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一眼惊鸿 第一百六十一 道别(1/2)

“死亡如此嘲弄,嘲得可怖;

既然如此,那生命又何尝

不可以满足于它

让一个微笑将一切都化为乌有?

万物本就是虚幻,

重复地涌现和泯灭在时间的急流之中,

虽不及万劫不复之流,

却能将时间,太阳和宇宙吞没……”

分不清是少年还是少女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念着几百年来不朽的台词。

极其标准的法语,极富欧洲贵族式强调,优雅,低沉,好听的几乎能让听了的人,心都跟着颤抖。

谁家少年穿着一身白色高级定制,绣有银色暗纹礼服,从昏暗的剧场中走来,长身玉立,犹如月华般的笑颜挂在红润的嘴角,一张俊美的模糊了性别脸,整个人在璀璨的灯光下,精致耀眼的竟然比之他们身后,一项以建筑界华丽至极的艺术典范——巴黎歌剧院,还要引人侧目。

精美的雕刻,白色的外墙,拱门,石柱到绿色的大顶和金色的两端,各种雕像、花纹……渐渐远离的所有美景,都成了她纤瘦,修长背影后的陪衬。

惹得四周一群群刚从剧场撤退出来,穿着华丽耀眼,姿态优雅的观众,纷纷把惊艳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而她仿佛浑然未觉自己身上闪耀的光芒,只是笑意盈盈的和身边另一位,面部残缺不堪,表情并夜不丰富,穿着一身高级黑色礼服,却浑身都散发着神秘与高贵气息的少年谈论着,关于刚刚闭幕的那一场不朽的演出。

“和桥记性真好。”

看着身边孩,兴奋的有些难以自持的模样,简幽湟勾了勾唇。

他都不用刻意去询问,就知道她对刚刚那场歌剧,喜欢到了心里。

“不是我记性好,实在是唐璜的剧本,我早就看了很多遍。”安和桥笑着摇了摇头。

“啧啧,真看不出来啊,我家和桥居然会喜欢西班牙传中,见一个爱一个登徒浪子n?ivanni,以及这种因为极度荒淫而终至毁灭的故事……难道一项高洁如华的公子,也有着做一枚花花公子的潜质?”

幽暗的眸光微转,简幽湟把手里一直抱着的卡其色大衣,很自然的套在了安和桥的身上,并笑着打趣。

“噗……花花公子,亏你的出来,还真是……”

把两只手从卡其色的羊绒大衣里伸出来,安和桥忍不住被简幽湟的话逗笑了。

“zart一生作品有六百多件,在各种作品的成就皆很高。然而,他最钟爱的,还是具有最大感染力的歌剧,这出剧的主题一直被大众所争议,一方面是因为羞于启齿,另方面则是被中要害……”

安和桥来过巴黎很多次,基本上出名的不出名的景点,她都去过,却只有一些因为对顾客的放行,有隆重着装要求,她就一直没有去成。

比如歌剧院。

作为这次不算旅行的旅行,最后一天,简幽湟带着安和桥,算是把当天的时间物尽其用,去了几个让安和桥觉得惊喜,其实并不出名,且人很少的地方,巴黎歌剧院是这趟旅程的最后一站。“……《唐璜》大多数人不认同他的放荡,但总是喜欢这样的人物,不过是因为他的好色只是表层,骨子里,他是俗世的逆子,大自然的宠儿,在他身上,我们可看到像希腊神话人物般超越常人的气质和廪赋。”

偏偏这是身为俗世中人,少有的冒险和勇气。

因为缺少,所以喜爱也是必然。

深夜的“金色一号”医院很宁静,南浔顾所在的贵宾疗养室,就更加的万籁俱寂。

安和桥到的时候,南浔顾正躺在床上看书,还没有睡。

“倾倾,不是这么晚不用来么?怎么还跑来了,外面这么冷,心感冒。”看到进门的孩子,南浔顾放下书本,挣扎着坐的更直了些。

柔和的灯光下,他那双清和的浅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弯起,含笑着看着门口正朝他走来的安和桥,目光柔和温煦。

他嘴里尽管着责备的话,可那看着她的目光,温和包容,像大海一样深邃平静,让后者本因为不舍而波澜起伏的心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不冷的,我坐车过来,又吹不了风。”

几个大步走到南浔顾的身边,安和桥轻笑着俯身,扶着他坐直,并顺带整理了下他身后的枕头。

“只有你一个人来?”目光朝安和桥的身后看了看,南浔顾问。

“当然不是,简幽湟知道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所以很体贴的没有进来。”

安和桥轻笑着着,就一一脱下身上的帽子,大衣,手套,放在一边,并在拉过旁边的椅子,在南浔顾的病床边坐了下来。

“体贴?”南浔顾挑了挑眉。

“是啊。”安和桥很淡然的点了点头。

却不知,这样的词,用在同为“男性”朋友身上有多奇怪。

“倾倾,简对朋友都这么细致,体贴?”南浔顾微微眯了眯眼。

在他看来,并不。

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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