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落幕(1/2)
一年后,安歌为齐珂鸣诞下皇子,名正言顺的被册封皇后,与齐珂鸣帝后和顺,母仪天下,共享河山。安歌浸淫在后宫里玩弄权术,戏弄人心,嘲笑着一切,早已不是当年的清新丽人。
清野与佟言日日相对间情愫渐深,在父母面前,佟言谦卑恭顺,将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在正心苑里,佟言小意温柔,能与他烹茶观雪谈古诵今。这样一个才情动人的女子他怎么能辜负。
齐珂鸣看重清野的才华,不但在朝堂之上赞誉有加,私下里更是常常召他作陪。不论朝堂不谈政事,二人评茶走棋,饮酒和诗。众人的艳羡不已却并不能让清野开心,他认为这是一种负担。虽然他亦欣赏齐珂鸣的满腹才华,也感激齐珂鸣能以知己之心相待他。只是君臣有别,纵然二人相谈甚欢却也不能得意忘形失了君臣纲常,清野觉得这皇宫是天底下最坚硬的牢笼,束缚着他和安歌的自由,埋葬着他和安歌的人生。他渴求的肆意山水,他本应拥有的如花美眷都生生断送在这里。
所幸,他有了佟言。佟言知道他心头那颗难忘的朱砂痣,却从不逼迫他忘记。佟言懂得他眼中的郁郁寡欢,却从不主动开口询问,但佟言却每每在不经意间用一盏茶一个微笑温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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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乾坤殿
“清越如何了。”
“陛下放心,都办妥了。阿江已经安排到清野身边了。”
“不管是姜离还是阿江,都留不得。灵素你可懂。”
“灵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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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
时间转瞬弹指间,曾经的刻骨铭心随着时间的沙河渐渐磨尽消散,变成沙河里最平凡不过的一粒沙砾,或许有一天会被吹到海里,被某一个贝壳恰巧吞下用自己的柔软忍痛将它打磨成珍珠,或许在之后的某一天被后世挖掘,接受着众人的赞叹欣赏,又或许只能沉眠在海底,前事种种只能说与贝壳听。后世芸芸,是好是坏,一切随缘,由不得你选。
佟言的出现像是上苍给与清野的补偿,让他枯寂的心又焕然重生,他相信因果缘由皆有定数,失去安歌换来佟言是上天的安排,相信经此波折之后定能换回自己与佟言能平淡悠长的此生相守。可有些人生来就是一场供他人议论叹息的苦情戏。
婚后的第三年,佟言终于有孕,侯府上下皆是喜气洋洋的期待着佟言能为侯府诞下一个聪敏健硕的继承人,生产那日佟言整整痛了一夜,或许是那孩子福薄,担不起这一份份厚重的期盼,反而折损母体,佟言难产竟这样随着那本在母体里健康的男婴一齐去了。
清野看着母子二人的尸体,有些魔怔的疯癫大笑。眼中最后的一丝明亮也寂灭下去。
出殡那天,清野推开尘封已久的将离小筑,韶华流逝间合欢树也渐渐长到了约有三丈高,站在树下早已望不见系在顶端的五彩穗子。清野眼中晦暗,颓败的倚树而坐,他很想问问安歌为什么,难道此生他注定不得所爱。
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
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后来,朝堂之上再无京城第一才子,而柳陌花巷间却多了一个风流雅客。清野流连于红浪风尘中,多情又无情。顾夫人看不下去,做主寻了一姓李的小家女儿,给清野做了妾侍,清野知道侯府需要一个男娃儿,继承这束缚着他一切,来替他抚慰父母的心。清野遂了顾夫人的心,与李氏孕育一子,取名顾言卿。
再后来,等顾言卿长到五岁左右的年纪,清野独自一人去了洛阳定居,坎坷多年,不过才而立之年的清野鬓间却已见斑白,眉目间更是透着沧桑寂灭。过尽千帆皆不是,清野身上亦多了几分勘破红尘的从容肆意。
清野隐居在洛阳安府里,白日里醉于酒乡食肆,夜晚沉浸在**红尘,只有在深夜里回到安府里望着祠堂里的合欢时他才是自己。他在洛阳的浮沉中结识了一位名唤清歌的女子,清歌糅合了安歌的轻灵娇俏与佟言的善解人意。清野心终是寻到了一处寄托,只是清歌生于烟花风尘中,这段感情自然不被世人所容。
清野大半生都在克制中度过,而今好不容易抛下一切,享受着自己的快意人生,自然不会理会世俗的眼光。他买了处小院,将清歌接了进去,与她细心雕琢着自己的小日子。
又是三年打马飞窗过,既说清野生来就是一场苦情戏,那自然不会就这样顺遂下去,多年前的寒疾似乎是埋下了伏笔,早早预示了这场寒疾终究会要了他的命,一场寒雨过后,清野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这次清野并未来的及在病榻间缠绵,不过三日就这样去了。
清野走后,李氏独自在侯府侍养顾氏夫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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