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存活(2/3)

她为什么没死,还是说,我现在看到的,是她的鬼魂

“你怎么”我欲言又止。

“我怎么还没死对吧”她见我犹豫,又故作体谅抢先开口,“你也觉得死者是我对吧说实话,如果不是你来和我说话,我还以为我真的死了呢。”

怎么回事,她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是啊,吓坏我了,看那个体型我还以为是你呢。对了,昨晚你在哪”我趁机问出这个问题。

“我五点要准时到家的,你忘了吗”她说。

五点要准时到家明明整个星期她都和顾北慕在街转角的咖啡馆喝咖啡,从来没有五点钟就到家过。她为什么骗我还是说,她不是林夏时,至少,不可能是之前那个林夏时。

人一旦被恶魔操控,终点无论如何都是地狱。当我对林夏时产生嫉妒的时候,死神就已经向我招手了。地狱大门为我敞开,而我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我做了个决定,我要跟踪林夏时,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叁顾北慕

我叫顾北慕,天秤座b型血,擅长篮球和街舞。

毋容置疑,很多女生喜欢我,因为我足够优秀。而我喜欢的,当然也必须是最优秀的女孩儿。比如,那个笑起来像天使的美术生,林夏时。

我没见过天使,但有人写给我的情书里用过这个词。估摸着肯定是容颜极其美好的人,才能被称作天使。

没错,我喜欢林夏时,并且,我要追求她。

注意,是追求,不是告白,不是送情书送礼物说我喜欢你。而是更有技巧的,譬如邂逅。

女孩子们好像总喜欢相信缘分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多见几次面,多几个相同爱好,就误会是命中注定。

“好巧哦,又见面了,我叫顾北慕,天秤座b型血。”

“是啊,真巧。”林夏时当然不是那种好骗的女生,我还不至于这样自以为是。但林夏时从不戳穿我,这也是她魅力其中之一。

我约她喝咖啡,她从来不拒绝,这让我觉得,她也是喜欢我的,至少不讨厌,不是吗

可她今天没理我,她出校门的时候对我视而不见,就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这令我困惑,我想不出来自己做错什么惹她生气。

所以我跟在她身后,期待她能回头。

“嗳,你在跟踪我吗”林夏时转过来问我,这句话把我全部道歉话语都堵回去,我一时间摸不准林夏时现在唱的是哪一出戏。

“我叫顾北慕,天秤座b型血。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只能重新自我介绍。

“现在认识了。”她朝我微笑笑,她总是这样,对谁都露出这样的笑,如阳光一般温暖。这使我突然有一肚子无名火,我不想她对别人笑,我想她只对我笑,我想她也喜欢我。

从什么时候起的呢,我已经万劫不复了。

我总觉得和她相处这些天下来,我对于她肯定和别人有所不同。可她居然不记得我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装,这都使我恼火。为什么呢,我会这样喜欢她,喜欢得连自己都不再像自己。

如果我亲吻她,她会不会就能明白我的心意。

“你还好吗”她问我。

该死,我一点都不好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我抱住她,并企图强吻她。之所以用企图,是因为我并没有成功,林夏时一脚踢中我膝盖,疼痛使我跪在地上。

“为什么呢”她问我。

为什么呢,我问我自己,我以前可从来不会干出这样失礼的事情。

“你坏掉了。”她突然开口,“犯过错的完美,就不再是完美。不完美的完美,不必要存在。”

最完美的艺术,是死亡。她把匕首丢到我脚边,她没有说话,但我听到她说的话。

谁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呢,他们是听不到的。

鬼使神差,我试图伸手去握住匕首,我又用了试图,因为在我之前,有人抢先一步。

陈若姣握着匕首刺向林夏时,“这回我就不信你还死不了,你这个狐狸精”

“不要”我大叫,匕首最后掉在地上。

猩红色的血液从陈若姣喉咙里迸溅出,她瞪大眼睛,倒在血泊中。

“姐姐,我不是和你说过,五点要准时到家吗。不然我会担心,出来找你的。”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我没能转过去看说话的人是谁,因为我的喉咙咕噜咕噜,也开始往外冒血。

我死了。

肆林秋颜

“你知道希尔伯特空间的分割线吗”林夏时问我。她最近喜欢看我书房里厚重的英文原装书,“这条线并不是实际存在,但它的确存在,这样说可能有些拗口,但你注意听我说。”

林夏时又把书往后翻了几页,指着上面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给我看,“这是多世界论,所有可能的状态都存在于同一瞬间。按照埃弗莱特的看法,波函数从未坍缩,而只是世界和观测者本身进入了叠加状态。当电子穿过双缝后,整个世界,包括我们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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