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雨归途 5、英雄与历史（2/3）
最惨烈的内战中，五分之四人口丧生，七个智慧物种灭亡。通常，史学家们将这场战争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魔法阵营向科学阵营宣战的头两年，此阶段被称为奇袭阶段。凭借射程达数万米的攻城魔法炮、翱翔于天际的风系法师军团，以及需
要借助神器、由上千名魔法师联合发动的广域战略级魔法‘禁咒’，魔法世界成功毁灭了科学世界近一半的‘天空之城’。
第二阶段，战争第三年至第八年，此阶段被称为相持阶段。从魔法阵营的突然袭击中缓过神来的科学世界，凭借顶尖的科技实力，加之相转移屏蔽在‘天空之城’的广泛使用，终于挡下了魔法实力疯狂的攻势，并取得了战略上的平衡。这个阶段，禁咒与热核武器、大型攻城魔法与相对论武器的交锋，将普利恒世界一半土地化为焦土。
第三阶段，战争的最后两年，此阶段被称为倾覆阶段——科学世界的倾覆。伴随着神族全面介入人类内战，六年的平衡终于被打破，科学大厦坍圮，信仰科学的‘天空一族’在伯利恒之星陨落的火光中迎来了末日……
“七英雄奇袭梵蒂冈”，正是战争的一个转折点。
……
“梵蒂冈的坠落是相持阶段结束的标志。成功渗透进入天空首府，破坏梵蒂冈城动力系统，迫使其降落大地，这便是‘七英雄’们所做的事情。”眺望着连绵不绝的荒丘，曦晨平淡地解释道，“梵蒂冈的陷落，是天地战争的转折点，它结束了漫长的相持阶段，并间接导致了魔法世界最后赢得那场战争。”
自然，作为科学一侧出生的人，这番话在约书亚听来别有一番滋味。
“七人的奇袭小队，其中六人全身而退，而那支队伍的首领，则同当时科学阵营的国宝莲?南希同归于尽了。战争结束后，身立旷世奇功的六人被获准建立六个王国，这奠定了魔法世界的基本格局，所以也可以说，他们是当今世界秩序的缔造者。”
“莲?南希她……”
“按照魔法世界的标准，那七个人无论如何都应该被称为‘英雄’吧。”带着一种值得玩味的笑容，曦晨总结道。
“但是……”约书亚抚摸着膝上的书页，犹豫着想说些什么，但是却难以说出口。在那本敞开的书中，跃然于纸面的是一个画面——在充满科幻风格的街道上，却有一个教会装扮的战士挥舞着中世纪长剑，奔向一群手无寸铁的平民。在这幅画面的底下，标注着两个小字：圣战。
扭回头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约书亚，又看了看约书亚目光停留的那个画面，曦晨了然一笑，代替男孩说出了接下来的话：“但是，就算有再多功绩，也难以改变他们是‘屠夫’这个事实——约书亚，你想说这个吧？”
“我……抱歉。”
“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约书亚，他们是魔法世界人民心目中的伟人，这没错，但是他们不一定是我们辛尼姆人的英雄。倒不如说，他们的国家对待我们辛尼姆人，还不如对待科学阵营那样尊重。”
“曦晨……”
“而且你想的没错，他们也确实是屠夫。要知道，梵蒂冈城迫降之后，在教廷的纵容下，他们带着他们的族人对梵蒂冈居民展开了长达三十三天的大屠杀，一千万人被屠杀殆尽、那个时代最伟大的城市被洗劫一空。正是靠着这些掠过来的财富，他们积累起了构建六大王国的原始资本。”
“……这就是魔法世界的历史？”纵使时隔千年，但是来自于科学世界的约书亚心中仍然升起了一阵凄凉的感觉。
“也是我们人类的历史。嗜杀成瘾的武夫波西图、奴隶出身的精灵辛德蕾拉、臭名远扬的沙盗波西米亚、贩卖辛尼姆‘贱民’起家的客纳汗、宗教的狂热信徒伊萨拉，还有这个麻木国家的祖先、钻研死亡的亡灵法师贝拉宁——这些就是普利恒六大王国的根。”指着脚下这片土地，曦晨说道，“而就是由这些人建立起来的国家，在两千年里不断剥削着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辛尼姆人，那些被他们当做奴隶、骂为下贱的我的族人。”
辛尼姆少年的语调平静而缓和，却好像拥有千钧的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此时的曦晨身上，正散发出一种不曾有过的气息，这气息在长久的将来都会让约书亚感到不寒而栗！
正当约书亚想仔细研究这孕育着某种“不祥”的气息时，前方的队伍却突然停了下来，队伍中的司卫军成员匆匆向指挥官聚拢，神色凝重地在讨论着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情？”咄咄逼人的气息消失一空，曦晨变回了如往常一样的随和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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