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9月17日(1/2)

17号一大早,木子就收到了管家小姐姐的微信,这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顺利,在她的指导下,木子三下五除二定好了秒杀房,于是压力大减的三个人,决定好好吃顿午饭之后开始搬家。

木子把午饭定在了八一三食堂,那天的菜是松仁玉米,黄焖两样,松鼠鱼,卤干丝。

我跟木子吵起来,大概是在松鼠鱼和卤干丝两道菜上桌的中间。

“心情还不好吗?”木子看着无精打采的我首先开了口。

“我只是觉得一头雾水,他跟你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了,能跟我说句实话吗?”我猛地抬头盯着木子,在我印象里,我的眼神是真挚,可或许在木子看来,那是威胁。

“你可以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喜欢他?”当我第二次提及这个问题的时候,木子果然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可能有点。

“他会不会威胁到我?”

“不会。”木子回答得很坚定。

“既然如此,我们约法三章吧。”想进一步解释的木子被我拦腰打断。

“你说。”

“第一,他不能继续待在微信置顶,第二,备注要改,第三,你俩不能约饭。”

木子二话不说拿起手机操作了一通。

“前两条都做到了,第三条,我不能完全保证,但是我尽量。”

“我还好奇一个事儿。”

“什么?”

“他说过撩你的话吗?”

“说过。”木子沉默了几秒,最终抬头承认了。

“你回应过吗?”

“没有。”这句她回答得很坚定。

“那我能看看聊天记录吗?”

“我觉得,聊天记录这个事情,比较私密,我也没看过你的对吧,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肯定能处理得好的。”

“如果真如你所说什么都没有,我为什么不能看看。”

木子慢慢放下筷子,低头,眼眶开始含泪,紧接着转过头,继而拿起了纸巾——眼泪很快开始四处流窜,最终布满了整个脸颊。

她咬定“不信任”这个关键词对我展开了全方位的炮火覆盖,我承认,我有点投鼠忌器,因此躲进了掩体一言不发,并未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攻势。

这场由我发起的“审判”被木子的眼泪击溃了,被告通过卖惨成功驳回上诉。

事后,周岛也问起了我当时曾想过的一个问题:木子的眼泪究竟是真实的,还是演给我看的?

我相信两者都有。

当不安和愤怒逐渐褪去,我开始重新审视我的动机的时候,我知道我站在“哥哥”的位置上是没有理由去插手这样一件事情的,尽管这个问题就连木子似乎都没有质疑过,如果木子默认了我的资格,那只有两种可能——我在他心里并不是哥哥,而是与爱情有关的一另种身份——备胎,另一种可能是,她跟邹安民的关系,远远不止于我能看到的这些,极有可能他们已经发展到了一种我有资格插手的地步——她出轨了。

我知道,我最初的愤怒来源于担心我排队等了很久的东西被别人插队抢了先,如果输掉尚且可以接受,那插队这种不正当竞争手段则完全无法被容忍。最终,喜欢还是以妄图占有的形式不可阻挡的表达了出来。接下来,我唯一可以倚重的借口便是恋爱影响考研,除非,我也出手表白。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问题的答案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午饭后周岛接到了他叔叔的电话就匆匆离开了,因此原定计划改变,我和木子先行租车开始搬家。

不知道为什么,木子在车上突然袒露了心声,或许,那种难以言说的委屈真的快把她压垮了。

“想听听我们俩的故事吗?”

“说吧。”

“你还记得暑假的时候,你在教室给我讲建筑史,有天晚上,邹安民突然打来电话,你还好奇是谁。”

“记得。”那是我继报道那天之后第一次对这个名字产生印象,也是那天开始我才知道,木子认识他,不过木子说那是给她讲建筑构造的“老师”,她给他的备注是也邹老师,这貌似没什么问题,但是也是那天,她把我的备注改成了李老师,引起我警觉的是邹可能已经获得了跟我同等的地位。

但是木子那天并未接他的电话,她说那是邹安民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那的确是邹安民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我没有接,后来他也没再打过。我俩是在暑假班认识的,你应该猜到了,座位是按报道顺序排的,报道那天他正好在我前面,所以我们是同桌。”

“我记得。”后来木子也吐槽过座位周边都是男生云云。

“有一天晚上,我舅的律师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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