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生而为人,我很善良（1/2）

神奇的力量在虚空中点燃火焰，遥远的地方传来无数人的歌声，如同有百万的信徒在教堂歌颂。

文一轩身上的经脉一点点亮起，红色鳞片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金色脉络。

与上次发动火系仪式不同，这一次的火系仪式少了几分狂暴，多了几分神韵，好像被注入了灵魂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越王剑的作用。

破碎而又昏暗的大地被点燃，乌云压顶的昏暗天空被点亮。

鲜血组成的血湖被蒸干，罪恶生长的大地被烤焦，烈焰冲上云霄，又深入地下，燃烧产生的火星直冲天际，各种碎片在火焰中发出脆响。

这一刻，文一轩脑海中闪过了许多，他想到了自己从西北博物院逃出时的惊恐，被吸血雀重伤时的愤怒，被邪教抓走时的无力，看到满地尸体时的憎恨，看着喜欢的人远去的悲伤。

以及……目睹巨虎时心底的一丝绝望。

文一轩感觉自己眼角有泪，想要伸手却动弹不得。

我tm傻了吧？那坑爹系统让我去救人，我就救人？明知道大地震在即，我当时为什么不跑？

我当时要是一心求生，现在也已经到安全地方了吧？

我脑子抽了吗？

文一轩越想越气，非常想给自己一巴掌，但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幸存者的面孔，那名对他说谢谢的小男孩，那名招呼他上飞机的觉醒者，刘贝贝，韩非，韩梅梅，以及很多素不相识的人，他们都被文一轩所救。

所以，我是英雄吗？

或许，我纯粹只是网友口中的圣母？命贱？

文一轩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仔细想想自己所经历的事，他都忘记自己是怎样坚持下来的，他竟然能面对尸山血海依然保持冷静，急中生智为官方传递情报，逆洪水而行，凭一己之力救下近百人。

甚至，他还在尸山血海中，以他自己从未想过的气势，提剑冲向噬人的恶魔。

“没想到，我还挺牛逼的？”

系统选中，网文中的天命主角，没想到吧？现在要死了。

“我这辈子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没谈过恋爱，没旅过远游，没有过自己的家，没有年少有为……”

看来生命母神坟上的烈士碑，肯定要有文一轩这个名字了。

我他妈的可真圣母，竟然为了救别人，放弃了逃命，真是命贱。

不过，你以为当英雄真的快乐吗？不，当英雄的快乐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其实我在灵气狂潮发生时就应该异变的吧，当时我用雕刻刀自杀，没想到被系统救了回来。

看来，活这一次，挺值，至少救了不知道几条的人命。”

愿剩下的人都可以活下去吧。

文一轩在心里做了个简短的遗言，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究竟在西城战斗了这么久是为什么。

但是他知道，自己生而为人，就要有人的良知，人的道德，哪怕有一天人类的法律失去效应，混乱成为了世界的格律，万物都因杀戮而生，他也不能放弃自己人的身份，那样和怪物还有什么区别？

从他出生开始，所有人都告诉过他：“人是群居动物。”

群居动物，怎么能弃群而不顾呢？同样，身怀系统，可以救人，可以示警，怎么能因为恐惧而放弃呢？

维护种族。这是人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肩负的责任，辜负这一责任者，都不可再称为人。

生而为人，必有人心。

身体越来越无力，炙热的感觉从身体各处蔓延而出，文一轩感觉全世界好像都变热了，空气中的灵气在疯狂燃烧，所有灵化物质全部点燃，就连生命母神的神力也不例外。

火系仪式已经完全发动，文一轩再次丧失了五感，燃烧的命令是他发出的，后果必定由他承受。

文一轩和邪神一起被烈焰吞噬，不同于核弹和九鼎，火系仪式更为霸道，不讲道理的毁灭，不只是从物质和精神上的毁灭，而是连本源也跟着毁灭，真正意义上的灰飞烟灭。

而命运的赌局也在此刻开场，文一轩的命运就像是一枚翻转的硬币，正面他就完好无损，反面他的精神就被永久炙伤。

烈焰之中，一道金光闪烁，越王剑上又褪去了一层浮华，金红色泽的剑身闪耀，那八个鸟篆体的铭文竟然模糊了，反倒是剑柄上那两个大篆体的刻字越来越明亮清晰。

此时越王剑仍被握在文一轩手里，文一轩已经失去意识，但越王剑却像是拥有了意识一般，如同活物，自己再次把剑刃深入了巨虎的血肉一分，它正在吸收邪神身上的养分，剑身上的金红格纹越来越“活跃”。

烈焰更加凶猛，数次爆燃，其中蕴含的神奇力量就连邪神也无法小觑，巨虎连连怒吼，想要摆脱火系仪式的范围，却被那团烈焰紧追不舍。

越王剑吸收的养分越来越多，烈焰正好顺着越王剑造成的创口，蔓延到巨虎体内，邪神感觉到疼痛，又是一声哀嚎。

一道道黑气在巨虎身上升腾，已经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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