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3星坠处琉璃碎,携手处今谁在(2/7)

尖却早已缩进了衣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的痛都不能让她的视线集中焦距,而凤靳羽只是和她饮酒聊天,谈到他们的过往,甚至会笑出声。

他笑的时候,从不出声,只是抿着薄唇,勾起淡雅的弧度,像天边的上弦月,看得出来,他今天格外高兴。

他说什么,她就点头“嗯”地应一声,他觉得她该笑的时候,她就笑。

可为什么眼神怎么也对不准焦距,灵魂就似飞出体外,她甚至好几次看到自己像一缕孤魂,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

那个男人痛得晕厥过去又被人用冷水泼醒,继续痛,鲜血淋漓得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那被鲜血模糊的容颜,有没有愤怒和仇恨,有没有痛楚哀求的懦弱?

没有,一定没有!

无论是姓赫连,还是南宫,都绝不会卑躬屈膝,他不会,她也不会!

凤靳羽苦苦算计,不就等着看他们一败涂地痛苦不堪?就等着他们跪地求饶?

她不能,决不能!

就算给一个乞丐下跪,她也绝不会给凤靳羽下跪,不会求他!

他们已经输了,但绝不能死得这么没有尊严。

或许,北辰染的脸上,会有一些淡淡的哀愁,如同月下在城墙上独自行走时,孤独萧瑟,寂寞伤情。

毕竟,她从未给过他任何承诺,甚至连简单的“我爱你”三个字都从未说过。

但他却给了她太多,她是他掌心的宝,他把最好的,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命,全部都给她。

可她就会气他,闹他,无论她怎么任性,怎么伤他,他怒气冲天也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他只会伤他自己,在那么多那么多的伤口上,有她给他的伤,也有自己给自己的,但都不如她伤他深。

他,从不埋怨。

只是很哀伤,很哀伤。

因为,他以为她不爱他。

艾幼幼的双手揣进袖中,一根根捏着自己的手指。这明媚的春光,为何连十根手指都暖不热了呢?

“怎么了?”凤靳羽关切地拉住她的手,在手心搓着为她取暖。

“还是我暖你吧,爹爹,你的手比我的还冷,如何温暖我?”她笑着反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搓起来,她真怕如果他握着她的手会从那颤抖中窥到她的内心,所以,她得先让手动起来。

凤靳羽,看到我们软弱和痛苦,你会很开心吧?

放心,从我哥哥那里看不到的,你在我眼中,也绝对不会有!

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走过去,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脆弱,你生病了都不让我瞧见,又岂会让我看到你被烫红的铁刷刷成一团血肉泥浆?

就算我扑过去抱着你,你也会笑着对她说:乖,别哭,我一点也不痛,我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你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骗我说你不痛。

其实那个痛得快要死掉,一直苦苦隐忍,永远不会让我知道的人,不是凤靳羽,而是你。

一直都是你。

只有你。

可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切,都无法回头了。

心中的懊悔翻腾,犹如刀绞,她只能这么微笑地坐着,最爱她的人,在受苦,她爱的人,在微笑,她还能怎样呢?

凤靳羽不会放过北辰染,也不会放过她,就如他不会放过他自己一样。

早已没有退路,回头又有什么用。

所以,不必回头。

她浅酌一口酒,平静地问:“那边,在做什么?”

终于忍不住了吗?凤靳羽微颤,轻描淡写地答:“对北辰染行刑。”

艾幼幼将酒一饮而尽,站起身。

凤靳羽脸色刷地一沉,由红变白,骨节捏得咯咯作响。

他以为她选了北辰染,不料她只是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径直朝寝宫走去。

凤靳羽整个人都愣了,率先慌了阵脚,拽住她的胳膊,几乎是吼出来:“你就这么走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从容地凝视着他:“你想让我为他求情吗?告诉你,我不会。如果说从前我心中有愧,那当他杀了我们的孩子和陌舞,那我对他,只剩下恨!!欠他的,我早还完了。这个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声音静如朔风,脸上一点担忧的表情都没有,此刻连他都看不透她心中的情绪,只是抓着她的衣袖,但他,天性多疑,还是不能确信。

艾幼幼看透他的想法,薄唇一抿,生气地甩开他的手:“事到如今你还不能信我,这样的试探有意义吗?无趣!”

她的手指从他掌心慢慢滑走,他徒然怕极了,从背后猛然拥住她:“好了好了,爹爹错了。以后再也不试探了。”

凤靳羽右手轻环她的纤腰,边走边对行刑的侍卫做了个“停”的手势,将她送回寝宫,他才回到御花园。

北辰染被吊在半空中,身上流出的血,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湖泊,凤靳羽瞳孔微微收缩,仿佛看到了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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