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京城轶事（1/2）
第一百三十二章京城轶事
风月之后，时候尚早。
石剑起身装扮，摇着金扇，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
他搂着也是书生打扮的庞美玲，又找来银号里的掌柜，钻进马车里，转悠整个京城。
此时的石剑，可谓人鬼大。
躲藏于涪郡“爽舒楼”和府衙何丛府上的那段经历，使他对官差的生活作风有很多的了解。
江湖上的凶险，又『逼』得他有了一个聪明脑瓜。
他到京城后，首要的就是要熟悉京城，了解哪里有『妓』院？哪里有豪华馆堂？哪里是一般官员去的地方？哪里是高官去的地方？哪里是武将去的地方？遇到事情时，又从哪里逃跑？
朱掌柜闻石剑要找烟花柳巷，便让马夫驾车直接来到了“八大胡同”。
他由西往东逐条胡同走，依序沿着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
“娘子，相公是来混官做的，不是要做书呆子。相公只有熟悉这些地方，以后才能和那些执绔子弟、官差、富商混在一起。不过，你放心，相公将来只陪他们来这里，不会进去召『妓』的。”石剑连忙揽着她，哄她一番。
庞美玲不语，心头有些郁闷。
“看来，往后老夫还有得爽。老夫离开何丛，跟着石剑是对的。哈哈哈……”苏醒察颜观『色』，知道石剑在哄庞美玲，乐得差点笑出声来。
“掌柜的，你解一下，我不会亏待你的。”石剑罢，又让朱掌柜解眼前的烟花情况。
“这子真是富可敌国。万历年间的，闻户部年收入才二百万两银子，他现在一人就分存各地银号九十多万两银子。据老夫所知，石旺源也只是一个养马的，哪是什么大富商？他长得也不像石旺源，这子又怎会是石旺源之子呢？”朱掌柜观察石剑的长相，想想石剑的财势，暗暗称奇。
他本是临安人，是由大掌柜派到京城分号主事的，自然知道石旺源的底细。
不过，他不知道石剑的身份、路引全是临安知府梁来兴帮他通过里、甲、县弄来的。
为了给石剑弄秀才身份，梁来兴还亲自跑到巡抚潘汝浈府上举荐，用另一个秀才的资料编进石剑的户籍，又让淳安当地里、甲、县衙开具盖印的空白路引给石剑，方便他临机填用。
石剑现在是朱掌柜最大的客户，他既不敢问石剑，更不敢得罪石剑，只好乖乖作答。
“这八大胡同，分布着近百家大『妓』院。这『妓』院多是分一等二等，姐的档次也比较高，所以才如此知名。而且官『妓』也多。东四南大街有几条胡同，是官『妓』的所在地，如演乐胡同，是官『妓』乐队演习奏乐之所。”朱掌柜躬身作答。
庞美玲想起自己曾被拐卖到临安“保你爽”『妓』院，不愿为『妓』而被马樱桃打得遍体鳞伤的情景，不由凄泪下。
“乖娘子，别哭，相公只是听听，不会来玩的。相公只爱你一人，永远爱你，永远疼你。”石剑见状，揽过她，连忙又哄又劝又亲。
庞美玲心花怒放，破涕而笑。
朱掌柜看得目瞪口呆，心道：姓石的才多大？这么会哄女人？娘稀屁，老夫一把年纪了，为何就学不到呢？哎呀，学到有啥用？迟了，老了！娘稀屁！还是姓石的会享受，刚到京城，便出来风月了，竟还敢带着新娘子来，真有本事。
“朱掌柜，什么是官『妓』？你在京城时候长，那些当官的有什么爱好？有什么典故呀？全来听听。”石剑哄完庞美玲，又问朱掌柜。
他为官的梦想是一天比一天强烈了。
“回公子爷，好些当官的和殷商饮宴时，都要姐陪酒、奏乐、演唱，叫做‘叫条子’，在姐一方，则叫‘出条子’。姐分为‘南班’与‘北班’两种。”朱掌柜不敢怠慢，连忙作答。
“哦？还有这种新鲜事？快来听听。”石剑听了，大为高兴，兴趣更浓。
庞美玲用指甲剌了他一下。
石剑手一疼，连忙松开她。
“石公子，这南班的姐主要是江南一带的女子，档次高一些，不但有『色』，而且有才，陪的多是达官显贵。北班的姐以黄河以北的女子为主，相貌好，但素养差一些。”朱掌柜见石剑忽然松开庞美玲，走到自己的右边来，感觉奇怪，但也耐心解。
“八大胡同的姐以南班居多，故多为一、二等『妓』院。而其它地区的『妓』院，大多数是北班。在京城做官和经商的人多是南方人，因此，八大胡同成为这些达官贵人经常出入的地界。百顺胡同、陕西巷、胭脂胡同、韩家潭多为一等，多以饮茶、谈棋戏为主，并非只有皮肉生意。”朱掌柜得兴起，不用石剑问，便自己了。
“真是老畜生，老皮条，老『淫』棍……哼，以后劝相公不把银子存你银号。”庞美玲见石剑如此凝神听朱掌柜讲解，醋意大发，心里直骂朱掌柜不是人。
“石头胡同的『妓』院多为二等，二等『妓』院也叫茶室。王广福斜街、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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