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雨归途 9、入侵者（2/3）
气。包裹着纯粹魔力的手掌，在空间中激起一道道无形的涟漪，如同发动魔法所需的‘波’一样，只是这里的‘波’缺少了那特定的形状与意义。
迦兰和奥拉自然不知道约书亚在干什么，他们只是看到少年的手好像指挥家一样在不停划动；而约书亚本人，竟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如果这个循环的空间有道门的话，他只
是希望自己这样的举动能够叩响门铃。
在约书亚连续搅动了约一分钟后，空间本身没有出现什么变化，而约书亚自己却感觉身体轻了一点，抬头看去，一个妩媚的黑发魔女不知什么时候从少年的脑袋里‘钻’了出来，飘在头顶。
“维多利亚姐姐，你醒了？”
“嗯，醒了。”维多利亚心不在焉地答道，随后，忽然探出身子握住了约书亚的手。
同往常那种幽灵的虚幻感觉不同，这一刻，约书亚清楚感受到了魔女的体温、感受到了她那轻柔的触感——这代表维多利亚进行了实体化，考虑到幽灵实体化所要付出的那高昂代价，维多利亚此时的举动是极为反常的。
“维多利亚姐姐，你真是……”
突然现身的大魔女没有理会少年的惊讶，而是带着少有的专注表情盯着面前的‘障壁’。
“果然有那个混账家伙的痕迹……”黑色长发随风飞扬，维多利亚幽怨地嘟囔道。
“什、什么？”
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魔女突然说道：“走吧，约书亚，我们进去！”
“进去？怎么进？”
“就这样进！”握紧约书亚的那只手猛地加重了力道，向前推去，约书亚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斥力由前方传来。面对这无形的抵抗，维多利亚越发用力，其柔软的身体几乎就要和约书亚紧贴在了一起。
一大一下，十指相扣的两只手，硬生生地在空间中推出了一个黑色的孔洞，随后，维多利亚便抱紧约书亚，二人用整个身体向打开的那个小洞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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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之前，贝拉宁王国司卫军营地
耶利米端坐于山丘之顶，遥望北方，岿然不动。
三天时间，水米未沾，眼皮未眨，耶利米保持着这常人匪夷所思的专注，牢牢警戒极北天空中那虚幻的存在感。
贪婪、愤怒、饥渴、傲慢——在全部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循环空间的时候，耶利米与那混沌精神体的对峙已经接近了尾声。
——好久不见，耶利米先生——
经过了三天的交锋，‘他’终于向耶利米的脑海中直接传来了一条信息。
“确实很久没见了。自从克伦威尔惨案一别，已经有二十余年了吧？真没想到你会亲自出现在这里，看来我们的情报也出现了问题。”丝毫不管对方是否能听清楚，耶利米以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只是一个分身、一片羽毛而已，大可不必费力寻找——
“但是对于你这个喜欢躲在阴沟里的家伙来说也，已经算是一种进步了。”耶利米学长那随和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色。
——汝揶揄于我，以掩饰自身之短，汝在紧张、在踌躇、在愤怒。这不像汝，耶利米先生——
尽管并不是用声音交流，但是耶利米依然能够感觉到信息背后，对方那令人不可思议的平静。
“这点并不需要你来提醒，在看过你在这个国家干的勾当后，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浮世无常，吾辈仅求一悼念亡人之所，仅此而已——
耶利米学长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活动着僵硬的四肢说道：“教廷来了，希罗那个孩子也来了，事事并不都能如你所愿。”
——行即为吾之所欲，不求其果，此为吾法。丧歌奏响之日，悼亡已然开始，不论结果如何，此足矣，足矣——
“……果然，你很危险。”
——汝等亦然——
没有任何威胁的成分，耶利米学长带着劝慰的表情说道：“这里有着你珍惜之物，至少这一次，我劝你不要出手，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吾拒绝——
“那太遗憾了。”耶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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