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动身（2/2）

年轻人。　　　　他一进门眉头就微微蹙起。怎么着，我光着左脚蜷曲踩在凳子面上，右脚伸直，右手用筷子胡噜饭菜，左手尾指挖鼻孔的姿势难道不够优雅么？　　　　“你来干嘛？刚才我还在想谁会这么早寻摊淘换东西，没想到还真有。怎么着，想要点儿什么？看在罗老面子上，我给你打……九九折怎么样？”我这人多会做生意。　　　　听我这么说，年轻人激动了，这是开心闹得。　　　　“你费什么话！要不是罗老有交代，八抬大轿我都不来！”说着将一个纸包摔在桌子上，转身要走。　　　　我用筷子一挑，惊呼道：“乖乖，这么多钱？你……你要干嘛？所谓无功不受禄，咱们更谈不上什么交情，多说仅仅是昨日一面之缘，这钱我可不能要。”　　　　年轻人斜眼看看我，撇嘴道：“那你揣钱这么快干嘛，好歹给我机会后悔，把钱拿回来啊！”　　　　“别介、别介~看您心好，我不收着岂不是不开面儿~谢谢好意，十分感谢~”左手紧紧捂在胸前，生怕怀里的钱再被拿走。“对了，一直没来及请教，您贵姓？”　　　　年轻人皱眉：“叫我阿山，是罗老助理。罗老就是算准你们没有能力参加杭州大会，所以才命我过来救济。真没想到……哎，你们……你们真是丢脸，连吃早饭的钱都没有！”　　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这下我不干了。什么话，“救济”？我用得着你！谁说没钱吃饭，眼前这饭菜是假，是给土地爷的供香不成？今早憨板凳一口气吃了几十个水煎包，那是空气还是狐妖幻术？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人，说话没有个高低让人讨厌！　　　　没想他还不乐意了，竟然冲小爷吼道：“要不是我们罗老，你哪儿来的几十个煎包？要不是我掏钱，你眼前哪有饭菜？你是睡迷糊了，还是撑傻了？不识好人心，真不知道罗老看中你哪点！”说完竟然摔门走了。　　　　好家伙，把我心疼的。这玻璃门老贵了，如果被弄坏，小爷又要花银子，岂不是让我肝肠寸断？　　　　冲过去检查个仔细，还好没事。又看看憨板凳，询问刚才情况这才知道错怪对方了。真没想到罗老爷子这么周到，可同样，这也是一种“邀请函”啊！　　　　难怪他走前曾说，如果我不去，就要动用手段。我和憨板凳思前想后也猜不到，竟然是用这种方法。现在吃也吃了，花也花了，拿更拿了，怎么办？只能按人家划道儿走着了。这就是老人常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小爷，你的意思……”憨板凳明知故问。　　　　摇头苦笑：“哎，甜蜜陷阱更是难防。还怎么办，咱们准备吧，下个月直奔杭州！”　　　　听这话，憨板凳竟然兴奋无比。也难怪，他从小随我一起被困在这里，连郑州市都没转完全过，何况出省。对我俩来说，这简直似神话一般，只有神驰向往的份儿。没想到不久后，我们真能实现这“神话”，简直……　　　　……　　　　这段时间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好家伙，大包小包就似逃难一般。不仅常用衣物，就连锅碗瓢勺都被憨板凳打包了。我们这不像出远门，更像搬家！　　　　几乎能想到，能拿的我们一件不拉全部装好。这样下来，行李带包裹，整整十大件儿。可随后我们犯难了，太多，拿不了！没办法，又重新打开，一点点筛检，直到最后控制在四大包这才算完。　　　　这一阵折腾下，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出发的时间。　　　　锁好门，我将那祖上传下来的双色胎面揣上，腰间挂着一个皮匣。大小和成人脑袋差不多，呈长方形，材质坚韧，溜光锃亮。这是我的工具匣，里面装有傩面具制作要用的十大件和二十六小件。从小到大，这就是我的伙伴，一直陪伴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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