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四零 劳改营(1/3)

鳌拜说着,脱掉了全身的衣服和那个猎人换了装束,拿起简陋的猎弓,换了个方向前进,与派回去的索伦兵分开,他准备着先去翻过南关岭去金州,毕竟那里才是北府不死军的大本营,是八旗最主要的敌人,眼前的港口并不是直接的威胁。

就算弄清楚港口的情况又如何,大清又没有水师。

“主子,你看,贼人的骑兵。”二人穿行在密林之中,忽然索伦兵喊起来,山下的小路上出现了一队骑兵约么两百人,后面还坠着几十个被绳索绑缚的丁壮。

“应该是在抓壮丁,我们下去看看,按照那个猎人的说法,骑兵前去的方向有一个庄子,等他们劫掠完,你我也能找些吃食和衣服。”鳌拜想了想,说道。

索伦兵重重点头,如今正是秋末,林中寒冷,又不能生火,着实难受的很。

二人下来山,沿着庄子边上已经割完了的高粱地前进,忽然就听到后面出现了马蹄声,继而是蒙古人咴儿咴儿的叫声,鳌拜回身一看,是两个蒙古骑兵,鳌拜看了看,这里距离树林和山地足有半里地,是决计跑不过的,索伦兵安巴大叫:“主子快跑,奴才拦住他们!”

说着已经解开了胡禄,弓矢在手,鳌拜踏步向着高粱地里跑去。

蒙古人发现了奔跑的鳌拜,一个人打马追去,他前进的速度并不快,小心的越过田埂,绕开高粱茬子,像是套马一样直接把鳌拜套在了绳索里,而另外一个骑兵疾驰向安巴,安巴手中没有长矛,只得发箭,待骑兵进入五十步之后,安巴射出了第一根箭矢,是杀伤力巨大的鸭嘴箭,直奔骑兵没有防护的脖子,他射的很准,但是那个蒙古骑兵经验很丰富,听到箭矢破风之声,立刻俯低了身子,鸭嘴箭擦着铁盔过去,只溅起了一溜火花,安巴大骂一声,拔出一根锥形箭,拉满弓,直射蒙古人的胸口,一箭命中,那骑兵的身子颤动起来,马匹却忽然加速,疾驰而过的瞬间,手中的马刀挥舞起来,劈斩在了安巴的身上。

安巴不知道为什么敌人没有死,他只是看到眼前天旋地转,好像整个天地都在翻转一般,安巴猛然意识到,不是天地旋转,而是自己的脑袋被斩飞了。

鳌拜被蒙古人从高粱地里拖行了出来,身上的破皮衣早已就被高粱茬子扎烂了,背部全是血,擒的他的蒙古人快速奔到伙伴身边,担心的问,却见那蒙古人解下胸口一整块胸甲,之间锥形箭仅仅刺穿了一点,又被里面的皮甲挡住了仅剩的一点能量,鳌拜是听得懂蒙古语的,听那个杀死安巴的蒙古人向同伴吹嘘胸甲的防御力,还用夸张的语气告诉他,那是用一种超贵二百斤的大锤子和一个模子冲压形成的,鳌拜静静的听着,满脸的不信,他是大清第一巴图鲁,也挥舞不起两百斤的锤子,汉人的工匠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上阵厮杀呢?

最终,鳌拜还是被带到了他想要去的那个庄子,庄子的主人是汉军旗正红旗的一个额真,是尚可喜军中的一个千总,庄子里只有三十余户,不到一百五十人,还有近百个朝鲜包衣和一些大牲口,种着庄子附近千余亩的土地。

庄中包括包衣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赶到了谷场上,那个庄头是千总的兄弟,他和他的两个儿子、一个侄子及四个庄丁被人绑在木桩上,随着鞭子和棍子落下,这些人大喊大叫,招出了家中存粮的地点,然后粮食就被人从谷仓、地窖里搜出来,还有一些银子和牲口,军中的书记官把银子和贵重的首饰封存在了箱子里,然后把粮食和牲口分给了庄中的庄丁,而当庄丁和朝鲜包衣指证庄头一家和狗腿子殴打、欺辱及""的罪行的时候,书记官都会记录下来,庄头则因为杀死逃跑的朝鲜包衣而被当场斩首示众,引来一群人的高声欢呼。

平日参与欺压、压榨庄户和包衣的庄丁、奴才一个个被指证出来,重罪者上了镣铐,轻罪者则被绳子绑缚起来,继而开始对所有的庄户甄别身份,而鳌拜也被拉进了那个队伍之中。

庄户被分为两种,一种是努尔哈赤时代残存下来的辽民,一种是被辽西、直隶、山西等地掳来的百姓,分别列好,问明家中的丁口和存粮后,去领庄头家的粮食、盐巴。

当然最重要的一步是剪掉金钱鼠尾辫子,剪子就放在桌子上,各人自行上前剪辫子,鳌拜却发现,其中一个书记官仔细观察着各人的表情,凡是犹豫的、哭泣的、表情难受的,都会用黑墨水在名册上打勾记录。

“怎么还有女真人,这里不是汉军旗的地盘吗?”书记官看到了鳌拜,问道。

鳌拜连忙低下头,说:“小人是汉军正红旗的猎人,是被凶狠的索伦兵强征去做向导,是这两位军爷杀了索伦兵,解救了小人。”

书记官忽然抓起了鳌拜的手,露出了虎口的茧子和那粗韧的大拇指,书记官笑道:“你也敢骗本官,这明明是一张用惯了长矛、硬弓的手,一个猎人能有这般?”

鳌拜踮了踮脚,说:“小人是跟着主子们打过仗,去过.....去过朝鲜和宁古塔,后来腿残了,就没人要了,才到这里当了猎人。”

说着鳌拜撕开裤子,露出了一道伤疤,书记官看了看,才放松了戒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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