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死结难解反复解 藕断丝连常合分

在一栋高楼里,我和母亲以及弟弟睡在一张床上。

我掀开被子看了看,见弟弟只穿着一条短裤,母亲则光着上身。弟弟和母亲睡在一头,我睡在另一头。

当我的手碰触到弟弟的肌肤时,居然感觉到甚是柔软,且好像是女人的肌肤一样滑柔。我再次掀开被子,看母亲的身子,想着小时候在母亲怀里的样子。

没有邪念,只有母子亲情。

醒来后再次睡着,梦境没有转场,而是继续在这个屋子里。

这是一栋高楼,足有几十层高。在楼上,透过窗户远望,远处则是一望无际的水面。

弟弟站在窗台,把鱼钩扔到窗外钓鱼。不知道钓上来没有。

突然,风声大作,整栋楼被风吹得摇晃了起来。

我问弟弟有没有感觉到楼在摇晃,弟弟好像怪我见识少,没住过高楼一般。看他那眼神里的意思,只要是刮大风,高层建筑的顶层都会摇晃。

弟弟站在窗台那里钓了一会儿鱼,扔下鱼竿走了。我打算接着钓鱼,谁知道整条鱼线打成了死结,怎么也解不开,且鱼竿太长,无法在屋里完全伸展。

在接下来的梦里,我把鱼竿拿到楼下,打算找个开阔的地方去把鱼线解开。

楼下这个地方是在老家院子旁边。在一棵大树下,我和同村的老表一起解鱼线。

这个老表他母亲和我母亲是堂兄妹。六十年前,他母亲嫁入贫农家庭,我母亲嫁入富农家庭。在生产队的时候,他母亲是村里生产队上的会计,我母亲是普通的农妇。前几年,他母亲因病去世了。

而这个老表,因为投资失败,这几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营生。

这个老表从一个农村孩子,到飞黄腾达,再到穷困潦倒四处躲债,也就短短十来年光景。期间,他也曾找我弟弟借过钱。

这老表是个孝子。他发达后,把他母亲接去城市同住。在他欠债期间,讨债的用各种恫吓的手段,逼迫其家人还钱。他母亲本是农村妇女,哪经得起这般惊吓,不久就离开了人世。

我猜测,他母亲的死,和那些讨债的人天天去他家闹事有极大的关系。

我和这个同村的老表已经多年没有联系过了,至今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母亲离世时,我们因为不在同一个城市居住,我也没有去吊唁。至于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的梦中,似无多少暗示。

书归正传。

在老家院外的树下解着解着,这盘鱼线就变成了大大的一盘,呈圆形,直径足有一尺多宽。我先把鱼钩去掉,从这一头开始解鱼线,再解着解着,就遇到了死结。于是,我把这头放下,又从另外一头开始解线。这一头不是在杆尖,而是在圆盘的下方,挂在一个底部中间。我解开线头后,又开始了解线。可解着解着,又是死结。

至此梦醒。

昨晚还失眠了一段时间。早上五点多,妻子睡醒,急匆匆起床,说是六点二十前赶到科三的考点,去跟教练学车。

我睡到六点十多分起床,把剩稀饭在锅里加水加热,熬煮了一会儿,又把昨晚剩下的韭菜煎鸡蛋和素炒芹菜在微波炉里热了热,算作继子我们俩的早餐。

在吃饭的时候,继子告诉我说:“你给我妈说一声,他到工作室的时候,把篮球给我带上。中我我妈去接我的时候,给我带着,我下午体育课要用。”

我应了继子,答应给他传话。

吃完早饭,继子去上学。上学前,礼貌的给我说了一声“老爹再见。”

继子大了,懂事了许多。只是他母亲,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昨晚朋友来家里吃饭。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说是练车晚了。我也没理她。她坐在饭桌上吃饭,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我当时就有些把持不住,和她吵了几句,她居然拿我姑娘说事儿。

两个人吵架,她拿我姑娘说事儿,这和农村泼妇吵架时骂人家儿女爹娘姐妹有什么区别?这不火上浇油吗?

我一听她口出恶言,立马可火了,眼见着吵架立马就要升级,朋友赶紧劝,解遂作罢。

她有个儿子,常以此为自豪。我的是女儿,也常常是她说道的对象。这也是我不能容忍她的原因之一。

这些年来,妻子我们俩是分分合合,分时藕断丝连,合时吵吵闹闹!

难不成昨夜解盘结的鱼线这个梦境,就是现实的隐喻吗?

2021年3月12日星期五上午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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