。
凌翔宇也不管那青年如何讥嘲，只是盯着燕嫦曦的眼睛，问：“你怎么在这里？”
燕嫦曦不答，摇摇头，只是问：“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一定要闯北冥、闹北海？”
“不！我只是想要求见海神，绝无闹事的非分之想。我来这里，只为救人。”声音诚挚，言辞恳切。
“哼！救人？！不管你是救妖，还是救鬼……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救‘人’吧。她，何德何能，竟然能称得上是个‘人’呢？”
这青年一身柔和白衣，说话却这般不留情面，苛刻尖酸之极。凌翔宇一再忍让，此刻听他如此侮辱死去的季可欣，却是再也忍不住的怒目而斥：
“你是什么东西！也由得你这样侮辱她？”
“嘿嘿！无论我如何再不是东西，也比那个女妖怪算个东西！”白衣青年也不恼，只是嘴唇轻撇，继续极尽讥嘲。“你瞧，他果真对那女妖要比对你上心得多……为何还要多他如此惦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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