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雨归途 7、神算（2/3）
西方向射了两枪，结果都和第二枪时一样，子弹从射击者的背后飞了回来，打在了单向壁的高处。不同的是，这两次射击，子弹飞行时间更长、落点更高。
“唔……有点意思。”仔细盯着四枚子弹的落点看了一番，约书亚渐渐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约书亚？”就算是拥有傲人的运算能力，但ai女孩奥拉依然不知道，单凭这几枚子弹能看出什么东西。
约书亚没有回答，而是连忙向奥拉要了四枚子弹的飞行时间以及在结界上的准确落点。得到这些详细数据后的五六秒内，约书亚都且处于一种深沉的思考状态，但紧接着便，他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找到了！”
“什么？”
约书亚示意两个孩子坐下，随后说道：“迦兰、奥拉，几个小时前，司卫军不是派出了两名骑士向北方和南方进行探查吗？”
“是啊，结果都从一个方向回来了，和这次的子弹一样。”
“没错！那时，司卫军统帅肖恩判断我们被困在了一个循环空间中。没有慌忙找寻所谓的‘出口’，而是选择安营扎寨，保存精力思考对策，肖恩很不简单！”约书亚先是对司卫军的表现进行了肯定，随后严肃地说道，“但是，这里面出现了两个问题。第一，单凭那两名骑士的行动，未必能够准确判断出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因为人会疲惫、人会焦虑、人会受空间、环境、心理暗示等各种因素的影响。”
“也就是说，两人未必是按一条直线走的，也有可能各自转了一个圈？”
“对，受到地形、地势、精神攻击或者天上那可疑太阳的影响，向北的骑士绕了一个小圈、向南的骑士绕了一个大圈，这同样会造成我们看到的那种结果——也就是说，那时我们被困住，存在两种可能，主观因素上的可能和客观因素上的可能。”
“人会受主观因素影响，而子弹不会……这就是你进行试验的原因！”迦兰是个精明得小鬼，说到这里自然也明白了约书亚的意思。
“没错，原因之一。”约书亚笑了笑，说道，“凭前两枚子弹的两个落点，就完全排除第一种可能性，这让我们能够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客观因素，也就是这个空间本身上。”
“你刚才说有两个问题，那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小奥拉眨着眼睛问道。
“第二，如果将我们身陷的这个空间定性为具有循环空间，那几个小时前两名骑士归来的方向和所花时间就存在一个矛盾——如果向南前进的骑士由北方返回，这复合循环特性的话，那向北方前进的骑士原路折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循环和折返，哪个才是我们所处空间的特性？”
“所以你才向着东方和西方又射了两枪！”
“嗯，东方和西方的子弹都从射击者背后飞了回来，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我们所处的空间有着类似于小行星的特点，向着一个方向一路向前的话，最终会绕行一圈又回到原点。”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仅凭四次射击就能收集这些情报，令这两个小鬼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而约书亚紧接着却进一步展现出了科学的力量。
“重型电磁轨道狙击步枪rgp-07，不同于激光，其发射的子弹会受重力影响，拥有超远射距的同时又符合弹道学原理，因此是最合适的实验道具。只需根据星球重力、空气密度、子弹落点、射速和飞行时间加以分析，就能大概计算出子弹在水平方向上飞行的距离，进而判断出这个奇异空间的直径。”
“……”
“根据弹道计算，我们距离东、西、南面的空间边界各15公里，正好处于中心附近。如果将这个空间看做一个直径30公里的圆形的话，那在北方7.5公里附近，将存在着一个与这个空间本身性质并不相符的地方。”约书亚从口袋中拿出了纸和笔，精确地画出了一个圆，并在圆的中上部草草标出了一小块区域，“无论是骑士还是子弹，都在北方7.5公里处，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进行了‘空间翻转’。”
小奥拉立刻注意到约书亚奇怪的用词：“空间翻转？不是折返？”
“不是！以向上0.1度角飞行的子弹如果被折返，会打到地面上，但是向北飞行的子弹却按原来角度继续飞了回来。”约书亚伸出两根手指，摆出了一个v字，随后又将这两根手指翻了过来，“所以可以确定，那枚子弹飞行的某一时间，其连其周围空间一起被翻折了方向。”
“那意味着什么？”好像感觉到要接近重点了，迦兰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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