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内丹难消(1/2)

凌翔宇心中暗自思量,燕嫦曦也不甚留意,回头看了看海面。

只见艳阳之下,洋面波光粼粼,似被镀上一层淡淡银色,偶有飞鱼跃波,或贴着洋面滑翔一阵,说不出的恬静安逸。阳光在飞鱼背脊上折射出道道光晕,哪里又看得出刚才这平静如镜的洋面上,方才竟经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变故。

燕嫦曦看着这默默流逝的流水,在轮船驶过的轨迹之后,激荡喷射出两道白色的水线。想起方才的打斗,不禁感叹,无论是多么激烈的争斗,也终究是斗不过时间的。

它从不急躁,从不强求,却往往就这么不经意见抹去一切痕迹,包括生命。一千年,一万年,无论多么漫长的岁月,在它看来,不过都是笑话罢了。

抬眼一看,前方虚空处,云彩折射出一道隐约的光芒,燕嫦曦突然想起方才凌翔宇为了推拒夜叉内丹,企图转移她的视线,浑水摸鱼的青涩举措,不禁微微发笑。

自己趁他说话张嘴的空隙,将类瑙掷入他口中,然后飞步向前,捏住他的下颚,逼着他咽下,想来他肯定是生气的很了。可自己偏偏就不给他机会叫屈,他会不会觉得憋得难受呢。

想到这儿,燕嫦曦又兀自笑了起来,“哈哈,早知道这么简单,早就该这样做了”,燕嫦曦一脸轻松,眨了眨眼睛,“话说回来,真的没见过这么婆婆妈妈的男生呢!”

燕嫦曦故意把“婆婆妈妈”四字咬的特别清晰,原本预计凌翔宇一听之下,定然要回唇反击,却发现凌翔宇难得容忍的没有顶嘴。惊疑之下,回头一看,却发现凌翔宇一脸痛苦的模样,弯腰欲呕。

“你也不必大费周章了,这东西入喉即融,入腹即化,那容你再吐出来。”原来燕嫦曦不怀好意的笑声正好提醒了凌翔宇,自己只顾着听这东海夜叉的来历,几乎都要忘了吞食了那夜叉的内丹一事,一惊之下,慌忙呕吐起来。只是这番心思自然瞒不过燕嫦曦,因而有了这样一句话。

凌翔宇听罢,也不再做无谓的反抗,立马止住呕吐,直起身唾道:

“你这丫头,好个不羞,男女有别,为何汝竟如此,以素手触我一男子唇舌,生生逼迫我服食那腌臜什物。我亦不曾开罪于你,你有何必如此欺我?”

燕嫦曦先是被他突然一阵半文不白的文绉绉的说话吓了一愣,怔了一下,思肘着凌翔宇话语中的意思,随即说:

“君暂息怒,妾本乃一番好意,缘君执迷不悟之故,遂不得以,以此珠掷入君腹。不曾想人心叵测,以至汝误我如此之深耶?唉,妾之怨,窦娥可堪也!”

一番话说的是声音凄切,言辞哽咽,眼神凄楚哀怨,真如有莫大冤屈一般。眼神婉约流转间,泪光隐约,惹人发酸。说罢,燕嫦曦双手执袖,举手拭泪,好一副受气小娘子……

模样。

凌翔宇见她委屈,心下也不好受,正要道歉安慰。突然,燕嫦曦举头莞尔一笑,这一笑,如梨花带雨、春桃沾露,直晃得凌翔宇眼前泛晕,忙道:

“娘子休怪,小生,小生不是那个意思,小生……”

凌翔宇还要再解释,燕嫦曦却再也忍不住,一手掩嘴而笑,一手指他额头,“小生?小生!哈哈,生你个大头鬼啊!还‘娘子’莫怪了,谁是你娘子来着,占我便宜啊你。明明是个现代酷少,偏偏去学什么古代穷酸,文绉绉的卖什么酸,掉什么书袋。你不知道吗,你这样子,像极了戏台上那些负心薄情的白面书生啊。你明知我算是半个古人,还故意和我来对文言,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哈哈……”

燕嫦曦大笑不止,这一笑,倒像一下子把凌翔宇惊醒了一般。他狠狠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闷声道:

“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刚才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言不由心,原本要那样说,偏偏却表达成这个样子”,抬眼看以一眼燕嫦曦,见她脸上梨涡未退,眼神中明显还有隐隐调侃笑意,脸不禁微微发热,顿顿首,接着说,“唉,我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这样失态呢?”

燕嫦曦见他这样慎重其事,惴惴不安的样子,遂收敛了笑容,也不再嘲笑他。偏头想了想,轻叫道:“对了,肯定是这样了。”

见凌翔宇一脸关切,眼神诚挚,也没有再掉他胃口,一气说了下去,“你有这样的异常现象,一定是受了那颗类瑙的影响。一般来说,吸了别人内丹的人,多少会受到原主人的影响,因为毕竟是吸了别人修炼的精华,多少要使自己发生一些改变的。”

凌翔宇仍然是一脸不解,“那为什么我身体里什么别的异状也没有,偏偏就是突然间说话变得这样文绉绉,酸的要命?”

“这算好的啦。你自己不是也说吗,体内没有别的异状,只是说话方式略微变化一会儿嘛”,说到这,燕嫦曦停了停,一脸促狭的笑笑,“说不定,那个夜叉是个老学究,而且很仰慕人类文化,特别是中国古代文化,但却至少有近百年没有再上过岸了。因此,现代人的说话方式他一定是不习惯的。”

“那又怎样?”凌翔宇明显是个怪人,性子一时急一时缓的。别人急的时候,他乐得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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