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夜请郎中(1/2)
蒋昀和喜月找了根棍子绑上枯草又沾了点油,点燃了用来照路。月已偏西,正是黎明前最暗的时候,火光要死不活的燃着,总归聊胜于无。 村子里一片的黑暗,两人对此地是完全的陌生,根本也不知道离得最近的人家在哪,只能沿着土路走,走到哪算哪。没一会儿小路见宽,随后火光便照见了一角篱笆。 蒋昀忙过去要叩门,忽然那篱笆猛的一晃,紧接着便听见了一阵疯狂的狗叫声。俩人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调头就要跑,跑了两步后蒋昀把喜月拽住,道:“就在这站着,让狗叫,一会而就能叫出人来,比咱们叫省事。” 这一条狗叫,很快便带出了一片狗叫,有种全村都沸腾了的感觉。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听见房里传来男人粗鄙不堪的叫骂声。 蒋昀和喜月依旧站着,狗不叫了她们就往前走走,等叫起来再闪开。大约是狗叫的太反常,屋里的人实在是呆不住了,拎了个棍子便冲了出来,骂道:“狗日的!谁他妈大晚上在老子这作妖呢!” 一见有人,蒋昀忙上前福身道:“壮士!村口那家老头得了急病,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还望壮士帮忙请个郎中过来救命。” 那人眯眼睛看了看,见是两个姑娘家,便也不再骂了,搓着脖子过来把狗踹到一边,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哪个村口老头?” “就那边!”蒋昀也说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老头的名字,只能抬手指了指,“那个俩门牙都没了,耳朵有些背的老头。” “噢,老梁头。”那人点点头,“他怎么了?” “夜里发了急病。我们不知道哪里有郎中,无奈之下才来村里找人。夜半惊扰实在抱歉,但还请您帮忙想想办法。”蒋昀心里很是着急。 可那人却不急,打了个哈欠说道:“他发急病,你们找我干什么?这大夜里的我往哪给你们找郎中去?凑合凑合,明儿天亮让人背着上镇子里看去吧。” 蒋昀一听这还得了,明天天亮怕是那老头都要硬了呀!但见那人要回屋,她心一横,肉痛的从身上掏了一钱银子出来,上前道:“壮士,这个钱您拿着,麻烦您跑一趟,带了郎中过来我再给您一钱。” 银子一亮,天下太平。 银子不算多,但对于村中以种地为生的人来说,跑一趟镇子叫个郎中来就能拿到二钱银子,这简直跟白捡一样。 那人上前把银子接进手里,立刻便开始急人之所急,对蒋昀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您二位姑娘赶紧先回去,我扛也得把郎中扛来!”说完,提上了鞋紧了紧腰带,从门边拿了火把出来借了点蒋昀她们的火,一溜烟的就跑了。 蒋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对喜月道:“赶不赶得及就看那老梁头的命了,咱们先回去吧。” “同村的乡亲都不肯帮,还要拿钱驱使着。”喜月对那人颇有微词,又道:“咱们也是倒霉,好端端的碰上这么个事儿,还要破费二钱银子给这种人。” “咱们什么时候好端端过?运气还不是一向这么差。” 蒋昀也心疼银子。她活到这么大虽然没有富过,但怎么说也是个小姐出身,再不受重视也从没这么肉疼过二钱银子。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二钱银子对她来说也算个大钱呢! 可就算再肉疼,她也没办法眼睁睁的瞧着个大活人躺床上等死。 两人并肩在小路上走着,启明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天,薄薄的晨光在东边若隐若现。一路沉默,快到老梁头家的时候,喜月听蒋昀说:“咱们的那些钱也算是取之不义,如今能做点善事也是好的,这样想我倒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喜月听完无声地笑了笑,“那倒也是,小姐这么说我心里也舒坦了。” 进了院子,俩人直奔老头的屋子,推开门屋里却是空的,没有老梁头,也没有小白。蒋昀登时傻了,进屋转了一圈,屋里没什么家什没地方藏,再说就算有地方藏,藏起来干什么? “人呢?”喜月也愣了,“咱们不会是走错人家了吧?” “这还能错?旁边又没别人家。”蒋昀话音刚落,就听见院里有人中气十足地笑了几声。 蒋昀和喜月出了屋子,听见厨房似是有人说话,寻声过去一推门,就见老梁头和小白都在里面。老梁头蹲在地上端着个碗,正喝着昨晚她们剩下的那点粥,一边喝着一边还与小白说话,半点没有要死的样子。 小白看见蒋昀,微微点头,“请到郎中了?” “去请了……”蒋昀盯着蹲在地上的老梁头,又道:“这……好了?” 老梁头呼噜呼噜的把粥喝完,站起身来对着蒋昀笑呵呵地道:“这后生说你们请郎中去了,咳,请的什么郎中啊!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可,可是刚才我们出门前,您可是躺在床上直哼哼,瞧着……一点都不硬朗啊……”蒋昀一边打量着老梁头,一边喃喃地说道。 “噢……”老梁头似是回忆了一下,“嗯,记得半夜倒是挺难受。”他又胡乱摆手,混不在意地道:“我这心口疼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平常累着了也疼,歇会儿就好。没事,没事。” 蒋昀不懂医,可她再不懂也觉得老梁头之前那样子不会是歇会儿就好的。但若是非说不是,那又怎么解释他现在这模样呢? 几人退出了厨房,外面太阳虽还没升起来,但是天已经亮了。老梁头去院角喂他那两只鸡,蒋昀便抓着小白问他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之前那模样你也看见了,怎么我们回来就好成这样?就算是受了风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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