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1/3)

这银镯子造型雅致, 外侧精细雕刻着连理枝纹样,若按大夏的习俗,它便是成婚时定情信物, 喻指夫妻二人从此恩爱,永不相负。在银镯内侧, 一行小字刻着:不负卿卿。

这镯子从纹饰到上面刻的字,一眼便能看出是出自大夏人之手。这应该就是苗人老者口中, 那个欺骗了缪双的中原男人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不负卿卿”四个字犹在眼前, 许下诺言的男人却害了缪双性命, 一走了之。

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之耽兮, 不可说也。从来如此。

云泠内心悲叹缪双可怜的命运,将镯子放回木盒中。

“若你也能有来生, 一定莫要再被情爱蒙骗。”

她轻叹一口气, 合上木盒, 准备再去找找屋子内的其他地方。甫一转身, 背上的药篓不小心碰到了木盒。

只听一声响,木盒“哐”地摔在地上, 银镯也被甩飞到地上。

“抱歉抱歉。”云泠连忙蹲下身去捡起银镯, 紧接着捡木盒时,她却惊讶地发现, 经这一摔, 原本隐蔽在木盒中的夹层露了出来, 夹层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她小心地捧起木盒,将夹层彻底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布料,四四方方,边缘不太规整, 像是从衣服上被人撕扯下来的。这布上刺绣精美,云泠在昏暗中细细辨认,布上绣的图案不似普通的花鸟山水,与云泠在寨子中见过的苗文有些类似,又不尽相同。更像是某种罕见的文字。

“就是它了!”云泠想。

苗人无统一固定的文字,且喜欢通过刺绣记载信息。这些图案中,也许就记录了解除药蛊的方法!

云泠迅速将布块与银镯放回木盒,将木盒妥善放进药篓里,快步离开了木屋。

木屋处在这深谷中,贸然探查别的出口太过危险,只能是原路返回。她方才下来时攀的那根藤蔓仍在原处。

云泠抬头看了下天色,快要黑了,不能再犹豫,深吸了一口气,抓住藤蔓道:“只能赌一把了。”

她将藤蔓缠在腰上,攀住峭壁上突出岩石,艰难地往上爬。

*

“泠儿——!”

“云泠姑娘——!”

“泠儿,你在哪里——”

云泠出来采药的时间早过了两个时辰不止,眼见着天都要黑了人还没回来,俞白英怕她在山中出事,心中焦急不已。云严昭和云阳找到村长,托他安排村民帮忙寻人。

夜晚的山林极为危险,村长平日里便十分喜欢云泠这个可爱讨喜的姑娘,听闻此事后毫不推辞,组织起村里的男人们,带上火把和柴刀一同进山。

云泠好不容易咬牙爬了一半,隐约间听见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鼓足了力气回应道:“我在这里!”

云严昭听见回应,循着声音去寻到悬崖边,他喊道:“你在哪儿?”

“在下边呀,父亲!”

云严昭接着火把的光往下看,果然见到山石上挂着个云泠,没事人一样露牙冲他笑。

“我的娘诶,小祖宗你怎么跑那里去了!”云严昭说话时心都在颤,现在这个挂在峭壁上的这可是他的宝贝女儿啊!

云泠半点不觉自己处境危险,冲着云严昭激动道:“父亲!我好像找到缪双的住处了!我发现了一个木盒子,里面——”

“别说了!有什么事都先上来再说!”他大吼一声,将手中绳索抛到云泠身边,“把这个系身上,我拉你上来!”

云泠乖乖闭上嘴,系好绳子,将药篓紧紧抱在手里,在众人的努力下,她终于安全地到了地面。

“父亲,哥哥。”

云泠站定身体,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板着脸的两个人。一直以来,她都不曾觉得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有多吓人,总能面不改色地在他们面前嬉皮笑脸。可此时,她也知道自己又让他们担心了。

云严昭和云阳冷着脸一言不发,村长怕二人生起气来动手打人,笑着打圆场:“二位将军,有话我们回去慢慢说,姑娘一身是伤要处理,先回家吧。”

“回吧。”

“诶,好。”云泠垂了头一瘸一拐地跟在后边走着。

云严昭看她一眼,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父亲的脊背仍像儿时记忆中一样宽厚可靠,云泠安心地趴在云严昭背上,借着火把的光,突然发现了云严昭后脑勺不知何时添了一根白发。

她一时心酸,这么久了自己竟未曾注意到,父亲逐渐地老了。

云严昭轻轻叹了口气,粗声对背上的女儿道:“你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一会儿你母亲见了,她肯定要心疼死。”

“女儿知错了。”

“错哪里了?”云严昭问她。

“不应该擅自行动,让父母和大哥担心。”

“还敢吗?”

“不敢了。”

云严昭叹气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按理说早就该将你嫁出去,这会儿我都当外公了。也就是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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