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初吻？（2/3）
哪里开始是现实。
梦里自己明明做了那么多次。
他猛地用力将脑海中的旖旎画面全部甩出去。
他低下身，抬手想擦拭她眼角的泪水。手指伸出，却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和身体明显的颤抖。
后悔，无尽的后悔在他心中满溢。
祁天飞快捡起地上滑落的被子将霜几夜层层包裹在里面。他隔着被子紧紧环抱住她，说出口的话在她听来仿佛满是煎熬：“几夜，对不起，我睡糊涂了。对不起，几夜。”
歉疚的话源源不断进入耳中，她身体的颤抖渐渐停止，泪水渐渐在脸上干涸。
终于，当她平稳好自己的情绪，缓缓从包裹着的被子里露出脸来望向面前垂首不停道歉的人。
“祁天。”忍不住唤他的名字。
她看到祁天的身体明显一僵。他徐徐抬头望去。湿润的眼眸，动摇的眼睛，在两人四目对视的瞬间，祁天突然猛地从床上翻滚下去，他随手扯起另一床被褥将他自己全身包裹在里面。
“几夜，对不起。”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不停传来。
霜几夜呆呆坐在床上望着地面上那一团不停颤抖的被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祁天也被他自己吓到了。要安慰他吗？她的思考因为过于冲击的事实变得迟缓。
良久，霜几夜赤足从床上踏出。她慢慢走到蜷缩在一团被子里的祁天的面前，犹豫了片刻，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被子上应该是他脑袋的地方。不停颤抖的被子突然静止了。新八一首发
霜几夜红肿的唇微微张开，说出口的话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祁天，别怕。你睡糊涂了。我没事，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下自己的唇，伸出的舌尖。这些，他都碰过。
这是自己的初吻。
“我没事，什么都没有发生。”无意识重复最后一句话。
她猛地站起身，突然提高声音道：“该吃饭了。我回去洗一洗脸。”自己脸上都是泪痕。
赤脚的声音踏在地板上急速远离，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良久，角落蜷缩的被子滚落下，祁天从里面脚步踉跄走出来。他疾步走到桌边，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撕去标签的药。他手指颤抖将里面的药片悉数倒出，部分白色的药片从他的手心滚落到地上。
不能一次性吃太多。会出事。几夜会哭。
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将药片的数量控制在安全的范围内。将手心的药片悉数吞下，苦涩的药味从他的口腔中蔓延到心底深处。不久之前全副身心感受到她的甜美滋味，此时都被苦涩覆盖，荡然无存。
他感觉浑身无力，重新坐回地面，无精打采的目光落在地板上，视野中出现一只淡粉色的鞋子。
是几夜的。
祁天目光搜索了下，在房间角落又找到另一只她落下的鞋子。他脚步沉重走过去，将两只鞋小心翼翼捡起，紧紧握在手中。
突然，他漫步目的的视线落在身边凌乱的床上。枕头边的潮湿，这是她被自己弄哭的时候，落下的泪水浸染的。不久之前，上面发生的一切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手指不由自主轻轻触碰，柔软的床上还残留着一丝温热。
头发？
指尖勾起一根细长的发丝。
是几夜的。
祁天仿若捡到至宝一般，将头发攥紧在手心，紧紧抱在怀中。
霜几夜脚步虚浮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茫然地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喷涌而下，将她全身淋湿。
恍惚中，她不由自主抬起手轻轻触碰自己红肿的唇，上面还残留着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和温热，仿佛他柔软的触感还没有离开。
她微微张开口，口腔中祁天留下的味道更加浓厚，是他的舌的味道。她的舌头无意识在口中搜索了一番他残留的气息，脸颊顿时一片绯红。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有脱。
她慌忙放下唇上的手，解下自己的衣裙。当她的手指触碰到自己淡粉色的内衣的时候，指尖颤抖了下，不久之前身体感受到的坚硬触感在她的脑海中复苏。身体莫名燥热起来，她缓缓蹲下身，双臂环抱膝盖，任由流水源源不断落下，逐渐熄灭突然滚烫的身体。
当她从浴室走出来，换上新的衣裙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
祁天应该已经走了。
心中莫名失落，她的目光不由望向房门，看到门下有一张信封。
霜几夜微怔了下，缓步走过去捡起信封。她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纸和一张卡片。
她抽出纸张，上面是一首已经填词的曲谱。
“这首曲子……”
霜几夜的脑海中浮现昏暗的灯光下，散落的五线谱和纸张上，祁天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上面一边哼着歌，一边谱写曲子。
“这首曲子我要自己填词。”那时，祁天拒绝自己填词的时候如此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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