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怪轿与猴子(1/2)

“或许,他没注意的时候人家出来过了……只是他没看到而已,这也不足为奇啊!”灵越不以为然地说。“奇怪的是,他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几个趟子手,他们也说没有看到……”“莫非轿子之中根本无人?”“长发叔悄悄凑近过轿子,他听到里面有呼吸之声,似在熟睡。”“可是睡得再香,也有醒来的时候,也要吃喝拉撒啊!”灵越皱起眉头,裴之翠也是如此神情,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中俱是一样的所想:轿中之人恐怕是被人制住了穴道,点了昏睡穴或是身中迷香,内里的情形恐怕只有裴应元知道了。“趟子手们谨遵父亲的命令,又深知镖行的行规,纵有疑问,也绝不打听。一路上颠簸到了宛城……”“等等,宛城?莫非这趟镖是要去京城?”灵越脑中浮现出曾经在父亲房中所看到的一幅地图,从杭州到宛城,乃是北上京城的要道。“长发叔说,这趟镖跟往常不同,一路上路线不停变换,时而往南,时而往西,时而往北……总之都是听父亲的调度和安排。他心里渐渐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这趟镖不会太太平平地走完……”裴之翠缓缓地说着,不禁看了一眼母亲,这趟镖终究如他们所预感的那样,尸横遍野,精锐尽失,大风镖局自此之后,在江湖之上名誉扫地,一蹶不振。“到了宛城,可有什么怪事发生?”“长发叔说,到了宛城郊外的狮子林时,忽然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墨云翻滚,眼看就要下起大雨来。父亲令众人将镖车聚集在一起,披上厚厚的油布,又在镖车旁,搭了两顶帐篷,一个帐篷放着那轿子,父亲和二镖头贴身护卫,一个帐篷供趟子手们避雨。刚刚做好这一切,一场大雨便倾盆而下……”“那场雨下了很久很久,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还未有停歇之势。众人虽然百无聊赖,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不知道为什么,长发叔心中又升腾起那种不祥的预感,这时帐篷外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裴之翠的脸上泛起难以形容的表情,似是恐惧,又似是惶恐。“大家都在帐篷之中,外面又下着雨,难道那声惨叫是发自另一顶帐篷?”灵越猜测道。“你猜得不错,趟子手们立时分成两拨,一拨人包围着镖车,小心戒备,一拨人冲到旁边的帐篷,之间帐幕之上,血迹斑斑,二镖头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长发叔想起那轿中人,立刻掀开帘子,帘子之中哪里有什么人影,不过是一只猴子在昏昏沉睡。”“这真是匪夷所思,难道那女子千里迢迢所托运的,竟是一只猴子吗?”灵越心中无比怪异。裴之翠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古怪,“倘若是一只稀奇的猴子倒也罢了,可是长发叔说,那猴子实在与街上杂耍的猴儿并无二致……”“那,裴总镖头就是这样不见了吗?”“没有,他并非此时失踪。趟子手们抱起二镖头,检查他的伤口,发现他乃是一剑毙命……更奇的是,他们在帐篷之时,并未听到有什么打斗之声。”“咦,裴夫人方才说,二镖头武功过人,怎么会被人一剑毙命?难道是人偷袭?”灵越皱起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趟子手们看着二镖头的尸体,又看看轿子之中的猴子,不禁面面相觑,这时林中突然传来叱喝之声。长发叔和几个趟子手当即奔向林中,发现了父亲的身影。父亲手持长剑,正与一个蒙面的白衣人打得难舍难分。”“蒙面人? 可看得出是哪路武功?”“长发叔说,他看不出来,只听见父亲高叫:恶贼,还我二弟的命来!”裴之翠咬紧了嘴唇,又接着说,“那人哈哈笑道,我并非冲着你二弟而来,识相的话就将东西交出来吧!”“难道白衣人是冲着镖物而来?却不知道,到底是何东西?如此神秘?”灵越暗想。闪烁不已的烛火,将裴之翠的脸上镀上一层暖色,那本是苍白而带着一丝困惑的脸,此时更显彷徨。“父亲冷笑一声说,恶贼,有本事你就来取!两个人又打了起来,那白衣人的剑术十分高妙,渐渐占了上风,寻了一个破绽,将父亲刺伤,倒在地上。趟子手们将白衣人团团包围,一拥而上,谁知道那白衣人扬手一挥,手中炸响,大片绿色的烟雾弥漫开来……”“那烟有毒!”灵越不由叫道。“不错,那烟的确有毒,趟子手们一时不察,纵然捂住口鼻,已然吸了一口,当下手软脚软,昏迷过去……”“看来那白衣人是冲着镖车来的,如今总镖头受伤,二镖头已然身亡,趟子手们又都昏迷……他此刻夺镖,岂非探囊取物一般?”灵越遥想着那时的情景,如同亲历一般“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长发叔终于醒了过来,四周一片黑暗,静寂得可怕。他抬头望天,天上没有月亮,只有牛毛细雨不停地飘拂在脸上,雨水中透着浓浓的血腥……他恢复神明,想要站起来查看一下情形,谁知道自己竟丝毫动弹不得……”“难道他被白衣人点穴了?”灵越忍不住问。裴之翠摇了摇头,脸色一白,“他摸了摸,身上竟然压着几具冰冷的尸体,其中一只手搭在他的脸上,不停地滴着血……”灵越想象着那一幕,几乎恶心得要吐出来。“长发叔从尸体堆里爬出来,摸到镖队里携带的火把点燃起来一看,几乎要惊呆了。镖车的油布批已经被利剑挑得渔网一般,十几口镖箱锁头俱烂,个个敞开,里面已经空无一物!镖箱周围七零八落地躺着一地的尸体,俱是一剑贯胸,满地的血水已被大雨冲得极淡,夜色之中几不可辨。”“看来白衣人趁着众人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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