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往事如烟（1/2）
师父，也就是收养他的住持，临终前告诉他：男女之情是小爱，普渡众生才是大爱。
小乘佛教只能圆觉，只度自己，不管他人，最多只能修为罗汉。大乘佛教才能自度，度他，功德圆满，修身成佛。
法海为了成佛，毅然抛弃了白素贞，不再与她见面。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将自己的法号也改了，去了西湖灵隐寺。
这一别就是二十年，十年前祭奠收养他的住持，无花曾经回来过一次。
他去百花园看过了素贞，正是在园外的路上碰到了老妖。当时两人交过手，居然不分伯仲，无花隐隐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
现在二人打到空灵状态，他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弟十方，想起了最后分别的一刻。
记得那天下大雨，他和十方各赶了二十头羊，往山上来躲雨。
等他在树下安顿好自己管的羊，发现师弟不见了。
一清点，发现少了一头羊羔。师弟莫非是去找羊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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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雨停了也没见师弟回来，无花将羊群赶回寺庙，又返回山上来找。
他在泥泞的山路上总像发现了脚印，脚印一直通往大山深处。
这里荒山野岭，有狼和野猪出没，无花担心十方有危险，走得更急。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株大树，这是一株不知名的树，枝叶遮天，树冠覆压几百米。
之前师父就告诫过他山上有妖树，看见了要远远躲避。
他在树下发现了十方的鞋子，还看到了一串佛珠，喊破嗓子却没看到人。
等他仔细一看，大树有个洞眼，外面还露着十方的一方衣角，树皮上有手抓过的印痕。
师弟难道让妖树吃了
这时他才觉得害怕。
人到失去时才知道珍惜。他和十方从小相依为命，一起放羊，一起念经，一起玩耍，甚至晚上还睡在一间禅房。
从进了破庙，两人朝夕相处了十多年，平时在一块不觉得，到了分开才知道孤单寂寞。
虽然两人成了冤家，但真真分开，又让他想起以前很多难忘的日子。
无花想出各种办法，想替师弟报仇，用火烧，刀砍，挖根;;但就像蚍蜉撼树，无济于事。
再到后来那株妖树不见了，离奇消失在大山之中。
种种不解之处，让无花以为是幻觉，师弟本来就烦他，而且也不愿意出家当和尚，难道是金蝉脱壳不辞而别
不管是死是活，他再也没见到过十方。
刚才与老妖的决斗，他从老妖的眼神看出了异端。
无花睁大眼睛盯着老妖，“你究竟是谁”
老妖咯咯笑道：“偏不告诉你”
他的笑声一会儿阴，一会儿阳；一会儿男，一会儿女，半男半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连隔夜饭都想呕出来。
无花念动经咒，口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不断催加速度。
老妖头昏脑胀，步子变得迟缓，这经咒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他难受至极。
“不要念啦;;”，老妖倾尽全力将方天画戟投在山脊上，顿时一声巨响，山崩地裂，槐树山削平了半个山岭。
他身影一跃，钻进了地宫上的大槐树中，这树才是他的真身。
壁虎大将和一丈青见势不妙，早就溜到地宫底下去了，周围探出头来观战的小妖，更是逃得无影无踪。
老妖树挥舞硕大枝干，藤蔓就像一根根绞绳捆附在无花身上，将他整个人包成粽子一样。
无花双手合十纹丝不动，只是手持佛珠，口念经咒，老妖痛苦不堪，浑身无力。
两人都在比试定力，僵持不到几分钟，老妖缩回了枝干和藤蔓，抱住自己的头。
这时无花出手了，身形化为一团光影，大力金刚掌拳打脚踢，九耳禅杖噼里啪啦，一瞬间攻出了八十多招。妖树枝干或崩断，或裂开，整个大树摇摇欲坠。
无花揪准它的心窝，将九耳禅杖捣进去，眼看就要绞碎它的心房，突然树干中现出十方的头像。
无花浑身一震，收回了杀招。
十方在流泪，还是以前做沙弥时那个模样，头光光的，眼睛大大的。
“师兄;;”
这一声呼唤，唤起了尘封多年的记忆。无花想到了大雪纷飞的夜晚，师弟抱来稻草还有能御寒的毡衣，在床边生起了火；想起了庙里没粮的日子，师弟去掏鸟蛋、扒鼠洞为自己找粮；想起了雷电交加的夜晚，师弟与自己背靠背一直坐到天亮;;
许多尘封的往事，一下子全涌上脑海。
他怎么也没想到妖树居然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人。“你是十方;;”
老妖怕的是经咒，若论单打独斗，无花不是他的对手。
但无花也有软肋，他的软肋就是亲情。当他得知妖树就是自己苦苦寻找二十多年的师弟，心中震惊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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