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种相思(1/2)

马腾回到胡府打点行装,明日就要回府城复命。

此番骊靬之行于公务并没有多大进展,龙王啸聚龙首山神出鬼没,暂时还没有有效的办法去追踪,只能回军中再做谋算。

而私事嘛,摸了摸怀里的步摇,他的眼前就尽皆是阿诺的影子。自己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了?心里怅惘的很。

买步摇的时候居然下意识把阿诺放在了家眷的位置,光想着她若成了自己的妻子,就能佩戴得起。可是,岂知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看她那前后判若两人的转变,显然是没什么希望的了。

吴瞎仙进门就看到马腾举着步摇发呆,原来杀伐决断的将军动起情来也普通的就是个毛头小伙子,这是对胡家丫头情根深种了呀!

吴瞎仙嘿嘿笑着明知故问:“将军,这是给谁买的头饰啊?”

马腾闷闷地答道:“没谁。”

说着把步摇又揣进怀里去了。

“嗨!”

吴瞎仙继续装不懂:“将军这是看上哪家小姐了,是骊靬县的吧?要不要我去跟胡县令说一声,让他牵线做个媒?”

马腾瞪了眼吴瞎仙,识破了他的故意调侃。

吴瞎仙绷不住笑出声:“喜欢就去说呗,这么苦哈哈的可没人知道。你要不方便,让瞎子我去带话跑腿也未尝不可啊!”

“除了唱曲儿还管鸿雁传书,你一个军师就闲的没事可干么?”马腾没好气道。

吴瞎仙年纪不小,可亦庄亦谐的永远没个正形,被马腾抢白也无所谓,耸耸肩道:“我这也是看你为情所苦,给的建议嘛!追人家小姐,光自己闷在屋里又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到底成不成你得听人家亲口说不是?”

看马腾又瞪过来,吴瞎仙摆手道:“你跟我使气也不顶用,反正明早就走了,机不可失,你自己掂量吧!我去陪胡家老太公唱曲儿了。”

说完收拾了三弦出门,又掉头道:“我可听说给胡小姐说亲的媒人都要踏破胡家的门槛了。”

这瞎子又看破了他的心事。

马腾苦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能不清楚嘛!可也得人姑娘有意才行吧?

以他现在的身份,也可以像其他人那样派个人去说媒,谅胡家的人也不至于反对。

但是,阿诺不是其他人,他从第一眼就倾心于她,也希望她能像自己一样,两情相悦的感情谁不想要呢。他马腾做不出来强取豪夺的事,对阿诺更是不可能。

或许,军师说的对,到底是怎么个心思,他得去亲自问一问。开始不还挺好的吗,怎么后来就变了?若阿诺无心与他,那他也就死心了,把她的手绢还了以后两不相见也罢。

但凡有点可能,马腾是绝不放手的,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哪个女孩子令自己如此牵肠挂肚的惦念过呢!

阿诺的院子马腾并不陌生,上次无意闯入,他就记住了方位,与他临时住的这院隔着三道垂花门。

夜闯小姐的闺院总有些失礼,但马腾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在晚饭的桌上应付着喝了几杯酒,就托词明早赶路要早睡,婉拒了胡县令的宴饮盛情,匆匆离席。

吴瞎仙真是精明忠实的军师,替他挡住了胡家人,拉着他们在饭桌上拼酒去了,马腾这才脱身。

凭着记忆,摸黑向阿诺的院落走去,马腾的心跳的有点急,比他在董府卧底时紧张多了。

快到月中了,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洒下一地的清辉。

阿诺心不在焉的练剑,其实完全是在没有章法的挥舞,她的心里烦的厉害。

这几天她都在与自己交战,反反复复的衡量与马腾之间要不要进行下去。当时一念动情,那份悸动来的那么突然、那么强烈,她都没有考虑过马腾的身份,就觉得只要是那个人,哪怕他是贩夫走卒呢,自己反正是难以抗拒的想去接近。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太奇怪了,和马腾只是初见,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沦陷了。

阿诺很惶惑,也很惊喜,但是经母亲一说,她又迷茫起来。

正如阿娘所说的,马腾是一个将军,注定了不能日日与她厮守,如果他去打仗一走经年累月的,自己能受得了那样的分离吗?

他明天就要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难道就这样,让这份还没开始的情缘就此结束?阿诺默默想着,心里丝丝缕缕的抽疼。

马腾在暗处看着阿诺,显然她也是满腹心事,手里的剑有气无力左一下右一下的胡乱划拉。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跟自己一样的烦恼?

马腾鼓足勇气,从树后转出来,正要走上前却听耳边风声疾至。他稍一侧首避过袭来的暗器,不远处墙角两个人影便迅如疾风般的掠近了身前。

来人目标明确,攻击对象就是马腾,暗袭不成就各自抽出兵刃杀上前。

马腾没有防备,能听风辨物躲过暗器全赖他有功底,和平时军中养成的警惕,现在遭到突然袭击,手边又没有任何防身的东西,匆忙间躲过刺客的刀刃,便向阿诺练剑的地方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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